猜是温书禹让成安故意藏的,顾虑被人看到尴尬。
丫头得知主子心意,吃过饭抓住成安过来核实,证实猜想果然不假。
夫人温声安慰成安道:“都以护国杀敌,何须其他证明血性?侍弄花草反而是懂得怜香惜玉罢了,何必在意他人想法。”
成安犹如醍醐灌顶,惊喜的行礼道:“是……夫人!”
是呀!李家老爷夫人何等人物,怎可能会因为一株通草花就判定公子变态?
说完便带着随从前往别处。
见面这么长时间,他不敢唐突问紫菀近况,也没听到他们提到任何一点。
他们离开军营,温书禹便吩咐成安去看看。
“成安,带几个保护好老爷夫人,去定了落脚点回来禀报。”
“是,公子!”
“夫人,怎样?这婚事……”李老爷悄然问起。
李夫人点点头,不急不缓说来:“禹儿目前无意于她,不然衣物被褥破成那样都无人缝补。”
李老爷满意点点头,动动马缰,快马带着奔向下一个地方。
军营里,温书禹回营帐见到花插回原位,心里暖成一片。
发现破被子也让整齐划一的针脚缝好,手不由的抖了一下,快步跑去翻来覆去,确定他的破衣都被缝补好,坐在那儿呆看那些衣物。
独自坐了半晌,士兵来报军务,他才万般珍惜的折叠它们,一件件放回箱子里藏好。
从十三岁起,从小只有婶娘会给他缝衣……
当然……不是只为他一人。
李家不穷,还可以说富甲一方,需要做的事很多,家里很多事情,特别是家务从上至下基本都是亲力亲为。
而相夫教子,李夫人更是注重,从未有失,小到这一针一线,他到李家后也就蹭到了这从未有过的家暖。
在京城……温家地位,别说他是长孙长子,就连他身边的成安,衣物也不可能超过三月不换。
所以怎可能会有破洞呢!
军营里,登高练兵,练剑骑马,特别容易破,这边离市集远,连着赶路刚扎营也来不及坐下来自己缝补。
没想到……
也算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
“将军,属下来吧!”
士兵看着他整理内务,想上手帮忙,却被他都未看一眼便一口回绝。
“不必!”
士兵只好静静等在旁边。
军务非常重要,温书禹细心叠衣,冷冷清清问道:“说吧!何事?”
“禀将军,不知为何,老爷夫人离开不久,秦姑娘躲在营帐里潸然落泪,伤心极了,属下们不知该怎么办,过来……”
“哭?!”
温书禹好奇抬眸!
心想是不是军里有人欺负她,目前骁骑营就她一女子,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欺辱,那还了得?
“嗯!不知何故!问了之哭不搭话。”
“你去查查,若是营里人重罚,若是其他缘由再议。”
温书禹语气刚毅,给足了士兵底气。
“是,将军!”
士兵下去后,他挑了一件玄色衣服,立马换在身上,满脸喜容。
这是他以前特别爱穿的,一穿这件,感觉自己都自信好多,威武霸气,还很帅气。
可以因为破口,一直放着,这次婶娘一来,再次穿到身上,多了一种家的感觉,被人惦念的感觉。
战场摸爬滚打久了,他很眷恋这种温柔,毫无保留又不求回报的温柔。
李老爷他们穿过两个林子,终于与回来寻他们的林峰会面。
“老爷夫人……好消息……”
“这么开心?快说……”
林峰行礼起身小跑到老爷夫人马下小声嘀咕。
成安在的远,听不清楚,看他们表情由阴转晴,笑容长留不难判断是好事。
禁不住心里好奇,驱使他一步一步靠近!
“出来吧!鬼鬼祟祟跟了一路……”
成安听到老爷声音,心惊了一下,畏畏缩缩下马走到跟前。
唯唯诺诺道:“公子不放心,才让属下跟来。”
“你是书禹护卫,以后不得随意离开他,万事要以他为险。”
“是,可公子也是……”
李老爷截住成安的话:“知他有心,我们能自保,你们身为将士,御敌当前,不容任何差池,后方有我们,让书禹放心。”
成安还想说什么,在国家大义面前,个人情感属实是那么的渺小,不得不往后放一放。
见成安颔首低眉,处境尴尬,也不能开口反驳,李夫人便出口缓和气氛。
“成安回营吧,和书禹说,明日过来前面的柳月村,我们在那里小住几日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!”
“成安,就你俩来,家里人太多,人来多了饭煮不够。”林峰跟进成安,小声提醒他。
成安知道落脚地,马不停蹄赶回营地禀报。
“公子……”成安快步跑进主帐,粗喘大气,咽着干沫解渴。
“这么快?叔婶落脚何地?”
“七八里外的柳月村!”
“柳月村?!”温书禹不确定重复村名,成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