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夫人捧腹呕了几下,吐不出来,激动咆哮问:“给我吃了什么?”
“毒药!你伤吾女至此,没即刻要了你命就烧高香吧!甘露救人!”
“她是柳家小姐,凭什么给你带走?”柳夫人不让甘露靠近辛夷,大吼道。
“柳家小姐柳千凝不是死在河里了吗?柳夫人?她乃我儿丫头辛夷,你若想活着回去,劝你别拦!”
柳夫人为了活命,便让人放了辛夷。
“解药!”
“回府三刻钟后到后蔷薇墙取!甘露走!”
李薇沫拼命喊娘亲,可穴未解根本发不出声,也动不了,可因为姐姐昏迷,无人知她藏在这里。
她一人白日受伤,还受了惊吓,晚上不知从何处来得蟒蛇,许是闻到血腥吐着信子,缓缓朝她靠近。
吓得她瞳孔放大,感觉已濒临死亡,她害怕的微微缩了下腿,看到大蛇张开大口朝自己而来,惊悚得闭眼尖叫:“啊………”
这是……梦?李薇沫发现自己是旁观者,丝毫没有办法改变发生的事。
“紫菀别怕,娘亲在……”
李薇沫惊叫未落,大蛇已被斩杀落地,扑过来的是温暖的怀抱,娘亲的怀抱。
可娘亲的安抚,根本平复不了她的惊恐。
“老爷,紫菀寻到了,寻到了!”李夫人抱着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掉,才一天功夫,就一天功夫,差点失去了两个女儿。
当娘的怎能不疼……
李薇沫回到家后就一直高烧不止,亏得李家本就是医家,不然三个女孩根本没办法大半夜收治。
回到家,李薇沫恍惚间听到娘亲和奄奄一息的辛夷谈话。
“你用命护我儿,我许你一个愿望!”
“夫人,辛夷贪心,愿望有三,求夫人成全!”
“……这……”
“一求夫人救我弟千行一命,她一定容不得千行活着;二求夫人断了二小姐痴情,是千行无此福气;三……求李家能治千行的腿,让他好好活着,替我活着,求……夫人……”
“为何三求皆是柳家大公子?”
“我……奴婢活不了了,不然夫人不会许奴婢之愿。”
李薇沫缓缓睁开眼睛,被辛夷面目狰狞的伤疤吓得“啊……”尖叫。
“啊……”
“主子……主子……”
“……语柔……林夕……!”
李薇沫惊魂未定,闭眼还是辛夷伤伤痕累累的脸,皮开肉绽,肉丝模糊的小身躯。
她深呼吸缓了一下:“娘……娘亲呢!”
“夫人……夫人她……”
林夕吞吞吐吐的,不知该怎么禀报!
李薇沫顾不得身上有伤,下了床就让两丫头扑向娘亲房里。
“爹……娘……”
“娘亲…你醒了?呜呜呜!”小夜雨见到娘亲醒来,什么都顾不得扑了上去。
“雨儿乖,娘亲没事,外祖母怎样了?”
她蹲下身,温柔抚去儿子脸上的泪,温声安慰夜雨。
夜雨很乖,牵起娘亲手拉到外祖母床边。
李薇沫给娘亲号脉,发现脉象微弱不已,娘亲面色也苍白无力。
她心惊得嘴唇微动!
“……爹……”
“别哭,紫菀,娘……可能逃不过此劫了,别难过,我和你爹爹商量,天一亮就回家,现在回去许还能看看流苏花呢。”
“娘……一定还有其他办法!”
李薇沫跪在床边,拉住娘亲的手,心虚的劝母亲。
生为医者,怎会不知,这脉象离逝世仅一步之遥。
“娘知道,不哭啊!”
李夫人总是那么温柔贤淑,于夫于儿都尽心尽责,从未有失。
就到临死,还在安慰女儿宽慰丈夫。
“紫菀啊,你刚醒,再去睡会儿,别担心娘亲啊,我和你爹爹聊聊日后行程。”
李薇沫没有坚持,乖巧退下后,把所有丫头下人聚齐。
“天一亮,林夕、芒萁到柳溪巷安置小院,托宋公子把控好任务目标。红蓼带其他人走官道回隐城,芽儿身体不好,仔细些。”
“是!”
“现在快去休息,长途跋涉很伤人。”
“是!”
李薇沫吩咐完,她回房快速消息,把院里养的信鸽全放了信,一只未留。
信鸽虽快,也方便,可……中途出的意外也多,或死或伤或被抓,多放一只多一份希望。
“林夕,林叔他们呢?”
“老爷命令去散催花翎!”
李薇沫眼泪唰一下蹦出眼眶:“去取安神香!”
“是!”
“给语柔也点上,明日辰时唤我起床。”
“……是……”
林夕没有拒绝,听从安排有条不紊安排着。
此时不用安神香,她已经无法入眠,娘亲要回隐城,一启程便是不眠路。
林夕一夜未眠,带着樱桃收拾次日包袱。
辰时刚到,林夕拿了新的绷带进房,刚想开口唤主子。
李薇沫忽然睁眼:“夕儿,几时?”
“刚卯时……”林夕提着药箱坐近床边,李薇沫主动退下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