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墨国,女子出门,闲言碎语居多,能出来定也是迫不得已。
能来八人已经实属不易,墨尘没在去寻李微沫,自主应下。
李微沫在正堂见到人,发现人不对,才忽然意识到这是墨国,这要求真是为难人了。
“有劳大人,事态紧急,先用吧!”
见她开心收下,墨尘心落下一半,就担心她怪他自作主张。
没想到,她还是好商量的。
“各位想必已知自己来的目的,林夕乃是掌事,所有事情听她调遣。”
“是……”
他们忽然慌乱,不知该如何称呼李微沫。
“称我柳夫人,他是墨公子,其他人日后认识。
“是夫人……”
“入了清秋居,希望各自收好嘴,做好分内事,现在大家都被绑在一条船上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”
“谨听夫人教诲!”
“林夕,带下去分分工,心细的留药房和后厨,开工。”
“是!”
众人下去熟悉环境,李微沫入了房,一手提着几副药。
“绍兴,把这几副药送去给县丞和县令,砂锅浸泡半个时辰,武火熬煮至沸,文火慢熬一柱香,一副药可熬煮三到四次。下人也别漏了,避免病情反复。”
“是,夫人!”
“对了绍兴,这几日,鬼医谷的药材许是要到,劳大人们多费心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
墨尘又一次震惊,他正愁没药材,还穷,怎么维持这神医的身份,原来她早就安排妥当,只是没说。
难怪她能这么安心……
有鬼医谷的名头,没几日,清秋居便门庭若市,人来人往。
墨尘好歹顶着神医头衔,他留在清秋居坐镇,放下帷幕遮掩,由红蓼诊脉,他开口宽慰病人写方子。
墨尘一目十行,并非浪得虚名,短时间内把李微沫新拟的病症记得十有七八,加上红蓼诊脉,更是底气十足。
那日他让统计的药材数量,无形间在这小城多了起来,日益增长。
可……他们用的药材则是其他。
之前墨尘还疑惑,后来发现有人故意抬高价格,赚这灾难钱,一般人真的买不起。
经历苦战难熬多日,墨尘和红蓼配合非常默契,李微沫带着两个丫头奔于周边义诊。
这个小城病情有所缓解,清秋居名声大噪。
宋良辰几经周转,终于有了新身份入了墨国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宋良辰浑身酸痛,咳嗽不止,寻了好几药馆,都药效不佳。
“公子,我们会不会是染上了瘟疫?墨国此时可不太平。”
“胡说八道,我们都没有去过哪些地方,怎会染上?找找看,有没有墨尘他们消息。”
宋良辰早知墨国的秋水县瘟疫四起,早就沦陷多日,才故意避开绕路过来。
不然怎会耽误这么长时间。
“咳咳咳……我就是偶感风寒罢了,在去抓几副药,真的是很难受。”
“是……”
那日雪天,被李微沫吐槽他身体太虚,经不起风餐露宿,漫天飞雪的折腾,他还不信。
没想到这才露天度日多久?就搞得这般狼狈。
也不知道她们那边如何了?
“老哥,你这背包袱,是要赶远路?”
“咳咳咳……是呀!我想去秋水县寻四月先生救命。”
“老哥,秋水县现在可不兴去,瘟疫严重,宫里的好多大人士兵守着呢,可只许进不许出。”
“哎!在家也是等死,去试试说不定能活,给我多装些嬷嬷,全家口粮呢!”
四月先生?
宋良辰当做戏言听了一嘴,那里可是是非之地,不能去,就算是鬼医谷的神医入世,也怕是凶多吉少。
“公子……”
“这般兴奋,有消息了?”
“公子,墨尘他们的没有,可主子的有了,听说夏国质子数日连了不止,被墨国的人送去秋水县隔离救治。”
“秋水县?怎么又是秋水县?这就绕不开这鬼地方?”
宋良辰难受得脸色发红,又跟着连咳嗽好多声。
身边的人也咳了几声,这让他心惊了起来。
“他们的了瘟疫,快……快把他们捆起来,放火烧了,不然就传给我们啦。”
一个壮汉的叫声引来好多人,他们有本来蒙着面巾的,有刚撕下衣角蒙面的。
都义愤填膺,想定要抓住他们几人,烧成灰。
连着赶路数日,他们心身疲倦,战力也减退不少。
他们人多势众,宋良辰只得憋着一口气,带着兄弟们逃……
逃向打死也不想去的秋水县。
人红是非多,无论你做的是多么经天纬地的事。
李微沫用计让他们把药物岔开,断了秋水县医馆药庐的趁机谋利念头。
坊间开始飘出流言……
说清秋居就是世家以权谋私的走狗……
女子抛头露面不成体统,即使蒙着面,也让家族蒙羞。
更甚者……就是她们担心的,谣传她们是夏国细作,就是故意散播瘟疫,然后来治,从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