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庆儿被拉上马,葛家姑娘更是气急败坏。
“坐好,抱紧!回城……驾!”
李微沫脱下帷幔递向身后,余庆儿心领神会赶紧戴好,见自己丫头也被拉上马,还没说谢,就听前方传来的安心话。
她赶紧双手环住前面的腰,不让自己掉下马。
马儿跑得急,赶了一会儿路,忽然:“吁……”
所有马都听她号令停下。
“怎么啦,樱桃……”
余庆儿听到这名字,这名字这么熟悉,感觉似曾相识的小声嘀咕:“樱桃?”
“师父,柔姐姐回来了,还带回了几个人,让我来寻你回去。”
“好,你先去,准备温水和两套主仆新衣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
樱桃见李微沫和林夕身后有人,没有多问,拽马缰返程,快马奔去。
余庆儿回想过往,记得千依说过付梓鸢身边有个丫头被救,而那丫头就叫“樱桃。”
她不敢确定,试探性的喊了句:“宋……姐姐……”
期待的等着回应,李微沫知道她认出自己,温柔的“嗯!”了一声。
得到回应,她委屈极了,抱紧身前的人。
“宋姐姐……我好害怕呀……我今日差点就……呜呜……”
难怪不嫌她脏,愿让她共骑一骑。
余庆儿知道,是因为柳家兄妹的缘故,那也已经很幸运了。
李微沫腾出一手捂住环她腰间的手,轻轻安抚她:“没事了,没事了,很快就到家了啊!”
到了田柳巷小院,没等李微沫吩咐,所有人陆续散开各忙各的。
“师父,都准备好啦!”
樱桃抱着柳芽儿迎来。
李微沫自然接过女儿,温声吩咐。
“带人伺候余小姐沐浴更衣。”
“是,师父!”
余庆儿瞧她抱孩子,手法娴熟,之前听说她怀孕,还有点不信,现在这……
难怪行哥哥和千依都东奔西走的寻。
“谢,宋姐姐!”
“去吧!这是家里,不必担忧,有什么需求和樱桃说。”
李微沫眼神温柔,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。
余庆儿刚转身,李微沫笑着逗女儿:“芽儿,有没有想娘亲呀!哟……摇摇小手。嘿,真乖……”
“那刚才在林中,留下的画像……”
“那是柳公子画像,师父画的。”余庆儿褪下帷幔,樱桃便认出她是柳千依的朋友,所以没有避讳。
余庆儿吃惊的看向她。
“余姑娘,我们在柳府见过面,可还记得?”
“你真的是付梓鸢……”
樱桃点点头,沉默上前引路。
往事太沉痛,她真的不想在回忆。
“余姑娘,她俩随身伺候,有事你唤我,我锅里还在给芽儿熬着粥。”
“芽儿?她叫柳芽儿吗?”
“嗯!”
樱桃应声后,轻步走出屋子。
“樱桃,行哥哥有消息了吗?”
樱桃停下脚步,没有转身,心疼的叹气道:“还没,请余姑娘别在师父面前念,可好?”
“我知道,真是苦了宋姐姐……哎……”
“在这里,余姑娘还是唤师父柳夫人吧!”
“哦!好!”
樱桃关上门,脸上全是心疼,这么多天,这边找不到人,墨国也没有。
李微沫人前乐观坚强,可夜深人静时,就悄悄一人躲着流泪,不然那就是画柳千行。
每天一出工,都要发出去好几份,而她怀里,还有近身的几人怀里,都随时带有备份。
柳芽儿正是粘人之际,李微沫脱不了手,只好抱着去见语柔带回来的人。
“主子!”语柔听到母女咿呀声,起身去迎接。
“嗯,这里好了没?”
“包扎好了,除了些皮外伤,受了些秋气,并无大碍。”
李微沫抱着孩子步入房间,温柔的话音让房里人认出她是谁,忍着痛下床等候。
“柔儿辛苦,去休息吧!我已让冯大娘过来替你。”
“是!”
安排好语柔,她才望房里人。
“傅……”
“蝶园傅寒春,没想到这位侠女竟是宋姑娘,哦不,李家二姑娘的丫头。”
“林……林夕……林夕,来人……”李微沫快步走了几步,焦急的喊道。
“夫人!”一位小厮在房外行礼听候。
“去让林夕去接殷姐姐回来,快去……”
傅寒春心拧了一下,不可置信的问:“萍儿也来瓮城了?”
“嗯嗯!今日刚到,送来寻你的,傅大哥,你安心养伤,我去接……”
傅寒春没想到,踏破铁鞋都没踪迹的人,突然会抱着个娃娃出现。
看她平坦的腹部,怀里抱的孩子,心里顿时五味杂陈。
冯大娘端着温水过来,慈祥得很。
“傅公子原来是我们夫人的故人呀!”
“算……是吧!你是她的家奴?”
“不是,我是她以前的邻居,家被敌军毁了,夫人去墨国救人,返程又救了我们,无处可去,便让我们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