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三年已满,两人再见,即使不会再着红衣,也不至于这般白吧!
哪儿曾想,和属下所报一模一样,丝毫未变。
“余涵宇……快放开我!”
红蓼厉声吼他,这么多人,眼睛直勾勾盯他俩,这算什么事儿?
“咳…咳咳!此地不宜久留,要不差不多点得了?!”
李薇沫骑碧云霞缓缓走近二人,尴尬得清了清嗓子。
“呵!涵宇见过小当家!”
“啧!哟!多年不见,人高了不少,也懂事不少呀!一见面就送我这么大一份礼!”
李薇沫朝差点收了她命的落箭方向望去,话音意味深长!
“呵!几年不见,小当家依旧不减当年,足智多谋,英勇无畏,涵宇佩服。”
他颔首低眉,恭敬的行拱手礼。
这声佩服并无掺杂任何假意。
因为这机关试过多次,没人毫发无损离开过。
李薇沫不仅避开所有箭支攻击,还破了机关他的机关,就连绊马绳也没例外。
可见她应急能力有多强,能做到人马合一更是了不起。
余涵宇轻轻抬眸,发现还是一匹雄性烈马,那更是不得不服。
“行了,既然是家里人,走吧!回家!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!”
有了余涵宇的加持,红蓼轻松不少,很快柳月村已经看得出雏形。
李薇沫满意极了,在冻的天儿也要隔几天过来一趟。
“嗯,余涵宇属实下了不少功夫,他的机关术都快赶上你了。”
“呵!主子说笑了,他本就天资聪颖,他本就喜欢钻研这些,只是以前没有师傅引导点拨,才会让我略胜一筹。”
“能得到你的认可,看来技术真的是很不错。”
红蓼笑了笑,没有继续接话,只光低头温茶,都没注意余涵宇已到她身旁。
听到她的夸奖,笑得那叫一个不值钱。
余涵宇浅浅揖礼不语,李薇沫笑眼回应,自顾自喝起了茶。
“不是奴婢夸,是他本就能力出众,力气也有还不怕,很多我不能解决的问题,他一来迎刃而解,属实……”
“嗯!我会再接再厉的,能否赏口茶喝呢?”
红蓼猛然抬头,他一个大个子突然出现,双眼都有点儿装不下。
红蓼羞红着脸低下头热茶,小声嘀咕到:“什么时候来的?脚步声都没有,吓死人了。”
“是你温茶太入迷,听不见罢了,我又不是鬼魂,怎会没声儿?”
寒冬天,余涵宇脸上却春意盎然,缓缓落座等红蓼温茶。
“少主……”
余涵宇和红蓼两人抬头,异口同声问:“何事!”
余涵宇才想起来,这里红蓼才是少主,牵机阁的少主。
他似有若无的浅浅舔了点干唇,眉宇间失落转身去接茶。
在水云寨,谁还不是个少主呢!
李薇沫轻轻笑笑:“以后唤余少主添姓再喊吧!”
“是,主子!”
“何事,说吧!”
“余少主,梁可以上了!”
余涵宇起身扑了扑,有点儿得意忘形的笑了笑:“走吧!去瞧瞧!你们继续!”
该他表现得时候,那可不能打退堂鼓。
“呵呵!你们……”
“主子,红蓼和语柔一样,不想那些,只想陪着主子,永永远远!”
“走来!你们呀!真是不省心!随你们吧,来日方长。”
这种事,旁人也不好劝呐。
之前就去水云寨请过他,也不知道是真不在还是故意躲,都这么久了才出现。
那日一见面,难道激动,很显然就是冲红蓼来的,做不得假。
可……红蓼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红衣女孩儿,活人是不是真的争不过死去的灵魂呐。
“夫人,下面有信呈来!”
“瞧着这天儿,怕会有雪,你们尽快封顶,在柳溪巷过了腊八就搬家,希望百姓也能过个好年。”
“好,我们尽快!!”
李薇沫没有多劝红蓼,心病还得新药医,至少余涵宇已经守在她跟前。
还别说,心里还挺羡慕红蓼,而她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。
更不知道,柳千行到底还有没有活着!
李薇沫扑了扑风尘,才缓缓进屋,两个孩子笑得如花儿一般,瞬间心便暖洋洋的。
“师父,这些是刚呈上来封,关乎莲花镇,还有墨国,徒儿不敢自作主张,只能差人去请师父。”
樱桃双手奉上信封,乖巧的站在那里听候指示,很规矩周到。
“坐吧!”
师父应允,樱桃蹲身行礼后才稳稳挪步坐下。
温书禹定期会来信,李薇沫却一封未回。
不是她不想回,不愿回,而是她……不能回。
纵使有千般思念,在国家大义面前,都显得那般渺小。
他是受皇命迁至莲花镇扎营,离瓮城虽不至千里,也有百余里。
温书禹留的后手便是她,他能毫无顾忌的甜言蜜语,也可以探听瓮城军机或情况。
她走得每一步都得小心。
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