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怀瑾以为,带他回来便已算脱身了,忍不住好奇:“姐姐,他们为何唤你什么的都有?”
“你很闲吗?那你为何之前夫人,现在改口成姐姐?”
“我…我和他们能一样吗?”
楚怀瑾撇头望了一眼下人,是真的仅仅那点儿好奇心作祟。
李薇沫抿嘴苦笑,继续带他往前走。
“年轻人就是好动,总是那么多的为什么!”
“娘亲!”
“呵,有客人在呢!雨儿不得无礼!”李薇沫笑眼弯弯,柔的似月光般,让人心神向往。
没想到……她对孩子还挺好的!
夜雨乖巧给楚怀瑾行了个大礼,因为不知该唤什么合适,所以行礼时特别恭顺。
“免礼!”
“徒儿见过师父!”
“嗯!清秋不在家,你带十四皇子进去沐浴更衣。”
“是,师父,十四皇子请!”
楚怀瑾本以为,是她的徒弟亲自伺候。
进去才知道,人前恭顺懂事的徒弟,回房后什么都不懂。
就连他多说几句,他都只会回:“抱歉,我不太清楚这些。”
宛如个傻子!
更别说伺候人,简直就像被人耍了一样。
楚怀瑾自己沐浴更衣好,气呼呼的一见李薇沫就告状。
“我小徒弟挺好的呀,乖巧懂事还嘴严!”
“你管这叫嘴严,动不动就抱歉,请多多包涵,请原谅……”
“哦!这不叫嘴严,这叫谦逊有礼。”李薇沫说完,还得意的笑了一下。
“护犊子也不是这么护的,呼!”
楚怀瑾当然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,在她身边最近的位置坐下,低眸小声的请教她。
“算了,言归正传,姐姐有什么主意能让我逆风翻盘?要是这消息传到父皇耳朵里,我和死了没区别。”
“这衣服可还合身?”
“合身,乞丐服我都能穿出皇亲国戚的气质,这材质和苏绣锦缎相似,合身也很舒服,所以我的事,姐姐有何高见?”
楚怀风没想过,玩会儿骰子,会让他半年多的努力付之东流。
还是自己暴露的!
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还逃不掉!
“你帮我摆平一件事,你这事我解决怎样?”
“……姐姐是在与我商量?”
“呵!可要考虑考虑?”
什么事,她都摆不平!
这方山,谁人不知是她的地盘?哪行的人士听了她的名号不避讳些?
就怕冲撞了她!被人记恨,被人群殴打黑拳。
“我……一个流落人间的皇子,无权无势的,能不能成?”
“若是你不能用,也就不会想到你,反正你的死活与我有没多大关系,既然你不愿,林夕,我乏了,请十四皇子移步。”
“唉!别别别!姐姐先说了看,若能出力,本皇子定当全力以赴。”
眼看李薇沫要放弃,惊得他赶紧收起姿态,放低再聊聊。
“林夕,送客!”
“唉!送啥送,我哪儿是客,我是弟弟,但请姐姐吩咐。”
“呵!皇子就是不同凡响,能屈能伸,以后果然是干大事的人,我看好你!”
李薇沫满意极了,不停开始夸赞起楚怀瑾。
女人,就是……歹毒啊!真是栽了!
感觉上了条贼船一样!心里不安的发慌!
“快说吧!”
“主子!墨尘公子的人,还有衙门的大人都到齐了。”
李薇沫挥手示意知道了!
这么大阵仗,是要去干嘛?和敌军示威吗?以他皇子身份?
“他们随你一起去!”
“去哪儿?”
“莲花镇救温将军和七万多骁骑营的命!”
“什么?!”
楚怀瑾惊得张大嘴巴,不想相信!
发生了什么事?可以影响到大夏的铁血军魂?
“怕不怕?”
“发生何事?他们不是很久以前就被父皇调去莲花镇待命?几次大战都没见他们,难道……领表的奇兵是他们?”
他忽然想到去年初雪那场战役,若不是领表突出奇兵牵制敌军,多方夹击,岭嵩山定没有胜算。
“实话和你讲了吧,你知道我和柳千行的事,那也一定清楚我与温书禹的关系匪浅。”
楚怀瑾瞪大了眼睛,所以她这是和自己坦白吗?这可是生死攸关的秘密。
“呵,你听到的八九不离十,我确实是温书禹那未过门的妻子。初雪之战,我本计划以己为饵,所以传出我身患重病。”
“所以温将军无召离开了莲花镇?还……”
“没错,他冒着风雪去了柳月村看我。我也没想到,以病诱敌,会恰巧旧疾复发,真的一病不起。若不是他及时赶来,我早就是敌人的刀下亡魂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你父皇知道他擅离职守,还以为他无令私自调军,悄悄过来瓮城周边,促使使团谈判无功而返,所以大发雷霆。”
“雷霆雨怒皆是君恩!这我也没办法做什么呀!而且我还……弱势无援。”
“我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