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书禹陪祖父走了几盘棋,茶水温了又温,眼瞧着时辰越来越晚,依然不见爹娘回来。
他实在是坐不住了!
“去吧!孩儿!说不定他们也在等你!”
温老太爷慈爱的笑容,嘴里有了催促之意,眸里全是不舍。
“孙儿拜别祖父!”
“照顾好自己,别忘了,还有祖父在家等你!”
“孙儿记住啦!”
他深深拜了拜。
祖父身体虽健康,年事已高,他不知道下一次何时能回来,不知道那时……
他怕和父母错过见面,便想带样父母常带之物傍身,解解思乡之苦。
推门一入,那一刹那……
眼底的失落宛如冰封,瞬间寒得刻骨!
“公……大公子!”
“成安,以后也唤我将军吧!”
“啊?!”
见他红了眼眶从房里出来,成安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又被他弄得一头雾水。
温书禹快步走远,房门都未能关拢,辰安上前拉拢老爷的房门,见方桌上正是他昨晚送过来的宝相枝。
还不止一支,粗略一瞧,怕都在这里。
难怪公子他会这么难过!
到了城门,不见他们踪影,也没听秦舟他们说来过。
温书禹非常冷静,情绪没任何波动,更没了失落或者惋惜。
毫无波澜的继续赶路,除了赶马急了些,没有任何异常。
离京很远很远!
他们没有押送的官,所以也自在许多。
他独自入了林间,悠悠挽右手腕。
“主子!”
“嘶!怎会是你?你不该在柳月村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说!”
温书禹似乎没了以前的耐心,言语间又冷漠了不少。
“属下刚到柳月村,就被夫人迷晕带回京城了。”
“啧!唉!……那现在为何又在这里?荷蕊呢?”
“夫人放我们回来了,荷蕊他们就被调回去柳月村了。”
“这样也好!都回来了吗?”
“嗯!”
“合着你们全军覆没呀?!”
“……请主子恕罪。”
“算了,现在不是清账的时候,荷蕊他们有多少人在我身边?”
“……属下也不清。”
“你们何时在我身边的?”
“从狱里出来开始!”
“就没和他们接触过?”温书禹感觉就很不可思议。
“属下只接触过荷蕊,其余……没确实接触过。”
这么隐秘?!回柳月村也好,那边不知何时又打起来,人多一个,力量也多一分。
从此,他再也没有过问荷蕊他们的来去。
他的影卫办事效率也越来越快,也越来越精准。
熙熙攘攘,眨眼的功夫就过了两年。
林夕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!
“主子,不好了,柳公子偷偷离京了。”
“你们没和他说清楚吗?怎么还跑?”
“说了,公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就回柳府养,也跟了他很久,一直都很稳定,还以为他想通了,谁知道……”
“呼!!青葙是干什么吃的?守个人都守不住?”李薇沫头疼得粗叹了一口气。
柔柔太阳穴,一脸无奈的吩咐道。
“让人快点去接接!我带语柔去和宋良辰会面。”
“是,主子!”
祁连殿有动静,正预想救楚怀风的事,现在又闹这么一出,真是一个头两个大。
李薇沫烦躁得跺了下脚!
谁也没想过,和墨国的仗会打这么久,都这么长时间了,一点儿转圜余地都没有。
大夏与风云国联手,都压不下去墨国嚣张的气焰。
弄得李薇沫,心有余悸。
全程都心不在焉,心里祈求柳千行千万不能出事,一定得平安。
他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?
自己又不会武功,老是这么好高骛远。
一到小院,她就迫不及待的问:“有消息没?”
所有人都低头不语,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“啧!呵!”她沉闷的低眸叹气,心里却惹了什么一样,一直定不下来,咚咚咚的不行。
“备文房四宝!”
她许是画得太多,落笔生花,寥寥几笔未能上色,仅仅用墨也把他画得栩栩如生。
“林夕,让大家都带着,必经之路都给我转转,损了那么多人才救回来的,可不能再折了。”
“是!”
李薇沫根本坐不住家里,也骑上马到处去找。
“老人家,给我壶清茶,都四碗粉!”
“唉!好嘞!客官请前方自寻个位子稍坐片刻!马上就来!”
老头夫妻手法娴熟,很快就上食。
“一壶清茶,四碗粉,四位客官请慢用。……嘶!”
摊贩老头上好餐,看着客人眼熟得很,似乎在哪儿见过。
直言相问又担心冲撞客人。
“老婆子,你看那位公子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
“嘶……是很眼熟!这不是柳夫人以前寻的那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