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出门急,都没注意身后还有秦骄阳跟着。
“师姐!”
“雨儿,你……去见柳前辈了?”樱桃瞧他来的方向,巧猜了一下。
“嗯!”
“前辈情绪稳定些没?”
“好很多了,伯父让把妹妹送去他房里!”
“呵呵!没事,有你萱草师姐看护,不会有事。而且……师父已经把小师妹的身世告诉前辈了,再送去不太好。”
“哦!师姐所言甚是,是雨儿考虑不周了,还请师姐责罚。”
樱桃上前摸了摸他的头,温声细语道:“责罚什么呀!雨儿已经很棒了,今晚归鸿开锋没?”
“开了,嘻嘻!一个!一剑封喉!”
“不错,我们家雨儿长大喽,走回屋睡觉,今晚和谁睡呀?”
“师兄老打呼噜,我睡不着,还是跟师姐吧!”
“行!呵!”
樱桃抱起他,缓缓进了屋。
身后跟的人,樱桃以为是下人,也没过多注意会是秦骄阳。
樱桃是李薇沫的首徒,流苏堂的大小事务皆有她掌事,位高权重。
很多时候,比林夕这个总掌事说话还有用,她都这么待的孩子,看来不假?
所以并非孩子臆想,本就是真的!
“那为何从未听哥哥说过?”
“兰姨又是谁?”
看来得见见此人!
心想通了,人也就精神了。
柳千行每日都喝药吃饭,不吵不闹。
他唯有的想法,就是快点儿恢复体力,尽自己绵薄之力。
夜雨还真的说话算话,每日都带妹妹晨昏定省,把他当自己亲长辈待。
一刻也未松懈,更没失礼过。
“雨儿,能让你师姐把余毒清了吗?”他连续喝了这么多天汤药,又见好转,还是浑身乏力。
樱桃只听紫菀命令,不听他的,只能从夜雨身上下功夫。
“伯父真的想好了?”
“嗯!你娘费了那么大的力才把我送出来,我一定惜命,不会去送死。再说,城外早已烽烟四起,我也过不去啊。”
柳千行言辞恳切,和夜雨表明态度,他总不能一个大男人,还靠群孩子伺候。
哦不!是藏在房里娇养!
说出去,日后该怎么见人,怎么立于大夏?
“雨儿信你,把手给我!”
夜雨不知从哪儿拿出的银针,手法娴熟,干净利落。
“转身,拿着手绢,别喷在地上,也别染了床褥。”
夜雨很认真,柳千行不知道他能不能行,且试试吧!
看着他胸有成竹的小模样,有很大把握。
夜雨从他身后,运内力帮他逼毒,忽然他喊了声:“伯父!”
“啊?”
“捂嘴……”
随手一拍,柳千行噗~~真的吐了好大一口黑血。
“雨儿,你……”
“师姐,老关他也没用,娘亲都打了这么久,总不能因为怕跑,就关一辈子吧!”
夜雨缓缓缩下床,把想法和师姐沟通。
“我是问,你什么时候学的?要解毒你唤我们呐,运功岔气了怎么办?”
“哦!不会,娘亲教的,怕师姐太忙,让我照看好伯父。现在没事了!换汤吧!”
“我们在,以后不可以冒险……”樱桃上前叮嘱他,把端来的药,又端回去。
“这里以后不用守了,去给前辈换汤!”
“是,大姑娘!”
“现在瓮城乱得很,会不会早了点儿啊?雨儿!”
“师姐,关人有何用?心若定了,比什么都有用。况且,现下桐城需要人,伯父博才广学,出屋更有用。”
夜雨眸光沉稳,褪去了之前的孩童气,做事说话都越来越冷静。
一点儿也不像这般大的孩子!
他知道自己是少主,肩负重任,堂里事务繁忙,不能光靠师姐一人苦苦支撑。
也许这就是,爹娘不在身边的孩子早当家吧。
喝了药,他身感清爽不少,早知道他有办法,就不该忍这么多天啦。
出了门,许久不见太阳,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“公子!”下人给他见礼,唤的依旧是公子,却去了姓。
“小少主呢?”
“禀公子,从京城运来了些口粮,全部被桐城的官吏霸占,小少主带人去要了。”
“什么?大姑娘他们呢?怎么让他去?”
“瓮城已乱多日,殿下有急事去处理,大姑娘和大公子护殿下去了。斗不在桐城中。”
“你可知在哪里?”
“知晓!”
“快带我去!”
夜雨比同龄人成熟稳重不假,可是面对狡诈的老狐狸,怕还是应付不来。
“敢问大人,我家中运来的口粮,为何要克扣在此?”
“呵,小公子气宇不凡,想必是大家贵族出来的,那便该知晓,赠灾粮该集中分配,不分名号。”
大难当前,这样说也合理,统一的分配粮食也行。
夜雨给足他面子,奉上一份名单。
“大人护城不易,我听从安排,这是我家在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