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柳千行依依不舍的回头,夜雨双手相握,躬身行礼。
“雨儿多谢伯父!”
柳千行眸光流露出失落,步伐未停,轻步越来越远。
柳千行走远,夜雨才轻轻叩门。
“娘,夜里漆黑寒凉,还是让林姨给娘掌盏灯,可好?”
门咯吱一声缓缓从里面打开。
“娘听雨儿的!”
女儿声音入耳,她本欲开门让女儿入内,可听到柳千行也在,突然顿足不想开门让他入屋。
李薇沫对柳千行,似乎从心底发生微微变化。
慢慢开始疏离!
大年初二,李老爷想带五个子女回京,给老父亲拜年添寿。
下人如火如荼准备途中用具、车队、衣物、年货等等。
语柔买了香烛供品,独自来到城南山里。
“谁,出来!”白溪马蹄渐渐缓慢,语柔感觉到有人跟踪,厉声呵斥。
顾承熙就知道瞒不过她,嬉笑嬉笑动了动自己的马缰。
“我去祭拜娘亲,顾将军跟来做甚?”
“我啊!我来拜见岳母大人呐!”
“谁是你岳母?!”
语柔早就和他说清,他们二人身份有别,根本无法突破世俗。
他怎还没脸没皮的跟着,打仗的时候还好,见不着面,现在……啧……
头疼!
“怎么不走了?”
语柔不想理他,无奈得任由他跟在身后。
“顾将军,顾世子,咱们门不当户不对,并非良缘……”
“哪里门不当户不对?李家长房二小姐呐,何等荣耀,还有瓮城之战,李家何等的功劳,玉将军那也是功不可没。我是高攀好吧!”
“你明明知晓我不一样,还……”
两人边吵边走,顾承熙走到李家主母墓碑前蹲下。
“能刻在李家主母墓碑上的小姐,有何不一样?”
语柔蹲下以前,泪水迷糊了眼眶。
李家次女李薇柔……
“娘!孩儿不孝!”
语柔从未哭得如此厉害。
在阁里,她的用度和其他师兄弟不一样。
一直把她当小姐来养,她以为完全是为了更像主子。
没想到是女儿呀!
“岳母在上,请受小婿一拜。”
“你别乱拜,温将军生死未卜,主子林夕都还没走出痛苦,红蓼也该白衣着身,我怎么能……”
语柔哭得泣不成声,她不想现在嫁人,李家是她的家,她不能这样忘恩负义。
“谁说不能?”
身后传来李薇沫的声音。
“主子!”
“二姐姐,娘亲焚烧还唤我主子?娘亲该骂我恃宠而骄不懂事啦!”
李薇沫抿嘴欣然一笑,把带来的供品摆上娘亲月牙台。
“我们四人呀!不能都孤苦在一处,白头岂能雪可替?缘分还在且珍惜。二姐姐!”
语柔为难的抓起裙边,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难得顾将军追了一路,我和爹爹说说,待这次回京为你做主,成了你俩好姻缘。”
祭拜好母亲,说到语柔婚事,仿佛心情也舒畅了不少。
笑容透心,不再只停在嘴角。
过了心尖的笑容,衬得她明艳温婉。
“不急……”语柔接话,刚开口,顾承熙越过她凑近李薇沫,好不殷勤。
“急!很急!我觉得三小姐所言有理,回京我就上门提亲!”
“这么……急吗?”
“水到渠成,应该也不算急吧!嘻嘻!三小姐能否帮我在李老爷面前多美言几句啊?”
“那不得看你诚意啊!”
“待回京,随三小姐开口,顾某定不推辞!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哦,我可记下啦!”李薇沫不客气,把他的话记在心里。
……会用到的!
“哇!好热闹呀!这里就是京城吗?哥,你快看,那边有好多人!”
熙熙攘攘的街上,人来人往!
柳芽儿看什么都好惊奇,一路叽叽喳喳。
有夜雨解释,李薇沫偷闲坐在两人身边,听兄妹俩聊天。
“那楼好高呀!”
夜雨回眸看娘亲,担心故地重游,触景伤情。
见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,才安心和妹妹解释。
“此楼名唤凌风阁!”
“哥哥,在京城凌风阁是不是最高的呀?”
“不是!樊楼才是最高的,能入那樊楼都是达官贵人。才会流传:樊楼登顶可摘星辰!”
李薇沫眼底泛起涟漪!
柳千行给雨儿看过那信?!
“哥哥,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?”
“嘻!偶然听到一些故事,再加上群书能阅,所以比你多识得一些。”
不止芽儿惊讶,瞧夜雨解释得头头是道,滔滔不绝,李薇沫也很奇怪。
“娘亲,听说京城的元宵节有灯会,我们能狂狂吗?”
“是很热闹,明日让你大哥哥带你一起去,不许淘气哦!”
“茗岚哥吗?”
“雨儿可还记得?”
“当年哥哥就文武双全,眉眼如山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