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薇沫软剑弹指之间硬直,倾斜于她的身侧。
一大一小,眼神犀利,杀气腾腾。
“秦舟,备战!”
“将军,你不认识他们?”
温书禹一怔,眼前要杀他的人是熟人?
他在脑海里疯狂翻找记忆,依旧没有这一大一小的身影。
“他们是谁?与我有旧怨?”
“呵!那是安清郡主,瓮城边境赫赫有名的夫人,身侧的孩子手执归鸿剑。”
秦舟说完话退后一步,拔出自己的佩剑备战。
“柳夫人……和她那五岁能杀敌的儿子?!”
“没错!将军猜对了!”
两人话音一落,四月雪已破如势竹,剑锋芒寒,不见血迹不愿归鞘。
“秦舟,还不动手?”
秦舟提剑冷眼旁观,温书禹招架不住母子强攻,大声怒吼。
他想不通,两人都是瓮城边境的能人,各有势力握在手中,她们为何招招全力。
感觉不杀了他,誓不罢休!
秦骄阳不知从哪里窜出来,剑锋直指温书禹。
“秦骄阳你疯啦!劈我做甚?”
“呸,本姑奶奶砍的就是你!看剑!秦舟你是死人吗?”
“来啦!娘子!”
秦舟参加斗争,夜雨一瞧能闲出手,立马抓住娘亲衣袖。
“娘,蹲下!”
李薇沫儿子要借力,听话蹲了下去。
夜雨放下归鸿,从怀里掏出一条叠整齐的黑布,快速转身给李薇沫蒙上。
系好后,温声叮嘱:“娘亲,转身!剩下的交给孩儿!”
他脚踢起归鸿,冲入战斗。
“你们怎么剑法一样?”
温书禹被夜雨远踢冲击,重重落地,不可思议望向秦骄阳和夜雨。
夜雨握紧归鸿逼压脖颈:“呵!温家剑都不识,还敢冒充我爹?”
温书禹瞳孔散大,震惊的看向背对的女人,她被黑布蒙面,似乎对现在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。
快速收回目光,望向剑锋向他的夜雨,他刚想解释。
剑已划过脖颈,血热泵得夜雨满脸。
“你是温书禹的儿……”话没吐完整句,噗通一声,人瞪大眼睛倒地不起。
在隐蔽处,此地全景,早已被皇上和老者尽收眼底。
老者虽年事渐高,却耳聪明目。
两者距离稍远,听不清音,夜雨的所说的话语,全被老者看得一清二楚。
本来见夜雨挥剑使温家剑法,他就好奇得很。
在见孩子自报家门时,他也倍感震撼,眼底溢出一丝惊喜。
夜雨上前拉母亲手,往他们这边一步一步接近,依旧没有揭开她眼前黑布。
“这孩子…孝顺!”
老人意味深长的叹息。
缓缓转头回去坐好,皇上挥手让人换了薏米茶。
面见皇上前,李薇沫的黑布才被取下,母子二人跪下谢恩。
“多谢皇上成全!”
“起来吧!见过几次面,还没介绍呢,这位是朕的太傅……”
皇上话一出,刚才冷静肃穆的李薇沫顿时紧张起来。
站也不对,拜也不是!
她现在已被温家退婚,已不是孙媳,她手足无措蹲下身,不敢动弹……
“不必拘礼,不必拘礼!呵!老夫没那么迂腐。”
老人家瞧出她的尴尬,慈祥笑了笑缓解气氛。
“孩子过来!”老太傅温慈爱朝夜雨招手。
夜雨目光移向娘亲,向她征求意见,得到应允才走向老太爷前面。
他懂事得屈膝跪下拜见。
“论辈分,您老与家中外曾祖父年岁相仿,雨儿不懂礼数,唤您一声曾祖父,还望莫怪。”
“呵呵呵!乖得很,曾祖父不怪!”老太爷从怀里掏出手绢,轻轻擦拭他脸上血迹。
满眼都是慈爱!
“多谢曾祖父!”
“雨儿几岁啦?”
“回曾祖父,六月已过虚岁有九!”
“嗯!好好好……”
老太傅把夜雨揽入怀里,心底苍凉又欣慰。
孙儿忠勇,总算给他留了点儿念想。
老人欲言又止,几番都问不出心里那句:“为何不送他回温家?”
眼睁睁看着她带走刚认识的小曾孙,无力阻止。
细作已杀,皇上命骁骑营送此大礼回墨国。
那人扮得如此像,说不定温书禹被强制留在墨国。
她想趁此机会潜入墨国!
两国停战半年多,虽说一直要促进两国交好,但似乎一直是在喊口号,从来没有落到实处。
依旧在严防死守。
李薇沫试了好些方法,正规渠道都过不去墨国。
若偷渡过去,夏国有事,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,她很头疼。
恰巧骁骑营要去,这么好的机会,怎能错过?
“骁骑营整顿军队,两日后出发。林夕去交待青葙,红蓼去保和堂,快去快回。”
“是,主子!”
两丫头刚开门,外面有一辆马车静静等候。
一位老人徐徐下车。
林夕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