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!夫君,我跟你说,里面有两位公子好生眼熟,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。”
“竹阁里见过!嘻嘻!快去做饭,我去给将军他们拿衣物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小夫人恍然大悟。
猎户确认的快速点头。
夫妻两人宛如遇到天大的喜事,身轻步快,手脚麻利伺候。
“安副将,您的衣物!”
“主人家认识末将?”成安正在沐浴一脸好奇。
进来后,一直没机会自我介绍呀!
难道是公子说的?
“当然认识,此衣是林掌事一针一线才逢的,城里有事还没带走,嘿!原来机缘在此呐!”
“谁?!”成安担心自己理解错。
猎户笑得极为灿烂回应:“林夕林掌事呀!”
成安激动站起来,光着的身子一身凉意,害羞得又坐回浴桶。
猎户走后,他按耐不住心里喜意,几把水洗净身上泥,欣喜穿上她做的衣。
温书禹泡了热水澡,心情舒展不少。
“主人家从何得知我的呀?”
“将军,请随小人来!”猎户轻轻一推门。
入门就见到他的画像,栩栩如生!
他缓缓走到书案前,桌上未收到的纸卷上赫然写着。
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……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
字字珠玑!
“沫儿,她……”
温书禹心里泛起酸楚,哽咽到说不上话。
“下人来报家里有急事,郡主早上才回泽安,没想到前脚刚走,后脚将军就到。”
“她长居于此?”
“也不是,郡主常在瓮城边关,偶尔有事回京,会过来小住,与我家娘子说说话。”
猎户说话间,语音缓缓低落。
“那你知晓她身边的孩子吗?”
“小世子?还是小小县主?”
“本将都想知道!”
“雨儿是你孩子,芽儿是在瓮城雨儿捡的,原来你这么介怀?”
顾承熙人未到,声音已至。
温书禹满脸诧异。
他的?
所以……刚才那男孩儿唤的爹爹,是他?
“嗯?将军不知小世子身世?”
猎户一脸错愕,八年多,她居然瞒得这么好?
“我……”
他重温旧梦,回忆起那日她劝自己回莲花镇,难道她所提的孩子是他?
信里所言稚子,一直是此男孩儿?而非她收养得所有孩子?
“小世子是泽安乡白家小姐所生,当时风雨交加几日,又遇难产,郡主苦熬接生的。”
“啊?那…那雨儿并非师兄所出?!”顾承熙隐晦的听出了些门道,有些惊讶。
“当然,就在小人家里生产的,岂会有假,白小姐血崩身亡,就被郡主一直留在身边。”
猎户很真诚,没有掺和一点儿假。
当然,也想为刚才的袖手旁观赔罪道歉。
轻声补充道:“当时雨夜,郡主思念将军,随口一句,夜雨唤雨也念宇,便定了此汝名,大名等将军取,可惜……”
“难怪她一直视如己出。”顾承熙明白缘故,若有所思的应和猎户。
温书禹踏入屋里,环顾四周,无一不是他。
旁边的书笥一开。
一封封无处可寄的书信映入眼帘。
书禹亲启……
“新衣已买好,郎君何时归?”
书禹亲启!
“樊楼登高望远,万家灯火阑珊。书禹,你想要的太平安泰是这样的吗?你何时回来啊?也亲眼瞧瞧啊!”
书禹…
“二月微雨霭芳原,春鸠谷里声声啾。乐幽心屡止,春风送暖万物苏。春已至,花已开,问君何时归?”
“晓看青山云雾蒙,楼台难辨。寒月朦胧,渡口思君倾不见!”
……亲启!
书笥被装得满满当当都是!
温书禹手微微颤抖,不用再往下,他也知晓那都是什么。
一定是!
肯定是她走过的大街小巷,途经的河流山川。
还有那迷眼的繁花似锦、枯木寒月和锦绣繁华。
“此书笥郡主特别宝贵,定是走得太急,没来得及带走,你们……”
猎户妻子赶来喊人吃饭,见他们翻阅里面书信,她慌乱成一团。
不知道该不该生气。
猎户拉住妻子,微微摇头让她别管。
“公子,你瞧合身吗?”
“很合身!!”温书禹看了信后喜上眉梢,眼角带笑,眸光里余情未散。
“没想到,夕儿手依旧精巧,我的尺寸还记得那么准,丝毫不差,呵呵!”
成安豪放不羁的夸赞林夕,还一直在众人面前炫耀,宛如只开屏的花孔雀。
“林夕做的?”
温书禹微抬手臂,望向猎户,想询问他身上的不会也是……
“郡主曾提过,将军习惯穿利索些,所以这些都是裁缝所做……”
温书禹羡慕望向成安。
猎户妻子立马补充:“鞋是郡主亲手做的,如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