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冬灵放下架子,突然调侃道。
“果然还是师公厉害,什么也不用做,光站在那里,师父就很开心。”
李微沫被他一说,不知是羞还是急,挥手就给冬灵一拳。
“冬灵,你小子皮痒了是吧!居然敢当面欺师!别以为当了皇帝,为师就不能罚你。”
“师傅恕罪,徒儿错了,来人,带安清太后和小皇弟去入座。”
“是,皇上!”
“师公,我有事请教,可否?!”
那一声声师公,唤得温书禹恍恍惚惚。
心里忽然春风拂起。
他抬眼示意,让李微沫先去,一会儿他就过去。
“真没想到,瓮城多年的地头蛇窝,居然会藏有墨国皇室,居然还不止一个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,温润如玉的戚公子会败给你。”
温书禹宣誓主权般,严肃的望向陈冬灵,让他好好说话。
“明明你什么都没做,而他跑钱又忙后,居然不敌对你的一句承诺。”
“情这东西很难解释,不是吗?”
“是呀!可是将军可知,你不是害死我师父,而是折磨得她生不如死。”
“我……知道!”
“真的吗?我瞧着师父浑浑噩噩,除了寻你上心,其他的都不能让师父有任何情绪波动。”
“真的。我知道!我不在的时日,苦她,也劳累你们。”
陈冬灵气愤道:“那你还纵容家奴伤她,就连雨儿、芽儿都不放过。”
“对不起,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们,以后不会了。”
温书禹态度诚恳,陈冬灵才松口气。
“你很关心沫儿!”
“我的师父,而且是受过礼的师父,作为关门弟子,我关心奇怪吗?”
温书禹恍然大悟,他当时拜师,动机不纯吧?!
“当年,师父为了出关去帮你,紧急关头收我为徒,别用你那打仗的脑子揣测我们。”
“收你时,她知道……”
“当然知道,我师父是何等人物?这种事情能瞒得住她慧眼吗?”
“那你称帝……”
陈冬灵就知,见面他一定会问。
真好!免得再另起话题。
“没错,战事平息,师父寻你来到墨国受阻,加上墨国百姓苦不堪言,师父不忍,就……”
“她……怎么这么冒险!”
“师父一边供将军灵位,一边拼命找,还要履行承诺观安建渠,不顾严寒酷暑,劝都劝不住。”
温书禹沉默了!
心内疚得隐隐作痛。
想什么呢?居然吃她和徒儿的醋……
“将军于家师很重要,若将军无意,请念她一片真情尽快放手,师父年迈后我们兄弟几人能养得起。”
“好!”
温书禹顿了顿,明白其意的只会说一字。
得到满意答复,陈冬灵抬手引路。“入席吧!将军,请!”
“请!”
他轻轻坐在她身边,满眼疼惜的看她。
“聊什么呢?这么久?”
“徒儿说,沫儿不靠男人也能活得很好,他们兄弟几人养得起你。”
“啊?!”李微沫觉得他在骗人。
两个国家重要人物,怎么可能聊的是她一个女子?
夜雨突然凑近李薇沫耳边,压低声音:“娘亲,孩儿同意师兄所言。”
温书禹轻弹他一下脑瓜。“你凑什么热闹?”
“所以,以后不许欺负娘亲,不然我就约上师兄师姐带娘走得远远的,与世隔绝,逍遥自在。”
“你敢!”温书禹把夜雨揽在怀里,眼神微凶的逗夜雨。
“你俩别闹了,宴会要开始了,快点坐好。”
李薇沫话音一落,两人立马正经坐好,不让她再说第二遍。
“孩儿参见太后!”芒萁进来,不再唤她主子。
芒萁后面进来的族中人,都纷纷给李薇沫见礼。
“拜见太后!”
“臣妾参见太后!”
李薇沫正襟危坐,不不急不缓一一抬手受礼。
温书禹害羞又舍不得离开媳妇,每次受拜,逃也不是,受礼也不是。
宛如坐针毡!
“孩儿拜见太后。”陈冬灵一入厅门,径直走到李薇沫面前问候。
李薇沫不卑不亢,做足了太后的台面。
“皇上明日大婚,还能想到族中父老聚聚,实属难得,快入席吧!”
“嗯!”
温书禹才知,今晚是墨国皇室的家宴,就他一个外人。
就连她……
师父抬成太后,陈冬灵真是敢呐!会不会又给沫儿做局?
还是…真的只为孝顺?
温书禹心顿时咯噔一下,后怕得警醒自己,一定得守好她。
坐立不安的吃完家宴,李薇沫被安排在后宫安清宫住。
“沫儿,我心慌!总觉得你这太后不好做。”
“别慌……”
寝殿内情况还没熟悉,麻烦就到。
惊慌失措的丫头跪在地上。“求太后,救救我家小姐!”
“红蓼,走吧,去瞧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