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住倒地的人,还不忘去捧他脖梗,不让鲜血流太快。
李薇沫杀人无数,其他不敢保证,一刀毙命,那是战场上保命的绝活。
李薇沫眼神迷糊,不停的摇头醒神。
手中的匕首和剑握紧,踉跄的步伐让黑衣人觉得有机可乘。
“杀!”
归鸿出鞘,夜雨飞身落在娘亲面前,眼神黑洞深邃,宛如捕猎时的雄鹰。
“忒!毛都没想起,还敢护人!今日老子叫你做人。”
黑衣人前仆后继,七成兵力都冲向母子二人。
夜色朦胧,快速脱身的温书禹赶到,见到熟悉的马车,黑压压的人群围攻妻儿,吓得魂魄离体。
什么都顾不上,直接冲了上去。
李薇沫见温书禹,虚力一转,用身体去挡了一剑。
“娘!”母亲受伤,夜雨没忍住叮嘱,疼得惊慌大喊。
温书禹挥剑杀了对方,伸手接住受伤倒下的她。
内脏受伤导致鲜血倒灌,李薇沫一口喷在温书禹的衣服上。
“沫…沫儿,你别吓我!”纵横疆场多年,第一次从心底害怕。
哽咽着把她拥入怀里。
饿狼般的黑衣人,得逞的亮剑冲上来。
“把他们全拿下,一个不留。”
赶来的芒萁大声命令后,冲到温书禹旁边。“怎会伤这么重?备车,回宫!”
这里离宫最近,温书禹抱起她就折返回安清宫。
出奇的怪!
他们刚到安清宫,太医像已等候多时。
“太后寝宫,护卫不得进去。”
李薇沫被人接后,两名宫人上前拦住温书禹。
“让我进去!”
“太医正在诊治……”
“将军,有蓼儿姨在,我娘亲不会有事,在外面等等吧!”
夜雨上前拉住温书禹的手,眸光坚定,温书禹才稍微恢复些理智。
陈冬灵一夜未眠,一听她们折返回来,就从寝殿赶来。
“师父怎么样了?伤势如何?”
“禀皇上,心偏半寸,口伤一寸,深寸半。”
“不是说好……”情急之下,陈冬灵口无遮拦想说什么,发现温书禹在场立马止住嘴。
“说好什么?”
陈冬灵闭紧嘴巴,什么都不说。
温书禹抽剑架在陈冬灵脖子上:“说好什么?你们谋划什么?说不说!”
“大胆,居然敢威胁皇上……”
陈冬灵挥手让人退下,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。
“师父受伤,孤也急,先救师父要紧,等师父无恙,孤定给将军交待。”
“咯吱……”
房里伺候的丫头出来。
门外的人都扑上去询问情况。
“太后醒了,说要见皇上。”
“师父讲我?!走!”陈冬灵提起衣袍,快步进去。
温书禹又被堵在门外,脸色青得难瞧。
“师父,不是商量好的吗?怎么还伤到心脉?”
“差一点儿呢!既然要拿回政权,不入虎穴怎得虎子?为师有数,别担心!”
陈冬灵瞧她泛白的唇色,浮现一丝愧疚于眉眼。
“大礼为师不能出席,终究错过徒儿大事,冬凌别怪师父。”
“……”陈冬灵不知是该感动,还是该庆幸她舍得自己入局帮他。
今日一过,别说裘家,就算那些遗留下来的老臣都得收敛性子。
杀鸡儆猴属上上策。
“红蓼!”
李薇沫心口隐隐作痛,吸气都痛,懒得说会便轻轻抬手。
红蓼抱出一个精致的木盒。
李薇沫虚弱无力,声音小得快听不到。
“你的白日已给你,这是给儿媳的,乔家姑娘性子虽软,但脑子不锈,你俩好好处。”
“师父,给她的便等明天亲自给她吧,徒儿带领不妥,师父安心养伤,后面的徒儿来处理。”
陈冬灵上前给她盖上被子,伸手亲自给她把脉,确定伤势才放心离开。
“师父伤势已经稳定,现在需要休息,师弟守就行,温将军确定不做点儿什么?”
温书禹生气拦在陈冬灵面前质问。
“既然拜她为师,为何还利用她涉险?你居心何在?”
“此事你们皇帝也知,何况是师父,我只是没想过,师父会伤这么重,以师父武功,那些人怎么会……”
陈冬灵突然顿住,伤了她让她懊悔不已肠子都悔青了。
“所以……就我蒙在鼓里?”
“许是师父不想你涉险,情急之下才不按计划行事。”
“原计划是什么?”
“原计划是撑到援兵就行,没想到……唉,是我的错!”
陈冬灵承认错误,一点儿也没有推卸责任,温书禹生气也不能拿他如何。
陈冬灵又问一次:“所以温将军……”
“下一步是什么?”
“劳温将军出宫,报一下师父受伤的消息。”
“懂!她们母子要是再掉一根头发,你这皇上就别做了。”
温书禹放下狠话,陈冬灵按晚辈给他行礼。
他依依不舍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