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书禹脱下外袍把李薇沫包裹,嫉妒得瞟眼旁边的表哥。
“不是说要初孕女的心头血?沫儿怎么自己取血?”
温书禹不敢相信,知道她救女心切,那也不至于没听清柳千依说的话。
怎会自己割腕取血?衣衫不整,难道是想取自己的心头血吗?!
李薇沫拉了拉衣服,垂眸没答应,冷冷说道:“你们先出去!”
温书禹还想说什么,李薇沫又一次冷言催促:“出去!”
温书禹无奈,只好带着人先退下,他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。
却看到李薇沫伸出手指,在心尖上轻轻一划,鲜血顿时涌出。
她咬着牙,忍受着剧痛,将鲜血滴入碗中。
门外的温书禹心急如焚,却又无计可施。
过了一会儿,李薇沫走了出来,她的脸色苍白如纸,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"快服下!"她将碗递给女儿。
温书禹接过碗,心中一阵阵痛,把血红的碗端给芽儿。
"沫儿……"他似乎意识到什么,轻声唤她。
见女儿忍住腥味,一滴不剩喝完,李薇沫笑了笑,噗通落下地。
“沫儿!”温书禹快速接住李薇沫,紧张到眼眶湿润。
温书禹抱起她放去床上,焦急恐慌大喊:“林夕,林夕!”
“将军,奴婢在!主子只是失血过多,休息一会儿就会醒,将军别急!”
“真…真的?”
“真的,奴婢先观察芽儿的情况,这里……这里就……”
“天色太晚啦,将军下去休息吧,这里有奴婢守着。”
红蓼蹲身行礼,请温书禹离开房间。
“我不走,你下去吧!”
“请将军莫让奴婢为难……”
“无妨,待沫儿醒了,要惩要罚一切随她意,现在听我吩咐。”
红蓼无奈,只好听话退下。
“等等,把芽儿的床搬来这里,我和名凌会守,让人给戚大人备厢房,天凉在差人送回戚府。”
千行想给他一坨!
妻儿这般,他居然现在才赶到,简直不可理喻。
现下照顾好她们最重要,大局考虑,千行冷静发话。
“紫菀流血太多,需要静养恢复,我们兄弟一人一个,你顾大我护小可行?”
李薇沫惨白的脸色,让他难受极了。
温书禹坐在床边,紧紧握着李薇沫的手,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。
他默默点了点头。
千行抱起芽儿,轻步回去观察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温书禹困得睁不开眼睛,却还是强打精神守护着妻子。
终于,李薇沫的睫毛微微颤动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她看到温书禹后,露出了一丝苦笑。
“沫儿醒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想不想喝水?”温书禹的声音略带哽咽。
李薇沫用尽力气抬手,轻轻抚摸着他的脸,“我没事……”
这时,芽儿也醒了过来,她哭着跑到李薇沫身边。
“娘亲......”
李薇沫将芽儿抱在怀里,安慰道:“别哭,娘亲没事,林夕,芽儿怎么样?”
“主子,奴婢们守了一夜,确实没有异常,脉象一切正常。”
林夕肯定的回复让李薇沫安心不少,温书禹喃喃道:“会不会是心头血的问题,不是说必须初孕女子……”
“将军,主子她……”
“咳咳咳!”李薇沫突然咳嗽,故意打断林夕的话。
温书禹征战四方,何等智商,怎会察觉不到主仆二人的异常。
当着丫头,开心得在她额头上就是一吻。
“温书禹,大清早的你……”
“沫儿,我想芽儿一定没事,芽儿都说了她没吃过丫头们送来的东西,那一定没吃,你多休息,我守着!”
温书禹眸光温柔宠溺,眼里满是爱意。
她两颊温热,羞涩转过头,看着可爱的芽儿,心里充满了欣慰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温书禹皱起眉头,起身去查看情况。
“发生何事?如此喧哗,不知道夫人需要休息吗?”温书禹厉声问道。
“将军,宫里来人,请将军和戚大人入宫议事。”士兵恭敬行礼。
温书禹心中一凉,皇上出宫多日,突然回来,此番必定不简单。
有些旧事是得翻一翻了!
他看了看屋内的妻女,转身交代林夕好好照顾她们,便跟着士兵去迎接皇帝。
“红蓼!”
“主子!奴婢在!”红蓼应声前来领命。
“想办法把殷红谷里那些人送入东宫,都养了这么多年,也该出来晒晒太阳,见见故主。”
李薇沫冷眸温声,以往的她,清冷高贵时,都是在收债。
红蓼知道,这次也是,还是新债旧债一起收。
精神抖擞的领下主人命令。
“是!奴婢这就去,主子安心休息!”
休养三日,在保和堂憋的难受。
“名凌!”
温名凌听到娘亲呼唤,小跑进屋瞧娘亲有何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