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薇沫站住不动,冷静的轻唤他名字。
“为夫在。”温书禹心开始打鼓,她是不是生气今天刺千行那一剑,可他真不是故意的。
当时哪知他会冲在前面…
“温书禹,若你担心和离有损温家清誉,那你写休书也可以。”
“沫儿,为什么呀!我们好好的,为什么要和离?我为什么要休妻?就因为我误伤表哥一剑?”
“是!”李薇沫咬紧下唇,只想让温书禹接受现实。
她怎么说得出口,千行就算全力救回来,那也是终身残疾,永远不能……
“沫儿,我真不是故意的,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
“我信你,所以才任你选和离、休妻、还是我自请下堂?”
“都不可以,我不答应。他不会是以此威胁你以身相许吧?”
温书禹猛然摇头抢话:“不行,沫儿,他为我们受伤,养他一辈子都可以,但是决不可能让我与你分开。”
“没有,阿行昏迷到现在还没醒,我家里妙医圣手都在他房里……”
李薇沫心疼到眉宇拧成一团。
温书禹把她抱进怀里,温声宠溺安抚她的情绪。
“会没事的,表哥死里逃生那么多次,这次一定也能逢凶化吉,沫儿乖,会没事的。”
“他梦里呓语皆是我与他成亲一事,下辈子太远,我怕我寻不到他。也怕寻到了,他不再是他,我也不再是我。”
“所以你才想与我和离,成全表哥?”
“嗯,所以,你答应我吗?”
“不答应,门都没有,别想了。”温书禹声音依旧温宠,却态度坚决。
根本不给她留任何余地。
“那你让我怎么办?总不能一女侍二夫呀,自古以来只有男子三妻四妾,你听谁说过一女多夫?”
李薇沫劝他不成,委屈得泣不成声。
千行快死了,等不及了啊!
“那也不可以,你就是我妻,我温书禹的妻,你瞧前几日,他才带着玉珏转那么一圈,就开始闲言碎语满天飞,我才舍不得你受人唾弃。”
温书禹温柔又心碎的给她讲道理,不骄不躁。
定心就能想清楚,她是心善,才病急乱投医。
“将军……”士兵匆匆赶来,见到李薇沫突然顿语不报。
在军营里,温书禹军中密报都没瞒她,现在回京了,反倒开始事事防她。
真是世事无常啊!
李薇沫轻步走出屋子,让温书禹安心听报。
不用猜,李薇沫知道定和柳千依有关,不然怎会这般避讳她。
不一会儿,温书禹眼神有些慌乱出屋。
“沫儿,你先回房休息!我还得出去一趟,有什么事等为夫回来再说。”
“什么事啊,这么忙?”
“军事秘密,沫儿乖,你还怀着孕呢,思虑过甚伤身体。”
“书禹,非去不可吗?”
“非去不可。”
李薇沫轻轻闭眼缓了口气,故作镇定浅浅勾唇。
“耽误夫君一盏茶,可行?”
温书禹听到她唤夫君,忍住心急转身安抚焦躁不安的她。“除了离开我,其他事都可以。”
“好,沫儿斗胆猜一猜,夫君是在寻人?”
“……嗯!”温书禹顿了顿,点点头确认她猜的没错。
“那好,用骁骑营的规矩来吧。”
李薇沫轻轻挥手,身边的影卫纷纷落下,房顶、院落,就连墙上和树上也挂有人。
“沫儿…何意?”
温书禹不解,满脸茫然她怎么了?
李薇沫后退几步,拔出四月雪,瞬间软剑硬直斜于身侧。
这是她战斗的前兆。
温书禹温声唤她:“沫儿,别闹!你还怀着孕,别伤着自己。”
“温书禹,你非去不可,我也决心与你分开,既然大家都不愿让步,那便老规矩,谁赢听谁的。”
“不行,伤着你怎么办?沫儿别激动,我……”
“那你与我和离,你要找的人,我给你找。”
“不离,除了此事,什么都答应你,好不好?”
“不好,那就来吧,将军。”
“我就出去一会儿,很快回来,信我……”
“温将军,今晚没我命令,你出不去了,拔剑吧!”
“别……那我不去了,在家陪你,好不好,快把剑收好。”
李薇沫在心里鼓着一口气,上下不得,梗得她心慌难受。
不知是醋意,还是不愿与他断绝关系,或是其他……她已分不清,总之心很疼。
她已经没有了退路,既然他那么在乎柳千依,那便成全他,也希望他能答应自己。
他护他的千依,她顾她的阿行,从此一刀了断,一别两宽。
“不好,看剑!”
李薇沫剑剑全力,腿腿生劈。
说什么也要赢下他。
温书禹不忍伤她,招招避让,不愿反击。
退无可退之际,李薇沫一掌拍出,震得温书禹后退几步。
他还没站稳,李薇沫狠话撂下:“将军既然认输,那便尽快草拟和离书,休书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