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仲躬身重点补充。“日后家主会不定期考核。”
“啊?”
“新婚儿媳和女婿都得熟记于心,所以大人得多辛苦……”
“新婚女婿?!”
“嗯!”
那日偷听到温书恒的话,还以为他骗人,没想到还真的有这规矩。
见千行认真翻阅,杜仲低下身子,小声又问。
“大人,可还心喜?”
“你这是何意?要是没记错,你叫杜仲对吧?”
“呵呵,大人好记性,主子叮嘱过,要把大人见到贺礼的反应如实禀报。”
“呵呵!我甚欢喜,宽衣擦身吧!”
“是,大人!”
前厅宾朋满座,把酒言欢。
“将军,怎么还喝的下去酒啊?”
温书禹听到有人挑事,不愿搭理端起酒杯要走。
“放肆,本公主让你走了吗?懂不懂规矩?”
“末将参见公主、驸马。”
“免礼,驸马好意关心将军,将军不领情就算了,居然还摆起脸色。”
“公主和驸马,若来喝喜酒请上座,若为其他,烦请离开,这是安清郡主府,并非公主府。”
“呵!将军心烦意乱也是人之常情,本该左拥右抱二妻同侍,变成两夫共待一妻,将军受苦啦。”
驸马阴阳怪气让温书禹极度不适,忘了来者都是客,嘴毒道。
“呵!驸马想这些苦,末将理解,毕竟公主那么多面首伺候。而我家沫儿就我和表哥,啧,确实比驸马要多受些苦。”
“你!”
“吵什么?”楚怀风政务繁忙,匆匆来赶晚宴,结果看到妹夫丢人现眼。
“皇兄!”公主惊慌转身行礼。
“末将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人家大喜的日子,父皇让你们来恭贺,是这么祝贺的?”
“皇兄,是我没管好驸马……”
“还不下去?”
楚怀风监国后,就对这个妹妹给过警告,她风流成性,驸马也不成气,真的是有损皇家颜面。
有楚怀风出席,没有谁再敢放肆议论。
“师父,我和颖儿难得回趟夏国,允不允许徒儿们闹婚房?”
“呵呵!可以呀!不过得温柔些,你师公身上有伤。”
“哪位师公有?师父点明些……”
“咳咳咳!嗯!都有,所以……”李薇沫被呛得很不好意思。
“明白啦!师姐,带路!先去哪院呢?要不,先去看千行师公。”
“你好歹是一国皇帝,怎么这么闹腾?这般不稳重,墨国大臣不烦你?”
樱桃嘴刁的开起冬凌玩笑。
“师姐,此言差矣,在大夏我就是流苏堂徒弟冬凌,二弟芒萁,老三清秋,和墨国何关?我们都没提你和师兄躲深山老林养虎饲狼,还嫌我闹……”
“哦哟哟!你的皇…呵,颖儿弟妹怎么受得了你哦!”
“我家颖儿脾气好,不行吗?”
“切,长本事了哦!九尽……”
“娘子我在!”
“给我收拾几个臭小子。”
“是!”
九尽对樱桃言听计从,捏紧拳头就往上冲。
冬凌识时务的立马求饶。
“师姐息怒啊,师弟知道错啦!颖儿救命……”
“哼!知错也该打,此时不打,过了界就变成挑起两国事端,哪儿还来得及。呵呵!”
师兄弟几人嬉闹成一团,朝千行院里移动。
“外面怎么这么热闹?”
“大人,许是冬凌陛下他们师兄弟难得见面,在院里嬉戏。”
千行穿好干净的喜服,被下人抱回新换的喜床上。
杜仲从衣柜里抱出个精致的木盒,轻轻放在千行床榻旁边。
“杜仲,这是……”
“主子担心有人闹洞房,所以给大人提前备了些物件和红包。”
“啊!我这还要闹?”
千行瞬间面红耳赤,羞怯得像个熟透番茄。
“咚咚咚!”樱桃还是提前敲门。
“进来吧!”
得到千行应允,才带师弟师妹进屋。
“徒儿樱桃,带师弟师妹拜见师公,祝师公与师父琴瑟和鸣,总结同心。”
众人在樱桃的口令下,齐刷刷弓手揖礼跪拜,非常恭顺敬重。
“祝师父和师公相约白首,举案齐眉。”
“师父和师公乃是良缘夙缔,佳偶天成,那徒儿祝愿平安喜乐,朝暮君卿!”
“……”
千行听得耳根更红,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。
“嗯!起…起来吧!杜仲,给孩子们拿见面礼。”
“是大人!”
杜仲抱起木盒,走到樱桃面前给她。
“大人重伤在身,不便起身,劳烦大姑娘分发给大家。”
“多谢师公。”
众徒弟也齐声感谢。
真的很乖顺温柔,没有惊扰千行休息,也热了屋子,多添几分喜气。
“大姑娘!”
“何事?”
“将军已回房……”
师兄弟几个又眉来眼去,千行挥挥手:“快去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