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石以为李薇沫厌倦了千行,失落得惆怅不已。
“奴不知大人做错什么,求郡主念在大人曾救……”
“漱石,你越矩了!”
“就算郡主要罚奴,奴也得求郡主心疼一下我家大人,不能只独顾温将军一人。求郡主……”
“漱石……是不是发生了何事?”
温书禹在军营,许久没忙得回来。
李微沫也有事要忙,转铺子、坐诊、看孩子,一回来便东院,确实关心千行的很少。
漱石的话,让李微沫第一反应是:会不会有人欺负他。
漱石面露难色,硬着头皮禀报李微沫。
“每日我家大人下朝,都会被人取笑,白担了郡主夫君的名头。”
“什么!?”
“还说每次都只见将军和郡主出双入对,而我家大人像被打入冷宫的娘娘。”
“他们胡说八道!”
漱石真心想为千行求一求。
恭敬跪地:“还有更过分的呢……”
“还怎么欺辱阿行?”
“他们笑话大人,不知何为并头花揉碎,合欢树攀折。手空长的好看,一事无用。心肠好,只有捡儿养的份……”
李微沫被气得怒摔茶盏,脸被气得铁青。
“我家大人性子冷清,多少屈辱都自己咽下,奴求郡主怜惜一二,哪怕将军杀头,奴也得来求。”
林夕送懿儿进屋,见李微沫脸色极差,听出了些音。
怒批漱石:“你个蠢奴,什么话都敢朝主子乱送,还敢左右主子想法,不想活了吗?”
“奴求郡主怜惜大人……”
林夕一脚踢到漱石,厉声骂道:“还不快滚!”
漱石心有不安的悻悻离开。
李微沫眼底伤愁和愧疚混杂而生,她心里也苦得厉害。
“主子,愁思伤人,我们一起努力,大人……会好的!”
“治不好了,林夕,我试过了,阿行他治不好了。”李微沫没了年轻时候的激情,明明很难受,可是泪已经不会流了。
“主子……”林夕相劝她宽心,可是无论说什么,劝那句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李微沫把懿儿轻轻推给林夕,淡淡道:“我想一个人静静,懿儿送去给奶娘再领一晚吧!”
“是,奴留盏灯,主子别太熬神啦!”
“嗯,去吧!”
李微沫轻轻挥手,苍凉的倚在窗前,与桌上半盏冷茶,眺望黑夜中的那半轮凉月。
心,微微疼的厉害。
忽然有人破窗而入,卷起榻上发呆的她,快速扑入暖床。
“你回来啦!”
“嗯!”
“为何跃窗而入,回家还不走正门?”
温书禹轻轻揽着她,温柔告诉她实情:“皇上要捉虎,命我们悄然离京,又秘密回京待命。”
“哦!那你还敢回来,不怕被贼发现?”
“怕,可我想你想得紧,才……”
“呵!”
李微沫浅浅一笑,依偎进温书禹怀里,继续暗自神伤。
“为夫回来,小沫儿不开心?”
“开心。”
“那怎么还一脸愁绪?”
“书禹,我们是不是对阿行太过分了?”
温书禹心忽然一紧,媳妇儿都没问问他累不累,这次任务受没受伤……
恍然想起,她刚才在窗边发呆,情绪就很低落。
她……是不是知道大臣嬉笑千行的事了。
温书禹突然紧张起来,担心后怕的去帮她宽衣解带。
“书禹,今晚能不……”
“不行,我今晚离开,不知道何时能回家,得把沫儿喂饱,不然我不安心……”
“书禹!”李微沫无心再行夫妻之礼。
因为他们越欢愉,千行月委屈,她心里更是过意不去。
“其实我一点也不大度,我不想沫儿去西院,更不想回来会听说你怀他孩子,沫儿放手,乖,就当心疼为夫这几日的劳累,好不好?”
“书禹,你别动我。阿行……他伤了根本,不可能再有孩子,就连夫妻之礼也无法再行。”
李微沫终于把憋了好久的泪送出眼眶。
扑进温书禹怀里哭成泪人。
温书禹轻轻松了手,不敢再逼她,静静躺着待她哭停。
李微沫熟睡后,他悄悄潜入西院。
千行得知漱石来求李微沫,怒打了漱石一顿,紫苏带他在房顶陪她发呆,见到温书禹身影才回屋休息。
所以迷迷糊糊,睡意很浅。
温书禹刚轻轻掀开被褥,就被他发现。
“表弟不陪紫菀,过来我西院作甚?”
“我……”
温书禹难以启齿自己目的。
尴尬的背对千行,声音惭愧到颤抖:“皇上命我离京一段时间,想过来拜托表哥照顾沫儿。”
“呵!”
千行的冷笑,让温书禹更加心虚。
他忽然转身解释,发现千行已经褪尽衣物,坦诚相见。
“表哥,你真的……”
见他一脸震惊,才缓缓穿上衣服,满脸的轻松淡然。
“嗯!真的,虽说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