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夏油杰认真地向他解释了自己的能力之后,旦木稍微愣了一下,在他的印象中,这种特殊能力应该要隐藏才是。
“.....抱歉...是我孤陋寡闻了..在我们那里...并没有多少咒术师和...额..咒灵。”旦木有些不好意思,他挠了挠头,朝着夏油杰解释道。
夏油杰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并没有介意这件事。
“我在这间会议室内释放了一只我所降服的咒灵,具体原因嘛....虽然现在也可以解释,但是我更希望我们坐下来谈。”夏油杰指了指会议室里的沙发,随后走进了会议室。
旦木看着已经进入会议室的夏油杰,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,然后也走了进去。
会议室内的摆设极为简单,和大型的会议室没有什么区别,一张红木长桌,两排配套的红木沙发,正前方中心的位置则是教主专座,看起来只是一张很普通的沙发而已。
夏油杰坐到了专座上,微微指了一下他正对面的沙发,旦木并没有拒绝,他直接就坐了上去。
“先听听我的故事如何?”等到旦木坐好之后,夏油杰缓缓开口询问道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旦木点点头,他对异国的咒术师好奇的很,他绝不承认,学日语只是为了出差。
夏油杰闭上眼睛稍微酝酿了一下,然后开口道:
“我...刚接手这个教派没多久,原来的教派可以说是邪教,教众们被愚蠢的前教主所带偏,试图猎杀他们所信仰的【天元】所需要的祭品:星浆体。”
旦木微微皱起了眉头,他感觉事情很不对劲。
【祭品....需要祭品的无疑是邪教...但是....教徒们猎杀自己所信仰的存在所需要的祭品是什么意思?】
就在旦木一头雾水的时候,夏油杰又接着解释道:
“不好意思....我应该从头开始讲的....不知为何,全世界只有日本存在大量的咒灵和较多的咒术师,而我们教派所信仰的【天元】,就是日本咒术师协会的根本。”
“【天元】是从千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咒术师。”
“【天元】所维持的结界十分重要,全日本的咒灵祓除事件基本都需要【天元】的辅助,而【天元】因术式原因,每五百年就需要一位合适的星浆体与她进行同化,否则她就会变为不可控的存在,到时有很大可能导致日本陷入混乱。”
“而我们这个教派,最初是【天元】的追随者,但是到了现代....执拗的前教主认为【天元】不容亵渎,他认为星浆体会污染【天元】使【天元】不再纯粹。”
“于是,他就雇佣杀手去暗杀了星浆体。”
夏油杰看出了旦木的疑惑,朝他仔细的解释着。
【天元维持安定,但是必然需要祭品,这不一定是她主管就需要,而是....为了安定所必须吗?】
【所谓的结界,是她千年来累积下来的吗....只有这种情况,才会导致天元如此重要。】
“我明白了,确实是很复杂的情况呢......请继续.....”旦木沉思片刻后,朝着夏油杰说道。
“上一任教主找人刺杀‘祭品’,虽然结果是刺杀失败,但是,这也间接导致了【天元】没有完成同化。”
夏油杰看到了旦木有些疑惑的神情,他接着说道:
“我与我的同学们负责了保护‘祭品’的工作,而....我们一致认为....是否成为‘祭品’这件事,应该由‘祭品’本人来决定。”
“最后嘛....就是我们保下了这位星浆体,并将她送到了国外。”
旦木彻底愣住了....他没有说话,只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【他们.....是为了一个人的生存而无视有可能发生的灾难.....吗?】
【电车难题吗.....这种问题在现实世界.....真是.....】
旦木紧皱着眉头,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。
“你们不怕.....那个【天元】失去控制,导致更多人牺牲吗?”旦木摇了摇头,他有些不解的朝着夏油杰问道。
夏油杰闭上了眼睛,似乎在回想当时的场景,片刻后,他缓缓睁开了眼睛,用那双金色的瞳孔看向了旦木。
“不怕....因为....我们是....【最强】的。”夏油杰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,他朝着旦木说道。
“当问题真的摆在面前,大部分人理性的人都会选择距离他更近的生命,而不是另一个带有不确定的选项,而且,我们足够强,能够承担起选错的后果。”
“万幸的是....我们选对了。”
旦木说不清他心里的感受,或许,并未真正战斗过的他....还无法理解那种对生命进行选择的痛苦吧。
【如果是自己的同胞....真是令人厌恶的人性考验啊.....没有能力承担最坏后果的人,没有资格去抉择他人的生命。】
【或许....在我最中二的年龄段时...才能没心没肺的说出‘当然是选择人多的那一边了’。】
【这种事情,又有几个人会碰到呢?大多数人连自己的生命都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