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远丞一言不发听完对方的话,助理客客气气送人走出去,当晚梁远丞无聊加上看到苏梨貌似沉浸在新恋情中,很想搞点事情证明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的Alpha都像周予辞这个Alpha一样没用。 周予辞顺利退婚,且很顺利的靠近苏梨,接下来的事情像是有双手在推动。 梁远丞在所有的事情背后,他想看看如果是Oa能破坏那场所谓的婚礼吗? 真没用,他早就应该想到的,Oa这种生性软弱的生物,除了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能挽留苏梨那种人吗? 周予辞毁了自己的腺体,当着苏梨面杀了自己,结果只换了个算了的结果。 听到结果,梁远丞有种意料之中的荒唐感,心里也渐渐有种手握不住的失重感。 苏梨亲口说的喜欢周予辞。 她的喜欢这么浅薄。 那对自己说过的爱还在吗? 最近梁远丞越来越容易想起来自己和苏梨在一块事情,有次聚餐,不知道是谁说起了苏梨,有人在笑,又在说笑话,这次梁远丞听完这个所谓灰姑娘的笑话,他问坐在自己身边最近的人,问这个笑话的来源。 问得时候他 还是笑的,笑眯眯的样子像是也被这个笑话逗笑。 于是说笑话那个人更来劲,既想要讨好他,又想要聚会的气氛更融洽一些,以前也一样,聚会气氛要软下来,总要找个人来逗趣,一桌子的人几乎全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人,逗趣的人是外来的,他们已经是一个融合的圈子,说谁都进不去那个圈子里,而被逗趣的人也只能是外来的,于是苏梨是最好的一个选择。 她脾气最好,说什么也不生气,而且身为Beta,没有Oa那种娇气矜贵劲儿,她识趣也体贴,说什么也继续接下去,这融洽的气氛就像是空调里的冷气不知不觉的散布全室,所有人都感到轻松愉快。 直到今天,心情太放松了,又拿出来说了。 识趣的人不在,没人接下去,笑话变成笑话,尬在那里,幸好看梁远丞还有点感兴趣的样子。 说笑话的人兴致勃勃的说了一遍,就像是上台表演一样,台词说的响亮,表情做的生动,期望说完能得到一个喝彩。 旁边坐着的贺氏兄弟沉默着,一个端茶喝水,一个走到门外示意要抽烟。 人都想起来苏梨,苏梨最近把这些人都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,宣布结婚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朋友圈。 灰姑娘的故事也升级加倍,苏梨成了踩月亮登上太阳的人,事迹非常动人,他们说给自己的情人听,有敲打的意思,不许自己的情人学苏梨的行为。 当时苏梨跟着梁远丞的时候,这群人也回去敲打自己的情人,示意她们得学啊,就算是为了钱跟自己,也得跟苏梨一样演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爱来。 那种谁都不屑的东西。 那种谁都没有的东西。 梁远丞听完这场笑话,抢先大笑了几声,像是开幕一样,接着在所有人都尴尬的跟着笑的时候,他宣布:我之前也想着跟灰姑娘结婚的,结果灰姑娘一脚蹬了我。 下次说这个笑话。 梁远丞笑眯眯的说。 笑声渐渐止住了,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,看他的目光像是看疯子,因为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像他这样的,就像是一只老虎突然宣布自己要吃草。 贺氏兄弟最先走了,两个人走在半路上,贺北方问:“哥,小梨真要结婚?” 贺南方吐了点烟雾出来:“嗯。” 贺北方:“结婚有什么好?” 贺南方:“不知道。” 贺北方:“哥,你想过吗?” 话没说的太直白,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一眼,同胞兄弟的心灵感应从出生起就存在,贺南方笑了下,拍了下他的肩:“想过一次。” 只有一次。 贺北方沉默片刻:“我也只有一次。” 他们只允许自己想一次。 回去后,梁远丞越来越容易想起苏梨,似乎是往自己身体里埋了个种子,短时间里没有任何动静,但随着季节的变化,种子终于在她走之后开始生长。 生长带来的疼痛隐藏在他的身体里,找不到源头。 只有靠近一点苏梨,这种疼痛才能短暂的缓解一下。 梁远丞走到床边,坐在窗沿下,他垂首静静地看着苏梨,目光流过她的额头,顺着往下看,薄薄的眼皮,长睫毛,睡得闷红的脸颊,柔软的嘴唇。 除却头发的长度,苏梨的样子几乎都没有任何变化。 在成年时候,人类停止成长,往变老的方向发展,骨骼已经差不多到了应该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