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开房间前说:“梳好后我带你出去玩。”
凌寒微笑着从镜子里目送他离开。
接着,她和仆人一起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,不发一言。
凌寒想,大概她也没见识过这么凌乱的头发吧。
最后还是凌寒最先开口:“辛苦了!”感恩。
仆人一言不发的整理好了凌寒的造型,又在完成任务后到外面去请于诉白进来。
整个过程,仆人保持着沉默。
于诉白进来时,凌寒已经从梳妆台前起身了。于是他见到了一个美丽的脸庞从镜子里移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小宠物真的好美,比他之前所见到过的所有的人类所有的吸血鬼都要美上无数倍。
吸血鬼的视力是极好的,但是他从来没有把这极好的视力用在这样的地方过。凌寒的每一个动作,都被他一帧一帧的,以老旧的胶卷相机的方式复刻进了脑海里。
想带着小宠物出门算是临时起意,他只答应了给她一个住所,她也并没有要求想要联系父母。
小宠物是聪明的,是娇气带着点自以为是的。他愿意纵着她的这些。
心态会转变这件事情他并不会太纠结,他从来不会去思考什么活着的意义啊一类的东西。
他只会在死亡的时候坦然,在活着的时候尽兴。
凌寒一直以来唯一让他特殊对待的人,他的母亲都没有过这样的特殊,当然也是因为他的母亲从来没给过让他特殊对待的机会就是了。
小孩子对母亲有天然的亲切,但不是每一个母亲都爱着自己的孩子。
……
于诉白搂上凌寒的腰身,纤细柔软的腰被束缚着,缺乏肉感,他还是更喜欢同眠时仅隔着睡裙抱住的感觉。
凌寒扶住于诉白的手臂,不是很能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。
两人就这样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的对视着。凌寒无法从那双血红的眼眸里找到解答自己困惑的东西。
于诉白只是凝着凌寒的面孔,再然后放开了她。
这样的一个插曲没有谁会特别在意,没有谁知道对方此刻是在想什么。至少此刻,他们是相拥的。
我们所有关于未来的想象,都是当下的不切实际。此刻所想,不一定会在未来发生。
……
于诉白并没有带凌寒去多远的地方,只是对他来说。
对于凌寒来说是一个怎么样的体验呢,看不清的树木在底下飞速倒退,风像刀刃会这样刮的她脸疼。
于是她把自己埋在于诉白的怀里瑟瑟发抖,于诉白顺势搂紧她人。
身后跟着的曲岩已经不再那么容易震惊了,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和安于一样的工具人了。
安于:你最好有事!
……
于诉白把凌寒带到了辛珩的城堡,刚开始凌寒还有些不明所以,虽然不那么真情实感就是了。最后的吐槽来自赤壹。
辛珩过了那个热情的时期,慢慢的觉出许暮轻的不正常来。
她偏执的让他以为他的母亲复活了。母亲妄图控制自己就算了,看在亲缘的份上辛珩可以理解,许暮轻算什么?
靠着自己的一时迷恋就将自己的贪婪一一展现了。怕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。
吸血鬼的本质是自私的,他们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。
辛珩高坐在主位上,许暮轻就跪在下方,她此刻的形象真的算不上好,是凌乱的,带着癫狂。
她大声的质问辛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,说她明明那么爱他,那么信任他。
辛珩嗤笑出声,只觉得这人做梦还没醒。他是在某天对许暮轻失去兴趣后突然发现她的不正常的。
当他沉溺在其中的时候不会注意,可一旦他脱离了其中,一切的把戏都是那么显眼。
关于被人当傻子一样戏耍,辛珩的羞怒。他真的很讨厌别人不把他看在眼里。讨厌所有除他以外的自大和自以为是。
他是一个专政的君王。
他告诉许暮轻,之前遇到的两个人真的是她的亲人,一个是她的母亲,一个是她的哥哥。而她所指认的一切都是她的臆想。
许暮轻嚷嚷着不可能。辛珩就那样看着她,像是神在怜悯自己的信徒。
可他不是神,她也不是他的信徒。
他们是相同的,都爱沉迷于自己的臆想中。
许暮轻的母亲没能活下来,她的哥哥也成了终身残疾。辛珩把人带到了城堡里,把他变成了吸血鬼,当然为他初拥的人不是他。
能得到他的初拥的人可能还没出生吧。我们的小亲王自信的认为。
这场戏其实没什么看头,爱人彼此背叛,他们不仅不再相爱,还成了仇人。
亲人之间也有了仇恨,她将孤身一人在这里度过一生,这里有她的爱人和亲人。可那是之前了。
辛珩不再对她特殊了,城堡里的人更是看菜下碟。可是辛珩还很需要她的血,所以他会忍受她一直在城堡里。
凌寒看着这出哑剧看的瞌睡连连,很不懂,于诉白让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然后一次出行让自己的造型全毁了。而让自己打扮的目的竟然是让自己看一出哑剧?
虽然她已经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