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现在是一个享乐主义者。她享受着可以拿着稳定的工资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可以不想接的电话就选择性不接,社交的时间少了很多,她胆怯的窝在自己的房子里,又是一个内心勇敢的人。
社交是很重要的一部分。
例如她就快要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宠物医生了,手术台上的沟通是必然的,跟宠物主人的嘱咐也是必然的。
养宠物没有必然的标准,一些前车之鉴仅供参考。但是独一份的它们也有共性,提前了解一下比什么都好。
春天到了,小动物们开始发情了,繁育的繁育,绝育的绝育。
凌寒主刀了几场绝育手术,这是她在学校就操作过的。
现在人们的养宠认知还是很不错的,所以还没发现过什么重大疾病。
一位小女孩带着她的小仓鼠来就诊,仓鼠的牙齿长的很长了,口腔都有了破损,于是给它剪了牙。
一只小边牧来打最后一针疫苗,下一次见,大概就是明年三月了。
绝完育的小猫格外的黏人,即使是帮她换药水的人是主刀的凌寒它也过来蹭蹭。拜托,谁能抗拒这样的小猫啊。
凌寒是不能的。
猫咪的性格是很不一样的。至少凌寒不是很受猫咪喜欢。虽然她超喜欢猫咪的。
随时随地准备打劫小猫带走。巴特!小猫总是在她距离自己还有三米远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遗憾。
凌寒没能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猫。
实习期结束,凌寒的毕业论文被评了优秀,接下来就是全心全意的准备考研了。
因为时间的限定大专生需要毕业两年之后才能考研,凌寒在宠物医院里做强做大,小有积蓄了。
安女士的身体已经不是很好了。
毕竟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。安女士从前劳累过度了,现在时不时就出现一些身体上的小毛病。
单位上每年都有一次体检,凌寒就问安女士都检查些什么,安女士说不上来。
再过个三五年,安女士就没有这么一份稳定的工作了,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安女士才会如此迫切的希望凌寒早一点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,找一个好人家嫁了吧。
道理凌寒都懂,但是真正的让她付之行动,她不是那么情愿。
她从来不把找到另一半当成人生的必选,大概是受了安女士不圆满的婚姻的影响,但是在从前从前的时候,安女士还没离婚的时候,在她有一个还算是让人羡艳的家庭的时候,她就没有想过自己找一个另一半。
小孩子的话可以说是开玩笑,大人不会当真,但是凌寒觉得这个想法是一个执念也好,是一个目标也好,至少她到现在为止,都是这样想着的。
或许在以后的某一天会遇见一个灵魂契合的伴侣,会萌生出想要两个人一起的生活,那些都很现在的自己没有关系。
遇见与否都没有太大的关系,她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过着自己的生活,安女士总说人要结婚,要有个后代,好养老,但是啊,凌寒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职的后代,既没有让安女士和同龄人一样抱上孙子孙女,也没能成为她在和别人讨论时的骄傲。
她还靠着安女士,而不是安女士靠着她。
二十三岁,同村的同龄人大都结婚生子,安女士也在为她着急,但是因为凌寒已经自己独自工作了三年了,也没说什么,只希望她心里有数。
可是这样安定没有持续多久。
因为害怕不能坚固两边,凌寒辞职备考了,院长对她的选择表示理解,并说永远欢迎她回来。
这话是用来安慰人的,研究生出来也是需要从最初开始的,院长只是希望她如果出来了之后可以优先选择到这里就业。
九月报名,十二月初试,凌寒偶尔还有时间和朋友一起出门玩。
因为曾经别扭的性格,她把初中同学的联系方式都删除干净了,但是小潘还记得她。
于是在大一的时候,两个人又重新有了联系,这一份友情全靠小潘拉着。
凌寒觉得自己因该没有什么变化,但是小潘说她变化老大了,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凌寒对于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什么记忆了,听说人们有自我保护机制,会自动遗忘对于自己来说痛苦的记忆。
所以那一段时光很痛苦吗?
凌寒不记得,她只记得自己做的错事,一桩桩一件件,不太清晰,但是每一次回想都有些难以喘息。
二月初新年,安女士疑惑凌寒今年居然没有在医院值班,毕竟以往的三年都是她。
凌寒咽下口中的饭:“我打算考研,就是我原本的这个专业。”
安女士:“你这个孩子是真的犟,还就喜欢跟我对着干,越是不让你干什么,你越是要去做。随便你吧,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。”
凌寒听着有些难过,这是一种妥协吧,是吧,为什么两个最亲近的人总是不能好好说话呢,明明安女士的一个认可对她来说是那么重要。
过了几天,查了成绩,凌寒备考的更专心了。
虽然对自己的底气很足,但是成绩还没出来,谁都不能盖棺定论。这下好了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