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锴拉住青韶停下来,强势不容拒绝的说:
“青韶,我不喜欢你拒绝我,我生气后说不得会做出些什么事。”
杨青韶呼吸一窒,这才察觉此人目的,是想安插人在她身边,真是太离谱了!
“你想派人监视我?你这个疯子!”
只觉得周锴的想法令人发指,愤怒大力的推开他就走。
身后的疾步追来的动静让青韶心里发慌,被强力扯住的胳膊令她挣脱不开。
“既然你拒绝,那就跟你去见你父母!”
青韶被他几欲逼疯,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呼在他脸上,空气静谧了几息。
身后跟着的念山和两个丫头,吓得倒吸口气,大家屏息不敢出声。
周锴的神情急剧可怕,眼中狠辣和阴沉丝毫再无掩饰。
青韶感觉胳膊要被捏断了,忍不住挣扎痛叫出声。
“啊.....好痛,你放开......”
“我告诉你周锴,你就是杀了我,我也不会答应。”
“你除了会威胁我,还有什么招尽快使出来,我再也不要受你胁迫了。”
她扬起脸决绝的怒目而视,颇有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。
周锴脸色阴沉的吓人,抬手掐住她的脖子,贴近她耳边冷声说:
“希望你不要后悔。”
说完利落的旋身离开,掀开的衣角划过空中,翩然的背影散发着冷硬的决然。
初晴跟静思抖着身子上前,今晚发生太多事情,让两人有些如履梦中。
“姑娘,您有没有受伤?”
初晴胆战心惊的打量着青韶的脖子,发现只有一道红痕,心里顿时安定不少。
青韶轻轻摇头不想说话,情绪低迷的闷头往杨府去。
回屋后,她静静的坐在书桌前,思考着如何应对此事,定要跟父母提前招呼周锴的事情。
可是父母会怎样做?涉及到大哥的前程,他们会不会向周锴低头。
是夜辗转反侧,难以成眠,青韶斟酌怎么跟父母的谈话,周锴会不会报复父亲。
‘啪’镇纸玉石碎了,‘咚’毛笔扔在地上,周锴从未这么挫败过,心中有股散不去的郁火。
哄着她,让着她,永远都打动不了她的石头心,周锴不懂她到底怎么想的。
既然不吃软的,那只能来硬的,好叫她早点认清现实。
次日朝会后,杨济怀走在百官中,隐约感觉到周锴寒气森森的视线不时落在自己身上。
百思不得其解,以为是自己想多了,他匆匆赶去衙门办公。
“杨大人,周大人查案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杨济怀闻言打了个激灵,忐忑不安的去见周锴,手心浸湿了冷汗。
进了衙门发现在周锴坐在案桌前低头办公,他不安的站着躬身说:
“周大人,不知道有什么案子需要我协助?”
周锴笑着让他坐下,并让人上了热茶,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大事。
“我记得杨济怀是赵大人弟弟吧,收到密信说他行商贿赂官员,仗势欺人违法买卖,垄断当地的生意。”
杨济怀头上的冷汗出来了,他亲弟无非是仗着他的势胡作非为,但这种行为在宗族很常见。
此事被弹劾的话,虽不能让他被革职,但再没有晋升希望了,还会影响鸿志的名声。
杨济怀心思急转,不知道为何周锴会突然盯上自己,按理来说这段时间朝廷变革过去了呀!
皇上最近没有想整治的意图了,怎么突然就被周锴找了?
“周大人,此事我真是不知道,请大人明鉴。”
“是吗?这件事可大可小,看你们怎么解决的?毕竟会影响杨大人的前程。”
周锴看着摸不到头脑的杨济怀,皮笑肉不笑的喝着茶,似乎想让他自己找到事情关窍。
傍晚时分,杨济怀心绪不宁的回到府中,凝成疙瘩的眉头不能松开过。
他在书房转来转去,想不出事情的诀窍,最终决定派人去私下约见周锴。
没想到晚饭后,他就从青韶那里得知了事情关窍。
“父亲,母亲,女儿有件重要的事情跟您说。”
杨济怀见她神色郑重,于是屏退了旁人,问她出了何事。
“我得罪了周锴,并且打了他,请父亲见谅。”
徐雅静还没反应过来周锴是谁,就见杨济怀震惊的站起来,捂着心口大口喘气。
“什么?你......给我说清楚,到底发生何事?”
“老爷,你没事吧!先叫大夫过来看看。”
杨济怀一把拂开她,不耐烦的让她别插嘴,严厉的看着青韶等她交代。
徐雅静脸上闪过伤心和难堪,只好安静的坐在旁边等他们说完。
她这才担忧起青韶来,刚才说得罪了周锴,莫不是吏部尚书兼左都御史的那位?
“周锴说想来家提亲,我并未同意,他心思深沉实非良配,后来他依旧纠缠不止。”
杨济怀和徐雅静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着毫无羞涩之意的杨青韶。
“昨日七夕遇到他后,他总胁迫我,轻薄我,我实在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