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锴懒洋洋的让她伺候,如玉眼神痴迷的看着他,那是她心中的神明。
嫌她擦得太慢,周锴拿过搓澡的布,三两下洗好了。
他站起身袒露着精壮的身体擦干,毫不在意如玉情动的眼神,如玉腿软的伺候他穿衣。
周锴上床休息挥手让她退下,等睡醒之后去看看青韶,不知道那丫头想他了没。
杨府中,杨济怀刚回到府中还未换官服,就着急的问徐雅静:
“老家那边回信了吗?有没有找到青韶?”
“你弟来信说还没找到,跑到哪里去了?这个丫头她怎么敢?”
“她怎么不敢,给丫头下了蒙汗药,偷偷跑掉,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女儿。”
杨济怀额头青筋直蹦,眼皮子乱跳,周锴已经回来了,到时候怎么交代呀。
徐雅静捂着脸哭,她担心女儿出去发生意外,杨老爷担心无法给周家交代。
“要知道她这心思,我绝不允许她回老家走亲戚。”
九月下旬时,青韶说梦到过世的祖父和祖母了,想回老家替他们祭拜。
他们老家在山东省登州府,大元都城在陕西长安,距离还是很远的。
杨济怀觉得路途遥远又安全,不想让她回去。
青韶央求说以后嫁人后,可能再没机会回去了。
于是两人心软答应了,专门找了镖局的人保护她回去。
青韶到了后也回信了,两人觉得有她二叔看着,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。
十月中旬突然收到杨济寻的信说,青韶把丫头迷晕跑了!
真是晴天霹雳啊!悔不当初!
原来这丫头一直没想嫁给周锴,早就存了逃跑的心思,可恨他们都没察觉。
青韶不想牵连任何人,也不想让身边的人为难,所以早有打算。
就算父母不同意回老家,她也会去庄子上借机逃走。
青韶带着细软和三百两银票走了,她往脸上涂上自己调制的黄色脂粉,扮了男装。
因担心他们派人搜捕登州,青韶早早花了银子在当地镖局买了假身份路引。
当时为避开夏蝉两人,废了不少力气。
青韶拿着路引去了山东青州府,本来是想南下去江浙两地,那边经济富饶。
但听闻众人说江浙两地目前动荡不安,皇帝还未指派新任知府,于是就放弃了南下。
她在青州府乐安县落脚了,租住了处漂亮的院子,每月二两银子。
山东为孔孟之乡,文人学士非常多,学习氛围也很浓烈。
青韶正在思考做什么营生谋生,却不知道京城有人因她险些杀人。
周锴休沐第一天就去杨府找青韶,却见徐雅静躲闪不敢对视的神情,顿时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伯母,青韶人呢?”
他的脸色逐渐冷下来,徐雅静紧张的额头见汗,支支吾吾的说:
“青韶走了,不知道去哪里了!”
周锴的脸色变得吓人,阴云密布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,他一字一句的问:
“走哪去了,说清楚。”
徐雅静终于感受到青韶的心情了,周锴发起脾气来很吓人。
既然瞒不住就只能实话实说,正好夏蝉和夏鸣也都回京了,徐雅静把她们交给周锴。
周锴听闻事情经过,暴怒骂两人废物,抽出身上的刀就要砍她们。
徐雅静惊叫的拦下他,抖着手劝他不要冲动。
“周大人切莫冲动,紧要的是找到青韶,是我们的疏忽,是我们的错。”
“伯母您告诉伯父,月底我要见到杨青韶,不然你们就不好过了。”
周锴面色阴冷的甩袖离开,留下惊慌失措的徐雅静不知如何是好。
青韶这死丫头抓回来以后,定要好好教训才是,留下这烂摊子给家里。
“老爷,你可算回来了,周锴上午来过了。”
徐雅静面色不安的看着杨济怀,把周锴说的话转告了他。
杨济怀心慌意乱的瘫坐在椅子上,怒声大骂杨青韶不孝女,是孽障。
“赶紧传信给济寻,寻求登州府帮助搜捕杨青韶。”
时隔半个月登州府搜寻了几次,都没有发现青韶的迹象。
周锴已经连续半月没有笑脸了,浑身低沉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他时常在想自己到底多令她讨厌,才能这样决绝的转身离开,丝毫情面都不顾。
回想那些亲密的瞬间,只感觉是在讽刺自己的痴心错付,周锴恨得咬牙切齿。
从未,从未有人这样践踏他的心意!
周锴心中的挫败化为不甘和恨意,心中的疯狂暴虐几乎控制不住,只想毁灭一切。
周家的人很快知道了事情真相,周太师和周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要是被京城人知道,锴哥的脸面往哪里放,真是欺人太甚!
两家人把这事压了下来,对外只说杨青韶回老家看望亲属。
私下的搜寻还在进行,范围逐渐扩大到其他州府,官府的人拿了画像严查。
周锴在暗房里拷问夏蝉和夏鸣,鞭打的血痕让人心惊,他冷厉的面容隐在暗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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