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不仅懂得多,思想认知和眼界也会有所改变。
春妮对鹤轩鄙夷的态度非常不满,竟然说他们家不好,就算有钱又怎么样。
“你这人说话真难听,你们家最厉害好吧!活该你父母送你受苦!”
春妮瘪嘴翻了个白眼,忍不住又跟他吵了起来,冬至立刻打断他们:
“好了不吵了!马上吃饭了,去帮奶奶拿碗筷。”
下午张大山和张老伯抬回木料后,就跟刘红梅又去田地浇水。
晚霞渐渐消失,天色开始昏暗,夫妻两个扛着农具回来了。
张母看到家里人齐了,立刻叫大家洗手吃饭,这次鹤轩跟着帮忙去拿碗筷。
可能是太饿了,鹤轩吃的狼吞虎咽,有肉的饭菜是真香呀!
他以前竟然不知道珍惜那么香的食物,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惜。
晚饭后天色已经漆黑了,麟山村的村民家开始亮起微弱的烛火。
鹤轩在昏暗的烛火中,有些怀念周府生活,每日太阳落山后各院灯火通明。
哪里像现在全家只有一个油灯,大家挤在一起聊天说话。
张母和刘红梅谈论着村里某家的闲事,冬至和春妮听得津津有味。
鹤轩对这些八卦闲事不感兴趣,他扯着冬至说:
“明日,我同你们一起去挖野菜。”
春妮和冬至有些诧异的看他,明明下午才拒绝了他们,他看着不像是能干活的人。
“行,你到时候别喊累啊!”
戌时一刻,鹤轩就跟冬至他们回屋睡觉了,但鹤轩有些不习惯的睡这个木床。
翻来覆去好久才有困意,他听着偶尔几声猪哼哼的声音眼皮渐重。
次日清晨天蒙蒙亮,张家的人就起来了,张母起来做早饭。
张老伯起来劈柴,张大山和刘红梅把院里的卫生收拾了一遍。
冬至和春妮他们也起来了,他们正在教鹤轩叠被子,三个孩子一同去洗漱。
鹤轩跟他们去上茅房差点熏吐了,震惊茅房的简陋和恶心,不敢迈腿进去。
下面就挖了个土坑,两大坑里全是堆积的排泄物,鹤轩看了眼就跑出去了。
周家的茅房是整洁的,石凳挖了中心洞坐着如厕,下面的大恭桶也是每日清理。
他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自己看到画面,感觉昨夜的晚饭都要吐了。
“喂!你不上厕所了?你干嘛去?”
“呕...太恶心了,我不去那里上,快给我找个恭桶。”
“没有恭桶,你要不就去外面找个草丛去上。”
鹤轩怎么能接受这种结果,气的他差点骂人了,憋了半天才妥协。
春妮还嫌他大惊小怪,故意告诉他田地的农作物和蔬菜都是用粪便做的肥料。
“是呀,田地庄稼都是用动物粪便施肥的,我们不是照样吃了。”
冬至也见不得他这么矫情,无奈的劝他早点适应,反正家里就是这条件。
鹤轩闷闷不乐的想回家,张母和刘红梅热情的叫他赶紧吃早饭。
“你不是说要跟我们去挖野菜吗?快点吃饭吧!”
鹤轩闻言暂时忘记了刚才的郁闷,他满心想着去山林里看看,赶紧把早饭吃了。
三个孩子各背了个竹筐出发了,他们带着鹤轩走了一刻钟左右就到了山脚下。
开阔的土地上,一片片凌乱的采摘痕迹,到处都是生长的野菜。
还有几个村里的孩子过来了,他们已经开始动手收割了。
看到冬至他们过来还打了招呼,扭头看到鹤轩时露出惊讶好奇的神情。
“冬至,这是谁呀?以前怎么没见过?”
“哦,他叫鹤轩,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,暂时住家里段时间。”
“他看起来像是镇上的有钱人家的少爷,长得细皮嫩肉的。”
鹤轩打量了眼对方几人,看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,身形都比较消瘦单薄,衣衫带着泥土脏兮兮的。
脸上是晒过的小麦色,身量都跟自己差不多,没有特别高大健壮的。
鹤轩第一次发现自己身板还挺健壮的,比起同龄人来已经发育很好了。
“你们叫什么?多大年纪啊?”
鹤轩主动开口跟他们说话,对方顿时觉得他挺好的,不似城里的少爷看不起人。
实则鹤轩内心是看不上他们,但他没有表现出来。
“我叫狗剩,十岁了。”
“他叫铁蛋,八岁了。”
“我叫大河,九岁了。”
鹤轩闻言低头忍着大笑的冲动,为何他们的名字这么奇怪,跟动物的名字好像。
“你们家人怎么给起这种名字,好难听呀!”
他脸上带着强忍不住的笑意,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的看他们。
对面几人挠了挠头,耸肩摊手不在意的说:
“村里人都这么取的,他们不认识几个字,还能取啥好听的名字。”
“我们边干活边说,不然一会干不完了。”
冬至拿了农具教给鹤轩怎么用,然后几人开始利落的收割野菜。
鹤轩的心思不再挖野菜上,他不停的跟几人谈论想设陷阱捕猎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