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婉瑜看着皇上绝情离去的背影,心灰意冷的瘫坐在地上仿若死去。
身边伺候的侍女进来后,慌忙去扶她起来,触手却是冰凉的肌肤。
当人对外物心死时,身体也仿佛如死去那般,浑身冷冰冰的没温度。
“皇后娘娘,您身体不舒服吗?需要奴婢叫太医过来吗?”
“呵呵,太医能医好心病吗?本宫累了,你下去吧!”
皇后独自静坐在这寂静华丽的宫殿,她不知该如何挽救此时的局面。
痛苦和绝望令她忍不住抱头抓狂,若是父亲还在就好了,他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。
此事终于落下帷幕,皇上赐了毒酒给董运发,诏令董家三代不得为官。
远在老家的董老爷听闻消息,急火攻心晕了过去,大夫说老人家不能情绪过激。
“老夫人您也是,切不可大喜大悲,不然很快身体就垮了。”
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悲痛,老两口瞬间没了精气神,短短不过半年时间就去了。
当董皇后后来得知消息时,伤心欲绝竟吐了口血,她对所有人的恨几近癫狂。
旸昊躺在床上休养身体,嘉桐脸色难看的坐在他床边照顾喂药。
“你父皇明明查出了凶手,他却只处置了董运发,皇后依旧毫发无损。”
“旸昊,我真的好恨,董婉瑜三番五次暗害你,皇上竟然还对她留情。”
嘉桐此刻的恨意更别提了,她忍气吞声多少年,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反击。
皇上仍旧顾念旧情放过了她,润宸依旧是中宫嫡子,旸昊不能光明正大上位。
“母妃,不要跟父皇因此事生气,他或许有自己的思虑,孩儿这不是没事吗?”
嘉桐爱怜的抚过旸昊的额头,心里庆幸孩子能够想的开,庆幸旸昊能化险为夷。
皇后必定惰性义必自毙,她会慢慢尝到恶果的,她要让皇后眼睁睁看着旸昊登基。
董家势力倒台让朝廷有些动荡,投靠董家的官员开始自危。
周锴并没有立即出手,皇帝心思多变疑心更胜从前,事情慢慢来并不着急。
尤其是皇帝只处理了董运发,却没有废掉皇后,润宸皇子仍是正统继承人。
瑜昆皇子的母妃林氏很低调,林氏的父亲曾为四品知府,现皇上提任为二品巡抚。
虽说林氏家族发展并不起眼,但重在忠心听话,皇上对林家非常满意。
瑜昆皇子看起来纵情书画,但他除了武艺骑射不行,其他的功课样样都还行。
他表现出的正是中庸之道,周锴心里转过好几个弯,暗忖皇帝心思和如今局势。
避免出现意外,他已经把暗棋埋下了,不能让任何不可控因素发生。
大部分人是只能看到表面局势的,众人都觉得皇上可能更有意旸昊为太子。
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封润宸为太子,现在为了旸昊皇子把董家处置了。
这已经足够表明圣心了,大家又开始对周家趋之若鹜,甚至已经开始打鹤轩婚事的主意。
青韶特意嘱咐了鹤轩不能随便接触女孩子,尤其是不要单独相处。
“你不知道的阴谋诡计多了,被人家赖上就只能娶回来过一辈子,别说我没警告你。”
“母亲,你知道了,我根本不喜欢跟女孩子玩。”
鹤轩不知道是没到年龄还是情窍开的晚,对那些缠着他的小姑娘厌烦的很。
总是说她们吵死了,叽叽喳喳很烦人,更嫌弃她们动不动就哭。
青韶心想以后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,现在这么嚣张以后有人治你。
九月的天气宜人,青淑约了青韶去朝霞寺上香,两人好久没聊天了。
两人的孩子都大了,不用那么费心的看顾了,她们闲来无事就四处散心。
青韶穿着套墨绿纱裙,头饰和耳饰俱是翠绿,显得人白皙又靓丽。
这个颜色的衣裙很挑人,皮肤暗沉的人穿不了,青韶驾驭起来非常惊艳。
深秋的季节树叶开始枯黄,青韶这抹墨绿很抓人眼球。
“青韶,你这衣服挑的好呀!显得你嫩出水了,这是什么料子呀!”
“蜀锦,今年刚做的新衣服,周锴也说好看。”
青淑羡慕的看着她不显老的容颜,青韶已经三十岁了,但脸上岁月的痕迹不深。
虽说胶原蛋白流失了些,眼角的纹路刚刚出现,但都是成熟的魅力。
两人在马车里说着话,很快就到了朝霞寺山脚,等两人下车发现山脚围了不少人。
身边的丫头过去打听怎么回事,夏蝉很快回来说:
“夫人,他们说大理寺在上边办案,今日的香客都不能进去了。”
“啊?谁在上边办案,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青淑好奇的问着,伸手掀开车帘向外面看去,隐约能看到几个衙役拦在寺门口。
青韶也顺着车帘口往外面看,竟然看到人群后面藏着个熟悉的面容。
竟是四年不见的曾颜容,她不是回老家了吗,为何这副装扮出现在这里?
曾颜容仿佛普通百姓,身着灰扑扑的棉衣,身上头上毫无配饰。
若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