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峰一边翻地,一边回忆上一世自己在抖音快手B站看到的那些关于农民的各种发明神器。
最后想起一个物件。
在脑袋里衡量了一番它的合理性和使用性,最后决定就是它了。
“涛子!车子再借我骑下,我去趟大队,对了!我家还剩了凭白酒,拿给你老子喝。”
买了两瓶白酒喝了一瓶,还剩了一瓶。
白峰回屋把那瓶凤山白拿出来。
“你留着自己喝吧!”
“我都说不喝酒了,我留着喝啥!拿着!”
“那你送给我大爷喝呗!”
叶涛嘴里的我大爷就是白峰的老子。
“一瓶酒,等我再给他买,这瓶酒送给你老子喝,以后我借个车子骑,他也不好意思说不借不是。”
叶涛觉得很有道理:“那我就收下了。”
白峰骑车来到了大队的铁匠炉。
大队铁匠炉自然坐落在大队队部所在地的白屯,两個铁匠也都是白屯人。
白屯人超过半数都姓白,白峰家老家也是白屯的,很多很多年前就是从白屯出来到六仗沟的。
他们家的祖坟现在还在白屯道北的山上,年年清明七月十五过年祭祖都要到白屯来。
这两个铁匠论辈分一个是白峰叔叔辈的白河明,一个是白峰爷爷辈的白连贵。
白连贵五六十岁的样子,白河明三十左右年纪,两人正在打马掌钉。
“二爷!三叔!忙呢?”
“这是谁呀?”白峰叫二爷的人没认出白峰是谁。
“六仗沟白河山家老二,就是那个整天五马六混那小子。”
白峰这个无语,为毛说他的时候,都要带上形容词?
“是他呀!干啥呀小子?”
“二爷!三叔!我想做个东西,看看你们能不能做。”
“做啥东西?”
白峰就找了根树枝,清理出一块地面,画了个物件。
“一把叉子呀?你弄这么宽个叉子干啥用?”
白峰画的叉子有五十公分宽,叉子齿有二十公分长,多达十二个齿。
“有用!您们能打吗?”
“有料吗?”
“没有!你们这不是有料吗?我花钱买。”
“那你得多花多少钱?”
“就打这么个叉子,得多少钱?钱不是问题。”
两个长辈研究了五分钟:“你到底干啥用吧?你不说出用途我们没法打造钢口。”
“翻地用。”
“翻地?用这么宽的东西翻地,你能翻动吗?”
白河明琢磨了一下:“你既然翻地的,你不如去大队电焊点找徐秀用电焊焊,保证还快!说不定一会儿就焊上了。”
对呀!怎么忘了大队还有个电焊点。
“二爷三叔!谢谢你们了,那我去徐秀那里了。”
白峰走了以后,白连贵埋怨道:“你怎么把他支到徐秀那里去了?钱不是让别人挣去了?”
“二叔!您老糊涂了,我刚才特意提醒您他是五马六混的主儿,他身上有没有钱都是问题,打完了他没钱,咱们这不是又赔工又搭料吗!你还不能不让他拿走。”
“咱们起码还是他长辈,他还能瞎你钱呀?”
“那些混子还管你什么长辈不长辈,他们的生意不能做。”
“好像也很有道理。”
白屯就坐落在县级公路的两边,大队也是有点产业的,像什么铁匠炉,电焊点、粮食加工点什么的。
电焊点和粮食加工点在一起,有两间里面挂满灰尘的房子。
一般家庭加工粮食基本都在上午或者午后。
像现在三四点左右也就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了,人们都在家准备做饭,所以,徐秀的加粮点正是清闲时段,没有加工粮食的。
此时徐秀正坐在加工点门口抽烟,他准备抽完这支烟就关门回家。
徐秀白峰认识,白峰徐秀也应该认识,不过双方没太大交集。
“徐师傅您好!”
徐秀抬眼看了一眼白峰。
白峰掏出一盒大凤蝶撕开封皮,抽出一支:“徐师傅!换支!”
徐秀接过白峰递过来的烟,用自己抽了一半的自制旱烟对火点燃。
白峰顺手把只抽出一支的烟扔在徐秀边上一个破木箱上。
“徐师傅!我想做个工具,您看看能不能给我做做。”
白峰就把那把非常宽的叉子画了出来。
“你做这么宽把叉子干啥用啊?十二个齿,用它叉鱼肯定不会好使。”
它是翻地用的,用它叉鱼当然不会好使。
“翻地用的。”
“翻地用?叉子踩到土里,这么宽你能撅动吗?就算你能撅动,什么样的木把能抗住这么大力量撅两下木把就得断。”
用铁锹翻地主要就靠撅,但铁锹才多宽,十几公分宽。
而白峰做的这玩意儿半米宽,这就是能把土撅起来,得多费多少力气?
“把不用木头的,用铁管焊上不就结实了,铁把这个位置后面还有一个支架,通过活节下面还有个拖架,用的时候采用杠杆原理,会省很多力气。”
白峰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