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画膜一共有二十四张,其中十张是从0到9的阿拉伯数字。
剩下十四张就是各种花鸟鱼虫和动物。
有得很大,近一尺的大小,有的很小一寸大小,一张画膜上有十几个之多。
“太谢谢您了柳老师。”
“也不用全感谢我,公社这里有几个喜欢美术的人,我们成立了一個美术小组,有他们帮忙才会短短两三天就做不出,靠我自己,再给我这么多时间我自己也白搭。”
“原来你们有一个美术小组呀!再有什么美术方面的活儿我就来找你们,给报酬的。”
白峰告别柳传林,来到供销社和叶涛汇合。
叶涛这货还真就买了一件花衬衫,买了一米五的涤卡布料。
不过他到底胆子还是小了,没敢买暗红色的布料,买得是浅灰色的斜纹布料。
“看你这胆量不行啊!到底没敢买暗红色的布料。”
“我怕回去我爸揍我,你到底会不会做裤子呀?你要是不会我就在这里做了。”
“你瞧不起谁呢?你回去看看我给你嫂子做得衣服,不是吹,你嫂子若是穿出去,你们这帮奶黄子眼珠子都能掉地上当泡踩。”
“那我这块布料就交给你了,你多长时间能做出来?”
“现在回家做的话,下午就能让你穿上,不过回去得量尺寸,你还有别的事儿没有?”
“没有了!”
“那回家!”
两人离开供销社,但在经过乡政府的时候白峰下了车。
“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,我进去问点事儿。”
白峰匆匆跑进政府,打听了一下来到了雾岛工商所。
确切说这也算不上工商所,就一个人。
看样子四十啷当的年纪。
八三年只有县城里才有工商局,在下面公社的只能算是办事员,甚至有的公社连办事员还没有,要办理工商方面的事情还要去县城。
“同志!我想打听点事儿。”
老同志正在看报纸,闻言抬起头。
“叔!现在开个食杂店需要什么手续?”
“你要开食杂店?哪个村的?”
“是的!六仗沟的。”
“要开食杂店得办四个手续,工商,税务,健康和烟草证。”
“现在办这些证好办吗?”
“国家刚开放这个领域,自然是希望有人开店呢,当然好办了。”
“那我需要带什么手续?”
“带着户口簿就行,其它的不用。”
“办这些证需要多少钱?”
“钱不多,十块二十块吧!基本都是两三块钱的工本费,健康证要做个体检也是几块钱,你现在要办吗?”
“您这里能办吗?”
“我这里办不了,我只能给你开个介绍信,你到县工商所去办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今天就是来打听一下,还有,对营业场所还有什么要求吗?”
对方摇摇头:“没什么要求。”
“那谢谢了!”
“不客气!”
白峰回到道边和叶涛骑车返程,十几分钟后回到六仗沟。
老远白峰和叶涛就看见往六仗沟村子方向的拐角处有一群人。
就是白峰准备让老子开小店的那个山坡这面,这群人似乎正在吵吵把火地争论什么。
看样子似乎形势不妙。、
什么情况?
白峰和叶涛紧蹬几步来到了拐弯处。
看清楚了,是六个青年围着一个人。
那被围着的人竟然是张洪广!
显然这群人不是来请张洪广去喝酒吃饭的,因为手指头都快捅张洪广脸上了。
握草!这你妹的欺负人欺负到六仗沟来了,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可是回来了。
“姓张的!你今天必须说清楚,你要是不说清楚,我们就把你送派出所去!”唯一一个留着八十年代标志性长发,穿着喇叭裤的青年正面对着张洪广吼道。
他这喇叭裤喇叭太小,一点也不威风,叶涛的喇叭裤一定要来个一尺二的,那才能甩起来。
白峰下了自行车,还没等走过去,对方一个青年就伸手指着白峰。
“这没你们啥事儿,都离远点。”
这六个青年白峰竟然一个不认识,应该不是白家大队的。
白家大队这两个人,就算他叫不出名字,起码脸熟。
但现在这六个青年他一个也不认识,显然不是本大队的人。
白峰没搭理让他少管闲事的青年,径直走了过去。
“怎么回事儿?”
那个长发喇叭裤青年斜着眼睛看着白峰:“少管闲事儿。”
“这人是我们村的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,你说这叫闲事儿?给莪好好说说原因,别逼次狼气的。”
“你谁呀?”
“我叫白峰!听说过吗?”
“你就是白峰?你不是进去了吗?”
“我还老里面呀?就不许出来了?给我有事儿说事儿。”
“白峰的名字我们听说过,今天就给你个面子,这个人...”喇叭裤一指张洪广的脸。
“这个人昨晚北角演电影的时候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