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峰哥!说说你当年的英雄事迹呗!”
“那有啥说的,好汉不提当年勇。”
“不是说这个,是说你当年是怎么被派出所抓到的?”
咦?这几个混蛋这是来出老子丑来了!
“对对!就说这個,都说当时你在小岭韩东家打扑克,派出所来的时候说你从房梁顶上跑出去的,说好几个派出所都没抓住你,最后咋被人家抓住的?”
当年他是怎么被抓住的?
还不是他从韩东家房梁上,瞅派出所没注意,一高跳下来顺窗户跑到了外面。
在躲过了两个派出所警员的堵截,跳墙跑到了小岭外面...
马上他就跑出小岭村了,然后被一张渔网扣里了吗!
这个不能说,他能说他是被用渔网兜住的吗?
那以后他可就被叫网中之鳖了。
“明天是哪个公社集市?”白峰岔开话头。
“今天阴历是十四,明天是十五,青石岭公社集市。”
青石岭在雾岛公社西边,离六仗沟这里就比较远了,大概有三十里的路程。
明天若是没有什么事儿,他准备去青石岭集市赶集。
划拉个十块八块是十块八块。
在家坐着谁给你十块八块?
不对!明天是十五,这不是大潮吗!要不要下海碰碰运气?
如果能捡到大货,还是赶海的收入来得过瘾。
白峰正在犹豫的时候,侯殿荣这货从村子里跑来了。
“握草!你们三个也在这儿呀?”
“殿荣!你怎么跑出来了?晚上回家你媳妇好让你跪搓衣板了。”张洪广打人专打脸,专门挑要害处下刀。
侯殿荣这货有些惧内,民间通俗叫法怕老婆,再文明点的说法是妻管严。
“你才跪搓衣板呢!你全家都跪搓衣板!”
“我跪个毛啊!我连媳妇都没有。”
“我们俩也没有媳妇,不用跪搓衣板。”二猫和三驴子也跟着一哼一哈。
“将来不就有了吗,等你们有媳妇就知道跪搓衣板什么滋味了。”
“殿荣!这方面你有丰富的经验,说说什么搓衣板跪着感觉能好一点?”
张洪广这货够损,给侯殿荣设套。
这些家伙看架势是要和搓衣板干上了,这不是浪费时间吗!
侯殿荣这个时间点跑来,肯定是有什么事儿的。
“殿荣!黑灯瞎火的你跑这儿来干啥?”
“我上你家去了,嫂子说你在这里,我就来了,明天有事儿不?”
明天还真没啥事儿。
该办的事情今天一天都办完了,小店房子他不用操心,石场他现在只是占个窝,它要发挥作用最低也得一年时间。
“明天我想去赶集。”
“赶集有啥意思,明天十五大潮,出海不?”
“嗯!你家船又闲着了?”
“我父亲身体不太舒服,这两天怕是都出不了海了。”
他家的渔船,基本就是他家爷仨摆弄,就是在近海转悠,有时候站岸边都能看到他家的船打鱼。
侯殿荣老子就相当于船长,侯殿荣和他哥就跟着他老子打鱼,有时候人手不够也会临时招人。
“你准备自己出海?”
“我这不是来找你吗!”
“找我干啥?我明天想出去赶集。”
“你运气硬,和你出海基本没有空手的时候,不找你找谁?”侯殿荣说得理直气壮。
“那意思就是我坐船上什么也不用干,就可以分钱呗?”白峰一句话把侯殿荣噎得半天没话。
“你都问谁了?”
“涛子明天去,你要是去的话...广子去不去?”
“我...明天好像没啥事儿,去呗?”
二猫和三驴子家也是上船的,侯殿荣就没问他们俩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咱们明天早点出发,争取退潮的时候达到黄岛,现在是青鱼产籽季节,要是能两网青鱼上来也行。”
谷雨前后,是青鱼产卵季节,这个时期的青鱼据说遍海都是。
“打青鱼?那玩意儿一毛五六一斤,没啥意思呀!”张洪广对侯殿荣这个目标不是很满意。
“青鱼产籽的时候容易糊网,那太费事儿了。”二猫祖传三代都是上船打鱼的,对这个有发言权。
青鱼产卵时候,鱼籽太多,渔网的网眼常常被鱼籽糊住了,连水都透不过去。
“没意思?啥有意思?若是一船打个几千斤上来不就有意思了,我也想打一船海参或者对虾上来,但打得着算。”
“那明天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明天十一点低潮,咱们九点多钟出发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侯殿荣颠颠跑回去了。
“他再晚点回去,他老婆不让他跪搓衣板,我特么就是棒槌!”张洪广信誓旦旦,好像他看到了一样。
“别笑话别人了,等你把你那个啥翠翠娶回来,你就不敢去笑话别人了。”
“峰哥!你说实话,你跪过搓衣板没有?”
“呵呵!你看峰哥我像跪搓衣板的人吗?”
“不像!不像是不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