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兵的在海边拉了一道警戒线,还有荷枪实弹士兵站岗。
白峰和侯殿荣则被叫到吉普车前接受问话。
有人询问,有人做记录。
先是登记了两个人的名字和居住地。
“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捞到这个东西的?”
“在黄岛往南边大概有几里地的地方。”
“你们是怎么把它捞上来的?”
“用拖网拖上来的。”
“拖上来的时候,附近海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船只?”
“没有!当时海面就我们一艘渔船。”
询问的很简短。
白峰俩人被询问完毕,看到那几個老军人前往那个铁家伙身边。
这说明那个铁家伙没有什么危险性。
白峰和侯殿荣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些军人眉飞色舞的样子。
从他们的表情来看,这是个很有用的东西,起码对华国人来说它是有用的。
有用自然也就有了价值。
六仗沟人玩海这么多年,渔网打上来过死倒,打上来过没了两只眼睛的大海龟,甚至也打上过从来没见过的新鲜物种。
但是用渔网打上个铁家伙,还真没几次。
因此站在远处警戒线外的六仗沟人议论纷纷。
“去年,东台刘传荣家船就从海里捞了个铁家伙上来,不过刘家人直接就又掀回海里去了,说没啥用,卖废铁不值钱。”
“这事儿我也听说了,好像就和白峰殿荣他俩捞回来的这玩意儿很像。”
“人家没稀得要,这两个二货却给拖回来了,吃饱了撑的。”
别人的议论白峰没听到,白峰如果听到了肯定会送给他们一句小学课本里的话: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。
“殿荣!你家的电视机,说不定今年夏天就能置办上了。”白峰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。
侯殿荣没弄明白:“你说什么?”
“过两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军人们在海边待了有十几分钟,然后把那个铁家伙弄上车拉走了。
其中有一个军人给白峰和侯殿荣开了一张类似收据的单据,让他们耐心地等待几天。
军人走了以后,白峰和侯殿荣开始收拾船上那些烂鱼。
这些烂鱼大概有个小三百来斤,乱七八糟的有好几种,他们也没挑,如果今天有收海货的就准备拿过去,管多少钱给钱就卖。
也该着他俩运气好,就在侯殿荣正准备去拿筐的时候,张永刚和王党从村外晃晃悠悠地过来了,眼睛在岸边扫来扫去。
“张叔!王叔!不用看了,现在岸边就我们一条船,我们船上有二百多斤烂鱼,十五块钱你们要不要?”
白峰看到他俩就喊了一嗓子。
张永刚和王党看到白峰有些意外:“咦!白兄弟!你今天也上船了?”
“哈哈!闲着没事儿跟别人船出去溜达溜达,啥也没捞着,就捞着这些玩意儿,里面好几种鱼,我们也没心思挑,你们有功夫拿回去自己捡捡,说不定还能卖出意外的收入。”
张永刚和王党看了看。
“你这货有点多呀,一百来斤我们还能驮,这一百五六十斤,我怕我们的车子受不了。”
“一辆自行车连一百五十斤都驮不了,还要它何用?你们这又不是轻便车,一百五六十斤没事儿!”
这些鱼连秤也没过,一人一半儿,收入十五元。
“你们回去的时候能卖完吗?”
“差不多吧!就算卖不完也能卖出本钱,本钱出来卖不完就驮回家自己吃或者是晒鱼干,白兄弟!我们走了啊!”
张永刚和王党两人推着车子离开海边。
他们买鱼的十五元白峰也没要一分。
不过今天的船可不是他租用的,是侯殿荣主要邀请他上船出海的,他倒是不用拿五十元的租船钱。
白峰和侯殿荣分道扬镳,回到家后就到徐秀那里,把徐秀焊好的电视架拉回来。
这个电视架要固定好也不太容易,当初打水泥地面的时候就没预备留后手。
现在还要重新设计一下。
白峰准备把这个电视架子放到小店东边的那唯一的一棵杨树下面。
小店的前脸东西长有十米,宽有三米半,这个面积当个小型的露天放映场,安置个三十四十人看电视也凑合了。
白峰正在想办法安置这个电视架的时候,叶涛叼着个烟卷从村里出来了。
“听说你和侯殿荣今天在海里捞了条黑鱼出来?”
“不知道是啥玩意儿,本来想打两条鱼改善一下,谁知道鱼没打着,从海里拽出个铁家伙。”
“那铁家伙哪儿去了?”
“被国家拉走了。”
“会不会给钱呀?”
“这个不知道,有可能给点,就是给也给不了多少,你今天去赶青石岭集市了?”
“去了呀!就是特么太远了,来回七十多里地,累死个人。”
“收益怎么样?”
“别提了。”
白峰一愣,一分钱没赚到?这不可能!
“一分钱没赚还是被人踹了摊子?”
“那到不至于,印了八块零四毛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