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要请那几个奶黄子喝酒?”拖拉机启动后,韩东忍不住问。
他虽然坐在拖拉机里,但开着车窗,而且距离也就六七米的距离,小店门前发生什么事儿他也听的一清二楚。
“不可以吗?”
“这不掉价吗?咱们哥俩完全可以摆平他们,再加上那老板也不会光看不动手吧!”
“这个倒是不假,然后呢?然后这些個家伙天天到小店门口去闹腾,晚上扔石头砸玻璃,往院子里泼大粪,学鬼叫,冯老板这买卖还能做吗?”
“这个和咱们没关系吧?他能不能做是他的事情,咱们操这闲心干啥?”
“冯老板现在是我的一个销售网点,也就是土冰箱在雾岛公社的代理商,我不能一点不管吧。另一个原因就是,他这事儿也是因我而起,这个你不太清楚,我还是要管一管的。”
“那也用不着请他们喝酒吧!”
“喝完酒了,他们以后就不会到忠利商店来闹腾了,也就几十块钱的事儿,划得来!”
白峰没有再说其它原因。
韩东不再言语,专心开车。
两点多钟,拖拉机回到了服装厂。
服装厂原来的牲口棚现在成了土冰箱制作作坊,那这些柴油就得换一个地方放了。
服装厂东墙外有一块小场院,也属于生产队,现在也归白峰使用。
白峰拉回的柴油就卸在这里。
打开车厢板,在车厢板前的地面上依次摆三个两个,一个废旧轮胎。
把车斗上的油桶放扁对着地面的废旧轮胎滚下去,经过轮胎减震,油桶平安落地。
白峰和韩东已经张来顺三人,把六桶柴油卸到了墙边。
这些油足够他的拖拉机用到秋天了。
服装厂新招的两个缝纫工今天也上班了,这样服装厂就有了十三个缝纫工,四个裁剪工,两个锁边工,一个杂工。
刘艳身兼管理和裁剪工。
服装厂一天的成绩已经达到一百八十条,如果这两个缝纫工出师了,日产量可以达到二百条,加上厂外的产量,一天有三百条的产能。
白峰刚回来一会儿,炮仗和牙锁几乎脚前脚后来了。
这两个货白峰是好长时间没看到了。
炮仗现在结婚半个多月了,也就是说李静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了,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看出来。
牙锁和以前也有了比较大的变化,起码穿衣戴帽有点讲究了,这肯定都是他对象的功劳。
“我已经决定在我们村开个小店。”
“嘿!巧了!我也想在我们公社开个小店!”牙锁也不甘示弱。
炮仗眼珠子瞪了起来:“姓牙的!你是不是专门和我作对?怎么我干啥你就干啥?”
“咋滴!不让啊!你还申请砖...砖啥来着?砖头!”
“那叫专利!废材!”
炮仗哭笑不得:“不行!哥你别拉着我,我的和这家伙干一架,我早就对这货不爽很久了,我干什么他就跟着学。”
白峰冲院子里喊了一嗓子:“牤子!拿两把刀出来!”
韩永民拿了两把刀就出来了:“姐夫!没有一样的刀,砍刀行不?”
“啥刀都行!”
韩永民就送出来一把砍刀一把菜刀。
“好了!一人一把,要打就大溜溜大,看看今天谁能活着回家。”
“哥!你这玩大了,我们就准备动动拳脚,又不是拼命!”
“马上就当爹的人了,一天到晚没个正形,开小店肯定行,现在开的人少,早开一天是一天,过几年开小店的老了,就没啥意思了。至于牙锁,你那地方比炮仗家更有优势,你到街面上租个好地方,大点开着,除了食杂把日杂也开着,将来开个批发部,一年挣好几万一点毛病没有。”
但要干批发部,那也应该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,现在干批发部还真干不了。
“真的一年能挣好几万?”牙锁原本不怎么太耀眼的小眼睛,此时,像个小太阳一样放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“脚踏实地好好干,保证有一年挣几万十几万乃至几十万的日子。”
反正从一零年以后只要肯干,干啥一年都能挣好几万,白峰这可没忽悠他们。
说完了各自的计划,接下来就是拿货了。
“还和以前一样,四十条吧,我和我妹子一个集市基本也就这水平了,土冰箱想办法给我送十台过去。”
“还和以前一样,四十条吧,我和我媳妇一个集市基本也就这水平了,土冰箱想办法给我送十台过去。”炮仗这回学精了,他后说。
这回轮到牙锁瞪眼了:“炮仗!你啥意思?学我!不行!我也得和他干一仗,好长时间没动手了,骨头都上锈了。”
“莪这刀还没收起来,你们可以来个互砍。”
这两货不干。
“正好我下午没事儿,现在时间也来得及,我现在就给你们送货,先送炮仗,牙锁明天再送去。”
“啥玩意儿?凭啥明天才给我送货?”
“我明天正好经过你们公社,顺便就给你送过去了。”
“草!那我待会还得骑回去。”
“唉!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