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广民全部弄明白了,还做了笔记。
“你这东西要做多少?”
“暂时先做十套,如果将来顺畅了,可能会做成千上万套。”
大饼到哪里都是要画的。
其实他现在只需要两套,之所以做十套,也断定它剩不下。
岳阳租的那个院子最少还能放四张桌,别人看他干的好,自然就开始琢磨了,有很大可能能找到他这里。
“那你这东西是做部件还是做成成品?”
“你们只要给我加工出各个部件就行,我们回去自己组装,否则没法往回运。”
如果组装好了,他这拖拉机一次就能拉一张桌回去。
如果专门拉部件,白峰第一批做的十套,一车就拉回去了。
“这個我要去核算一下看看成本,核算完了给你报个价,你看合适了我们就加工,不合适就拉倒。”
秦广民是生产车间的主任,他不知道到哪里去进行核算去了。
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核算不完。
白峰来到木器厂外面等候。
还是到外面等比较妥当,万一这里发生个什么意外,也赖不着他们。
“你们大哥哪里去了?”
没看到刘新云,白峰就问了一句。
“他去外地了,去西河了,走了一个多星期了。”
西和县,在崖城西北方向。
这货跑西河去干什么?
“你们这不是群龙无首了?”
“反正也是天天瞎逛游,新哥不在我们也一样!”
“老混也不是个事儿吧,总得干点什么,将来娶媳妇喝西北风呀?”
“白哥!你这腔调怎么和我老子一样?”彪子这外号还真没白起。
“滚!我可没有那么大岁数。”
卷毛哈哈笑,都笑抽了。
在外面闲扯了有十几分钟,秦广民从一个办公室里出来了。
“我们经过核算,你这个东西做一套的价钱是一百六,能做吗?”
木架带桌面边框一百六,便宜呀!这个价钱确实低于白峰的预计。
回去组装上,再蒙上桌面,有二百块钱撑死了。
他给岳阳的报价是五百元,这整整剩出了三百元的利润。
“做做!今天能做出来吗?”
“这个不好说,一上午做个三套五套应该还行。”
“秦师傅!马上给我做,做几套我就拉走几套。”
“那你去交款吧,然后调度部门给我们下生产通知单,我们就开始做。”
白峰颠颠跑到财会部,交了一千六百块钱,然后拿着生产通知单到加工车间交给了秦广民。
草云山木器厂里的设备还挺像那么回事儿,有正经的车床以及开眼刨平设备,这可比侯长喜那土作坊先进多了。
秦广民拿着图纸分派任务,一个部分一个部分的分派完毕,车间立刻就开始忙碌起来。
秦广民分配完活儿,就出了车间,在外面一个阴凉处和白峰闲聊。
“小伙!你贵姓?”
“免贵!姓白。”
“小白!你是怎么认识我儿子的?”
“前两个月我到你们公社来赶集,认识的。”
“你到草云山来赶集?你们自己公社不是有集市吗?”
“我不是赶集打溜溜,是到你们这赶集做买卖挣钱。”
“做什么买卖?”
“往背心上印号码,印图案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们厂七一的时候,还印过一批背心,不知道是不是你印的。”
“不是我印的,是我朋友印的,我早就不干这个了,我那套家把什都兑给我朋友了,他在干。”
“怎么不干了?”
“一天十块八块的,没啥意思,我干了大概一个月就给别人了。”
秦广民立马就不会笑了,一天十块八块的还嫌少?
莪这一个月挣三十八块钱还有地方说理吗?
这小子是不是满嘴跑火车,吹牛呀!
“一天挣十块八块的还嫌少?”
“多吗?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干活,才挣三千多块钱,好干啥呀?”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一年挣三千块钱还嫌少?那你现在干什么?”
“我?我开了个小服装厂,做衣服裤子卖!”
“开厂子了?你这服装厂能挣多少钱?”
“这个我就不便于说了,反正比印背心多很多很多钱。”白峰轻描淡写,面色平静。
秦广民这回不但眼珠不会转了,连气都不会喘了。
“唉!我儿子别说开厂子,就是能上集市印背心,我都烧香了。”
“那是你没戳中他的软肋,你若是戳中他的软肋,他就干正事儿了。”
“戳软肋?”
“就是没找到他喜欢干的事业,如果你找到他喜欢干的东西,他不就听话了。”
“呵呵!他喜欢上山打猎,要我给他买枪,他拿个棍子我都怕他把人打坏了,我给他把枪,他还不上天呀!”
这个确实不行,这货若是有枪在手,还不造反呀!
“要不你给他弄个小买卖干着,不图他挣钱,能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