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出去弄不好要七八天才能回来,有些事情在外面可以解决,但有些事情就解决不了。
所以,某人晚上很揍了两回老婆,把某些引起某种欲望的源头水源放空,未来七八天的时间,就不会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。
八号早晨八点过五分,白峰叶涛和张洪广三人在小店门口登上了荡城去往绿江的长途客车。
车上的人还挺多的,只有后面的长座有空位。
三个人就在后面的长座落座。
白峰掏钱买了到山河的车票。
重生后,这也是他第一次出远门。
一个半小时后,客车到达三河县客运站,三人下车。
三河县的客运站和火车站还有一里地的距离,而且三河县还没有蹬三轮的,这一点就不如崖城了。
崖城大街上现在少说也有几十個蹬三轮的,到了县城根本不用犯愁走路。
但是在这里,哥仨还得靠11路。
好在一里地也不算远,三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火车站。
八九十年代,基本每一个火车站都是乱糟糟的。
声音嘈杂,各种味道弥漫,小偷扒手横行。
白峰带着叶涛和张洪广谨慎地站在时刻表的站牌下,选择去省城的班列。
白峰一边看时刻表,一边不时地左右观察。
火车站可不是个太平的地方,这里可是鱼鳖虾蟹什么都有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
不远处有两个小伙看着就不像好人。
看完了时刻表,记住下要买票的车次,三个人去排队买票。
去买票一个人就够了,但白峰还是让三个人一起上了,叶涛在他前面,张洪广在他后面。
仨人只有他背了个包,他不背包不行,他带了一万多块钱,在没有百元钞的年代,一万块钱就是十多捆,这不是一个小体积的东西,身上根本揣不下,只能用包装着。
所以,叶涛和张洪广算是掩护他的。
排队买票的人不少,很难相信这只是一个县城的火车站。
队伍在一步一步往前挪。
就在白峰仨人离售票口还有几步远的时候,相邻另一个排队买票的队伍突然爆发出一阵混乱。
两个小伙互相拽着对方的长头发,另外还有两个似乎是拉架的。
原因是两个小伙打起来了,并且混乱很快就蔓延到了白峰他们这个队伍。
那四个小伙竟然转到他们这排来了,而且还就在白峰面前。
直觉告诉白峰,有危险!
这个念头刚出现,白峰就看到那两个互相扯着对方头发的小伙突然就向他撞了过来,另外两个拉仗的小伙也靠了过来。
其中一个小伙一只手非常隐蔽地,像闪电一般向白峰背在胸前的挎包伸来,几乎眨眼之间就要抓住他背包的带子了。
这几个人配合的相当好,两人互相抓扯分散别人的主意里,另外一个就借着这个机会下手。
白峰身体往后飞快地退了一步,对方的手才没有得逞。
“吆喝!反应挺快啊!”
让白峰心累的是,对方竟然还夸了他一句。
“彼此彼此!你的手也不慢!”
这时那两个互相扭打的小伙也不打了,对方四个人呈一个扇形面对白峰。
很显然他们都是一伙儿的。
自己这是被人家盯上了?
怎么盯上的?
白峰脑袋飞快地旋转,突然有点明白了。
这几个人可能他们一进火车站就注意到他们了。
而三个人里,叶涛和张洪广是空着手,只有他背了一个挎包。
他的挎包里装了两个饭盒,饭盒是防备小偷开片用的。
你就是再锋利的刀片,你能划开挎包,但你肯定划不开饭盒。
他带的钱大部分就在饭盒里。
失算呀!早知道就应该让叶涛和张洪广也一人被个包,这样就不引人注意了。
而且买票的时候,叶涛和张洪广还被他安排在自己的前后,这不是明着告诉人家,自己身上有料吗!
教训呀!
这时两个客运站里的乘警跑了过来。
“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?”
“警察叔叔!没什么事儿,我们刚才闹着玩儿呢!”那几个小子嬉皮笑脸。
“都老实点,别在这里调皮捣蛋,听到没有。”两个乘警呵斥了两声走了。
“我的手腕子崴了,这位哥们!你不赔偿我点损失费吗?”乘警走了后,那几个小子的嬉皮笑脸也没了,竟然还有脸向白峰要损失费,简直是嚣张之极。
这里还是售票大厅,光天化日之下这几个家伙就敢这么干,这都赶上几年后的羊城火车站了。
“我可没碰到你,你别说崴了手腕子,你就是甩掉了蛋子和我也没关系。”
“握草!挺横啊哥们!你哪儿的?”
“前街的!”
白峰随口胡诌了地名,当然不能告诉对方他是外地的,那不是傻吗!崖城和三河县距离不远,双方的口音差距也不是很大,容易蒙混过去。
“我不管你是前街还是后街的,今天不赔我三百块钱就别想走。”
“哥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