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对柔弱少女的怜悯,以及对同事身?心健康的关爱,自认为脾气极好的杜辛夷,接手了这?个烂摊子。
但是很快,她便后悔了。
因为在看过了少女的舞蹈之?后,怔了半天?才?缓过神来的杜辛夷,终于意识到,这?个看上去可怜无辜的少女,其实,一点儿也不无辜。
能把温和冷静的指导老?师气得大动?肝火,是有原因的。
哪怕是零基础的新手,经过了一周紧锣密鼓的训练,最后也该勉强练成个拿得出手的模样了。
当然了,这?一切的前提是,不要自不量力地?选择芭蕾。
芭蕾是不可以,也绝对不可能速成的舞种?。
杜辛夷看了一眼少女脚上的软底鞋,久久地?沉默。
自从接手钟亦烟,杜辛夷紧皱的眉头?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过。
或许自不量力的不是钟亦烟,而是一时起了怜悯之?心的她。
别说一周的时间了,有些孩子即使练上几年,她也不敢放他们穿上足尖鞋登台。
钟亦烟只能穿软底鞋。
她连足尖鞋都穿不了!
杜辛夷深吸一口气。
气得大脑都有些昏涨的舞蹈指导老?师,看着只能穿软底鞋的少女坐在教室的椅子上,似乎是百无聊赖地?玩着手机。
杜辛夷绞尽脑汁,怎么也想不通,竟然有这?样的水平的学员敢选芭蕾。
如果换作二公的命题是“勇气”,那她或多或少还能理解一二。
毕竟以这?样的水准,敢上台表演芭蕾,本身?就是拥有巨大“勇气”的铁证了,不是么?
可是,事实上,二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