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飘飘不言语,钟山钰觉得这女子有些玩不起。
他看向偏房的浴盆,笑着说:“爷要沐浴更衣,你可要一起!”
神他妈一起。
禾飘飘骂了句不知羞。
她又看向地上的尸体皱眉:“这些尸体怎么办?”
总不能就这样扔在地上,太不像样。
再说了,要是随便进来一个人,那就完犊子了,说都说不清楚,还会惹麻烦。
钟山钰却丝毫不在意,他叫了热水,让小二将浴桶收拾一番。
小二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地残破的尸体,他脸色一白,腿有些软。
“客官!这!这是怎么回事?”
小二站不住,但是钟山钰看着他的眼神很随意:“将浴桶收拾一下,添些热水。”
小二哆哆嗦嗦的开始收拾,扛着惧意加热水。
他穿着短打布衣,因为是忍着惧意开始做事,衣襟免不得湿透,但他还想快速做事。
总给人一种畏手畏脚的感觉。
禾飘飘想要扶额,看把这小二吓成什么样了,话都不会说了。
钟山钰倒是很淡然,他脱下外衣,穿着里裤走入浴桶前,似乎是才想起什么,他又转身看着小二冷笑道:“外面那些尸体你最好也处理一下,顺便告知你们掌柜的一声,他找的这些废物一点用都没有!”
男人脸色很平静,可是小二眼睛里却满是恐惧,但又带着一丝狠辣,即便是个小二,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。
禾飘飘沉默不语。
小二站起身,他阴沉着一张脸出去收拾,这个人他们杀不了,还不如及时止损。
他收起自己眼中的恐惧,开始收拾屋中的尸体,并且将那些血迹擦洗干净。
禾飘飘一直以为自己还算得上淡定,但是遇上钟山钰,她时常觉得自己不够聪明。
总能被他的变脸吓到。
钟山钰撩起水花,冲洗着自己身上的血迹,对他来说,若不是嫌麻烦,他直接就这样出门了。
不过是身上有血迹罢了,算不上什么大事。
只是眼中的女子怕是会很不适。
禾飘飘觉得钟山钰的表情很古怪,但她害怕这个人说出更加变态的话,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。
小二很快便离开房间!
直到男人起身的时候,禾飘飘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。
“你就不怕那小二将你的事抖搂出去,小皇帝的人可一直盯着你?”
禾飘飘有些不理解,这人难道是因为不在乎,所以才变成这样?
钟山钰用内力烘干身上的水珠,穿上外衣,听见禾飘飘这么说只是笑道:“事情远没有结束,这家客栈的掌柜可不会那么轻松就放弃了,毕竟我可是国公爷。”
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?
禾飘飘总觉得自己的脑子跟不上他。
“你现在不过是逃亡之人,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?”
禾飘飘皱眉。
就算是剧情崩到这种程度,那也不是一点联系都没有吧。
可她所经历的事情当真是一点都不记得。
男人快速躺在床上,眼神微闭,听见女子的话,他淡定的说道:“虽然没什么好处,但对小皇帝来说,的确不是好事,他对外宣称爷已经被烧死了,可爷现在还活的好好的,你觉得世人该怎么看他?”
禾飘飘有些惊讶,小皇帝居然对世人撒谎,不过这也算得上是稀松平常。
当权者的嘴中总有一些谎言,不知是为了骗世人,还是为了骗自己?
她没想到钟山钰有后招,怪不得他那么淡定。
禾飘飘有些许困了,她眨了眨眼睛,闭上眼睛休息。
而钟山钰却突然睁开眼睛。
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的人影,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了窗内的视线,迅速逃离。
钟山钰嘴角上扬,露出一个邪气的笑意。
那只走狗估计是不敢来找自己的,否则怎么会派人打听他。
一夜无话!
……
翌日!
禾飘飘以为自己是不需要休息了,但显然她其实和常人一样,吃东西睡觉都很需要。
钟山钰起身的时候,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,直到白城跟白柚与他说昨晚的事时,他才明白了一些事,看来那个麻烦又出来了。
他甚至大开杀戒!
而禾飘飘很可能看到了那个人作恶,可她却什么都没有问。
这实在是不像她。
钟山钰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,随即带着自己的人下去。
只是刚下楼梯,他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玄色金丝绣边大袖的中年男子,那人看着他的眼神深处有一丝冷厉,但表面还算温和。
钟山钰皱了皱眉,却也知道这人恐怕就是那个人惹来的麻烦。
他倒也没有退缩,下楼之后。
中年男子看着他表情冷漠:“这位客官,小店侍奉不周,可是客官也用不上这么对我们。”
这是讨说法来了?
钟山钰还没说什么,一旁的白柚嗤笑道:“我们可不记得哪家客栈还配送杀手的,怎么,你们想保我们的安危?”
这话带着些嘲讽的意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