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飘飘淡笑一声:“本以为是死巷子,没想到你是老奸巨猾。”
这话说的不对,毕竟他不老。
寒山道长早就找了崔治家,别看他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,但心里就跟明镜似的。
许蒙成和景洪应联手了,怎么可能会放过他,他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求一条命罢了。
收到了钟山钰的信。
崔治家看着这封信嗤笑一声,随即烧掉了信,看向自己的侍卫说道:“走,我们去说理去。”
侍卫觉得怪异,但还是跟着自家主子去了。
他们一行人来到许蒙成的将军府。
只是今日的将军并不见客,所以他们被关在了大门外。
只可惜挡得住别人,挡不住崔治家。
这男人瞧上去便是一副精明样,像是打盹的狐狸,别人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。
许蒙成正在和自己的小妾调笑着,却不想有人前来打扰。
门口的小兵来到他面前,看着他说道:“将军,崔道长求见!”
许蒙成眼神一冷,他来将军府干什么?肯定没什么好事。
这只死狐狸,平日里装的好像大方的很,其实非常吝啬,若不是因为他手上那几个怪异的奇人,再加上他身上的本事。
他才不会搭理这个人。
但,他若是不见那人,恐怕那人又会给他气受,还不如先让人进来。
想到此处,许蒙成看着小兵说道:“请他去前厅候着。”
小兵快速领命而去。
崔治家被请到了前厅,男人看着厅中的布局倒是笑了笑。
原来是这样,浅滩游龙困于水池,倒是知道找他帮忙了。
丫鬟给崔治家上茶,茶中尽是碎茶叶。
男人看着这茶水淡笑:“你们将军府竟穷到此地,连好茶都没有。”
小丫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,毕竟这是将军吩咐的,她也只能如此。
崔治家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。
他看着小丫鬟笑道:“你下去吧,你们将军也要来了。”
若是听他在这里训这小丫鬟,只怕他离开之后,这小丫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
他可是知道,这许蒙成不是个好东西,对自家下人也非常的苛刻,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。
不然,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从他的军中离开。
他等了许久,茶都喝了几盅了,许蒙成才姗姗来迟。
男人一看见崔治家便笑道:“不知崔道长前来,有失远迎,还望崔道长不要怪罪。”
崔治家放下手中的茶盅,看着他淡笑道:“此话就说的远了,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,不知将军可否遇见一人?此人正是将军的劫难,若是与他对上,最好顺势而为,不可逆向。”
许蒙成听他这话一脸不屑。
但到底还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,只是瞧着这人有些不以为然罢了。
“此人是谁?竟克我至此?”
崔治家看着他笑道:“恐怕你已知晓,自然就是那被你困在水牢的钟山钰,此人可不是你能动的。”
许蒙成皱眉:“道长这话从何说起?他不过是大夏朝的国公,还是被他们厌弃的,又哪来那么大的造化?”
崔治家看他不信,拿出袖内的信递给他淡然道:“将军瞧瞧这个?”
“这是何物?”虽然问了,但他还是打开信封,只瞧了一眼便惊的站了起来。
又抬头看向崔治家:“这是?”
“将军已经知晓,又为何多问,这是景家主写给小皇帝的信,他们之间可比你要亲密得多。”
毕竟之前这个人是和钟山钰合作的,现在钟山钰倒了,他也成了废人,即便是转战小皇帝那边。
也要看他收不收,他本以为用钟山钰牵制住小皇帝,这个人一定会听自己的,可谁想还有景洪应这个变故。
这个老东西,说好听的,两人联手除去钟山钰。
可是他居然早就勾搭上了小皇帝,还让他在这里一直找钟山钰的麻烦,当真是愚蠢至极。
这是拿自己当枪使了。
“这个姓景的,果真不是好东西,居然想着除去我,即便是小皇帝也不可能傻到只帮他,真是臭虫一只。”许蒙成气到不知道该骂谁。
他又看向崔治家,想到什么笑道:“崔道长难不成也想分一杯羹。”
崔治家淡笑道:“这话说的奇怪,何为一杯羹?不过是你们认为的肉汤罢了,即便你抓住了钟山钰,却还真就对付不了他。”
这话纯粹是胡编乱造,因为许蒙成已经将钟山钰关进了水牢,又怎么能说无法对付呢。
许蒙成似乎也想到了这样的事,他冷笑道:“那个人又没有三头六臂,本将军如何对付不了他。”
崔治家看着这人如此冥顽不灵,他无奈的摇了摇头,真是不知好歹。
“我话已至此,你若不信,端看下去便是了,钟山钰屡次陷入绝境,却也屡次都能化险为夷,你以为他靠的是什么!”崔治家话语并不严厉。
毕竟他只是想要引出这人的疑惑,却并不想让这人起了反心思。
“你是说他有贵人相助?”许蒙成也不是个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