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温庆平媳妇儿来了的几个兄弟, 偷摸跑到门外那边往这边看,他们听不见声音,只看见二人抱在一起, 于是在那嘿嘿直笑。 还是门外大爷看不过去,把人撵走了。 “你们媳妇儿来的时候,还不是一个样儿走开走开,小心庆平发现了揍你们” 温庆平轻声哄着杜月兰,等杜月兰平静下来后, 他才一边为她擦眼泪,一边问“那梦里,你有来这里找我吗” “没有,”杜月兰摇头, “梦里娘跟我说了那些话后,我就老老实实地点头,顺着她的话还把咱们的私房钱拿了好多出来交给她了。” 温庆平捏了捏她的脸, 再次将人揽入怀里, “你看,你没做梦里那种事, 并且和我在这里说话, 或许那是一种能预见未来的梦,但我们已经有所准备, 所以你也不再和梦里那样傻乎乎的,而我。” 他捧起杜月兰的脸, 与她对视道“我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中,我还要和你长长久久到老呢。” 杜月兰也伸出手将他的脸捏住,“说到做到,梦里你是跑的夜路, 是去隔壁省。” “记下了,”温庆平看了一眼门卫那边,见没人往这边看后,一把搂住杜月兰的腰,俯身吻住她。 几分钟后,杜月兰红着脸和温庆平 走出小道,温庆平跟领导说了一声,便把杜月兰带进了运输队。 他带着杜月兰去看自己常用的大车,“每一次出门的时候,我们都会检查车,如果有问题,事情又很急,那就调车。” 杜月兰点头,“这样很好。” “咱们运输队开办这么多年,可以说一次重大事故都没有发生过,弟妹你放心吧。” 旁边一大哥也看明白了,这是安媳妇儿的心呢,于是便笑着说了一句。 在运输队待了一个多小时后,杜月兰准备回家了,晚上温庆平要出车,这里也有值班室睡觉的地方,但里面都是大通铺,全是男人,她也不方便。 “家里待着不自在,就回爸妈那边,别委屈自己,知道吗” 温庆平把人送到车站,叮嘱了再叮嘱。 “好,你也要记住我的话,一定要注意点,”杜月兰从车窗那探出头和他说话。 当班车开始发动时,杜月兰伸出手捏了一下温庆平的耳朵,“你记住,活着才能长长久久。” “记住了。” 温庆平在她即将收回手时,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。 到公社下车的时候,杜月兰发现刘思诺在公路边站着。 看见她下车,刘思诺赶紧跑了过来,“没事儿吧” “没事儿,”杜月兰心头一热,拉住她的手,“你咋来了” “我不放心,”刘思诺见她确实脸色好很多后,才信她的话,“你走的时候也没说清楚到底啥事儿,我特意去找了温庆美问,她也说不清楚,所以我这心就一直提着。” “就是做了一个噩梦,我心慌,想要立马看见平哥,见着了,这心里就好了。” 杜月兰笑道。 刘思诺扑哧一笑,“这么黏糊呢” “等你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,”杜月兰卖关子。 “哎,我过来的时候,还发生了一件事儿呢,”刘思诺骑上自行车,让杜月兰坐上去后便往前走,“就我们家外面,不远处落在右手边上的那户人家你知道不” “知道,姓柳,我出来的时候还跟那个人斗了下嘴皮子呢。” “哟,那这事儿还和你有点关系咯。” 刘思诺笑的更大声了。 她最讨厌柳二婶,对方吃瘪她当然高兴。 “怎么说” 杜月兰好奇追问。 “她晕倒在自家院门外,被发现的时候,听说身上都发凉了,送到卫生所好久了才醒,说话有点大舌头,好像有点中风的意思,不过不严重,扎了针没多久就能说清楚了。” “咿,”杜月兰觉得好笑又好气,“她这人招惹别人的时候厉害得很,怎么自己这么不受招惹” “谁知道呢,”刘思诺瘪嘴,继续跟杜月兰说对方做过的事儿。 “她对自己的儿媳妇可狠了,不是打就是骂,还不给人吃饱饭,就去年秋收后没多久,那嫂子背着柴从我们家门口过,结果饿晕了” “缺德她也是从儿媳妇过来的,咋能这么做呢” 杜月兰骂道。 “就是我和我娘当时在院子里坐着拆旧毛线呢,听见动静就跑出去看,”刘思诺回忆着去年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