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寒月向前一看,看清床上的人影,弯唇一笑。
原来这是张地主女儿的房间。
床上的张翠巧正在睡觉,也许是做了噩梦,忽的坐起身,再翻身跪在床上,对着虚空,哭声不断,连连的磕头,“呜呜呜……求求你们了,不要!不要砍我爹的头啊,呜呜呜,只要你们不砍我爹的头,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……”
这丫头爱胡作非为,但是挺孝顺,还算有些优点。
慕寒月暗赞了一句,不再理会张翠巧,开始收取屋内所见的一切。
这屋的物资,刚收到一半,张翠巧就清醒了,转头看到昏暗的门口处,有一个人影,惊骇的大叫,“啊!你是谁?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?”
“你大爷!”
慕寒月脱口而出。
“我大爷??不对!你是个女人!你不是我大爷!你是贼!!”
张翠巧反应很快,听到慕寒月的声音是女声,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,忽的张大了嘴巴,歇斯底里的大叫,“来人啊!快!快来人!有贼!有贼啊……”
“臭丫头!你喊什么喊?我不是你大爷!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你大娘??”
慕寒月愤怒,又忽的觉着话不对,赶忙改口道,“呸!大娘大爷都不对,把我当成你姑奶!”
“啊!啊!啊……”
张翠巧不叫慕寒月大娘,也不叫她姑奶,只顾瞪眼瞅着她,不停惊恐的大叫。
“聒噪!”
慕寒月怒极,忍无可忍。
顺手摸过身旁一个洗漱盆,照着张翠巧撇过去,还喊了一句,“给姑奶晕倒!”
“乓!”
洗漱盆准准的砸到了张翠巧的头上,只这一下就让她断了喊叫,闭上眼睛,扑通一声,按着慕寒月的吩咐,栽到床上晕倒了。
“有贼!”
“抓贼?”
“抓贼啊……”
房外的家丁,被张地主和这屋里张翠巧的喊声惊到了,大喊大叫着满院子找贼,还有一些人,纷纷跑向了张地主和张翠巧的睡房。
疾厉的喊叫,加上噼里啪啦的脚步声,离这里越来越近。
慕寒月看了眼屋内剩下的物资,不耐的蹙眉,撅嘴,“今天这任务是不能顺利完成了,娘的,忒扫兴!”
“大家快看!大小姐的房门是敞着的!屋里面一定有贼!”
“大家快来啊,这屋里有贼……”
“快来?呵呵……来了干嘛?找挨揍?”
慕寒月冷笑一声。
虐人可以,不过她累了,今夜不打架。
在空间取出一个防毒面具扣到了脸上,再拿两瓶防狼喷雾,一手握一瓶,转身冲向门口,开始虐渣。
“小偷在这儿!”
“小偷!你不许动……”
“小贼,有种你别动……”
慕寒月刚刚冒出头,几个家丁就扑了过来。
呸!
一动不动是王八!
慕寒月啐了一口,举起防狼喷雾,照着来人,一顿喷。
随着呲呲……连续的声响。
中了防狼喷雾的人,直接咳嗽连着咳嗽,喷嚏连着喷嚏,一声哀嚎都发不出来。
别说攻击别人,连头也抬不起来了。
一时间,咳咳……阿嚏!阿嚏!
咳嗽声,喷嚏声,接连不断,震天响。
慕寒月举着防狼喷雾,一路疯狂喷,最后,将扑向她的人们,包括那个张地主,全部虐了个涕泪横流,身子瘫软,或坐,或躺在地上,特别的凄惨。
没人攻击,没人阻碍了。
慕寒月又跑回了张翠巧的房里,继续收取剩下的物资,最后连着床和被,也全都收到了空间里。
接着又跑到了最后一间房。
这个房子在外边看着有点大,至少得有一百多平方。
慕寒月还以为,里面还会存着许多的物资。
结果,跑进去一看,才发觉,房里分出四个大房间,每个房间,都有一个通长的大土炕,炕上放着许多空被褥,还有一些粗布做的衣和裤。
除了这些屋里啥也没有了。
垂眸略一思索,片刻才知道,这里是下人和家丁们的住房。
见没什么物资可收取,转身退出了房间。
一路小跑,没多会儿,就跑出了张地主家的院门。
来到一片阴暗处。
慕寒月摘下了防毒面具和夜视镜,换回了原来的衣服,悄悄的回到了马车上,略微洗漱了一番,感觉异常的疲惫,赶紧躺到了温暖的被窝里,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疲惫万分的慕寒月,是真的很能睡。
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。
流放队人,进了文东城县衙后院的监牢里,这时才睁开了双眼。
得知自己又睡了一大天,现在已身处文东城。
慕寒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会儿,很快便恢复了常态。
一天都没有吃饭,感到饥肠辘辘,浑身都突突。
不等凌大娘子做好晚饭,慕寒月便拿出一个大面包,和一大瓶矿泉水,对着它们大口朵颐。
“嫂子……”
一个面包还没吃完,落忍便来到了她身前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