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说的还是檀妃。
朱全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圣上，这情情爱爱的事呢，老奴一个阉人，哪里能参得透？”
季照临冷哼一声，道：“也是，问你，白问了。”
朱全灰溜溜，心底里一片硬石下，某片格外柔软的地方被掀出来。
其实，在他还没有成为阉人的时候，倒是有过那么一桩姻缘，当时也像圣上这般，对那人不好，现在想起来，亏欠得她多了，也难怪，她一辈子都不愿意与他再见。
朱全回神，又掂量了下用词，说道：“老奴倒是觉得，圣上可以出去散散心，方才被贵妃气到，圣上直接回寝宫睡下了，都没好好逛，这民生的事，一时半会解决不了，还不如开拓下思路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两人出了宫，朱全笑道：“圣上，这与初见檀妃的那一夜，是不是格外相像？”
一提，季照临的心情就不美妙了，说道：“不准提她。”
“是是是，”朱全道，“老奴掌嘴。”
两人默然不语，没走多久，就到了一片冷宫前。
这片冷宫也熟悉，往前是一大片湖，再过去，就是一片野草地，然后是元辉殿了。
这下不熟悉，也得熟悉了，季照临自个儿都回忆起来，这里究竟是哪里了。
心里道了声晦气，正想绕过这里行走，却不想朱全指着前方冷宫的那片低矮屋檐上，喊道：“不好，那里有人要跳下去。”
季照临定睛一看，的确有个人要往下落，他会轻功，离那里最近。
于是季照临过去，使用轻功攀上房顶，搂住那人的臂膀，不准她往下跳。
一搂，才觉得那臂膀该死的熟悉，柔软又纤细。
季照临心猿意马，朝那人的脸看去。
沈清檀定定回望着他，喃喃道：“圣上……”
季照临：“……”
他差点就被吓得放手了。
季照临想了想，还是不放心，搂住她的肩，把她带离屋檐，再是不满道：“不过是不让你回门，也不至于来跳屋檐。”
沈清檀：“……”
她哪里要跳啦？
她手里还攥着纸鸢呢，不过是后来在清檀殿里找到一个小纸鸢，想要用它绑着棉絮娃娃，看看承重如何，能不能带着飞。
圣上是误会了。
沈清檀正想着解释，灵光一闪，好像，不解释也挺好的，任由圣上误会。
沈清檀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，反正就是不说话，圣上再怎么逼问她，都不吭声。
直到朱公公满头大汗跑过来，见到这场景，在旁替她添油加醋。
“檀妃，圣上只是一时没有答应你，并不见得明日不会改变主意，你犯什么傻啊？”
沈清檀想，公公说得好，继续多说点。
“好了好了，”季照临冷脸道，“不必再说了，朕答应你，回门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沈清檀的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“当然了，”季照临咬牙道，“朕怕你再度出意外，免得沈首辅找上门来，唯朕是问。”
沈清檀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，总之，听见自己回门，高兴得不能再高兴。
当即回宫，让冬藏她们给她选了套最漂亮的衣裳，以及配套的首饰，准备明日回门穿。
而季照临怕她出现意外，和朱全陪同着她回到宫里的，再是像模像样地责骂了她宫里的宫女一通，准备离开。
朱全添油加醋道：“圣上，若是就此离开，恐怕檀妃深更半夜，还会干傻事……”
季照临冷声问：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，要朕守着她吗？”
朱全道：“依老奴看，圣上来来回回，奔波也累，不如就在这里睡下。”
其他的几个宫女都附和，季照临望着一双双希冀的眼睛，尤其是其中最明灿灿的那一双，终是不忍心打破她们的期待。
“最后一次。”季照临闭了闭眼，劝自己道。
“朕先说明，朕只是怕你再寻死，没有其他的用意。”
沈清檀眼睛亮晶晶，说道：“当然当然，知道知道，你们都出去吧，我和圣上要歇下了。”
季照临问：“做什么？”
沈清檀一脸无辜，老实回道：“当然是，为圣上更衣呀。”
季照临：“……”
他又想出去透透气了，这清檀殿里到底设下了什么法阵，他一来，总感觉喘不上气呢。！
朱全：“……”
原来说的还是檀妃。
朱全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圣上，这情情爱爱的事呢，老奴一个阉人，哪里能参得透？”
季照临冷哼一声，道：“也是，问你，白问了。”
朱全灰溜溜，心底里一片硬石下，某片格外柔软的地方被掀出来。
其实，在他还没有成为阉人的时候，倒是有过那么一桩姻缘，当时也像圣上这般，对那人不好，现在想起来，亏欠得她多了，也难怪，她一辈子都不愿意与他再见。
朱全回神，又掂量了下用词，说道：“老奴倒是觉得，圣上可以出去散散心，方才被贵妃气到，圣上直接回寝宫睡下了，都没好好逛，这民生的事，一时半会解决不了，还不如开拓下思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