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理所当然的,毕竟那是他的儿子。
或者说——应该是他的儿子。,
“他和你有着血缘关系麽?”夏庭扉问的极为的失礼,就连那女医生也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。
“小哥,你真是幽默。”
夏庭扉没有理会女医生,只是看着这个男人。
直白的问询,让男人有些不对劲。
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呆滞,又从呆滞变成了难堪。
像是某种事实被揭穿了一样,紧紧的闭着嘴。
像是咬着牙。
腮帮子鼓鼓的,眼角抽搐着。
但夏庭扉却还是不识趣的说着:“如你所见,我是一个侦探。治安局查到了关于手岛敏春,也就是这個或许是你家孩子的家伙,来路有些不明。如果你能够是告诉我们,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——实际上,夏庭扉更想要直接用着情话控制这个男人,让他说出他知道的一切。
但这里并非是隐秘的空间,而且有着许多的女孩在这里。
男人用力的挺直自己的脊背,夏庭扉甚至是可以听到卡巴卡巴的响声。
但并不像是有着力量的人在炫耀,而更像是一个疲惫的工人,用力的伸着懒腰,让僵硬的脊背得到一丝的缓解。
“不。”
男人用力的说着,他说:“他就是我的儿子。”
“没错,他就是你的儿子。”夏庭扉像是认输了一般,重复了一句。
男人有些惊愕。
但夏庭扉又是接上了一句:“但是,血缘呢?”
男人无话可说,他刚停止了的摇杆,又是弯了下去。
默然不语。
有着一个女仆将蛋包饭端了过来,夏庭扉接了过来送到了男人的面前。
男人低头道了一声谢谢,便是大吃起来。
「等吃完了,我就走。」
他打定了主意,不再言语。
女医生看了夏庭扉一眼,又是淡淡的对着男人开口:“你的妻子和儿子,到底是谁重要呢?”
“如果是你的妻子,因为你的原因出事了,你觉得会怎么样?”
“毕竟,她现在深陷在案件之中。”
很简单的手段。
唯一依靠的只能是夫妻的感情。
男人身体僵了僵,他满口的蛋包饭,嘴上也是沾满了米粒。
妻子还是儿子。
一个很简单的选择。
——比起这样的选择,更加直接的问题是
——自己能够在治安员和侦探的面前,隐瞒多久。
侦探如同苍蝇一般,无孔不入。
这个观念几乎是深入人心。
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公式,而运算起来很简单。
“如果——”
他艰难的的说出几个字,又颓然的垂下头。
像是死去的鸟雀。
“手岛敏春确实是不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比起自己的妻子,一直以来,手岛敏春实在是的不为人子。
“在最早的时候,我们是在医院的门口的遇到他的。那天,深夜中的我刚下班。在路过医院的时候,我听到了一阵婴儿啼哭。”
这个带着软踏踏的帽子,穿着灰蓝色肥大工作服的男人颓然的说着:“那时候,我和我的妻子已经是结婚许久了,我们经过了很多困难,也遭遇过了许多的磨难,但是我们还是好好的生活着。”
像是为了告诉他和她到底是有着多么深厚的感情一般,男人缓慢的说着以往。
那个时候,他也是一个青春洒脱的年轻人。
骑着车从这一个城市到达了那一个城市的,看过花,翻过山,走过海。
但是时间将他摧残成了这样。
——一个的早衰的而又无比的卑微的中年人。
女医生听着,也是心有戚戚。
“我们一直是没有孩子,所以遇到医院门口的那个孩子的时候,我真是高兴坏了。所以,我那时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——带走那个孩子。”
“他被裹在一个毛毯之中,放在一个篮子上面。”
“上面有着一个纸条——请照顾这个孩子,不要让她自生自灭。”
男人有些癔症一般:“这是一个没有要的孩子,也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。”
“当我将这个决定告诉我的妻子的时候,她很高兴。所以,我们就是将这个孩子带回了家中,把他当做成的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这就是他的来历。”
男人对着夏庭扉说完这句话,又是认真的看着他:“这就是全部。”
夏庭扉仔细的思考了一番。
「男人说的话,和自己的了解的不太一样。」
“不是诱拐么?手岛敏春可是自称过他是被诱拐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男人瞬间是勃然大怒,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但又颓然坐下。
“他怎么能够这样说的怎么能够这样说。”
不停的喃喃自语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。
“在手岛敏春地板下,有着一个隐秘的空间,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吗?”
“那里是安装地暖和排水管道的地方。”男人说:“早盖房子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