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被子,夏庭扉将女孩扶起来。
她现在就连是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是不断的咳嗽着。
身体烫的惊人,就好似是拥抱着一座火炉。
——只不过,燃烧的并非是薪柴。
而是女孩的生命。
扭开医用酒精的盖子,用着镊子夹着棉花团伸进去吸满酒精。
他在女孩额头擦拭着。
浓郁的酒精味道在房间之中发散,让女孩再次的咳嗽着。
她的胸脯高高的鼓起,又是重重的坠落。
几乎是要将自己的心脏和肺部的一起的吐出。
「我或许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吐出了生命。」
夏庭扉用着酒精不断的擦拭着的女孩的脖颈。
又将其缓缓的放下,举着她的手臂,在她光洁的腋窝处擦着酒精,让女孩降温。
将女孩白裙子掀到肚子上,苍白的肌肤简直是骇人听闻。
在这样的肌肤下却是高热和痛苦,夏庭扉举着她的腿,在她的腘窝和大腿上血管密集的地方擦拭着酒精,期望能借此让她降温。
“翻一下。”
他如此说。
但女孩早就是没有了力气,只能是依靠着夏庭扉。
他抱着女孩的肩膀,帮助她慢慢的翻身,并且将白裙子彻底的掀起来。
女孩的后背纤细,瘦弱。
能够看到肩胛骨明显的凸起,像是要撑破那片肌肤一般。
白色的肩带耷拉在上面,在细嫩的肌肤上压出一片凹痕。
用着酒精在上面擦拭着,镊子甚至是能够感受到女孩骨骼的凸起。
「这是如此的瘦削,就好似是一具尸体一般。」
「但评价称尸体,也委实是太过亵渎了。她并没有尸体那般的丑陋,反而是极其的美。」
「我这般思索着,祈求着她的生命能够延续。」
直至将一瓶酒精都擦干净,夏庭扉才停下自己的动作。
将女孩扶起来,将白裙子拉下,并且恢复成原本的状态。
就如同照顾一个精美的人偶一般,女孩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夏庭扉将杯子上稍微的盖上肚子上,看着女孩的反应。
湿润的酒精将女孩的白裙濡湿,一块块的白色变成了微微透的状态。
女孩稍微的好了一些,金色的睫毛微微的眨着。
眼睑低垂,能够看到她的疲倦且的无力的眼神。
她剧烈的喘息着,几乎是要昏迷过去。
但——终究这剧烈的喘息也是逐渐的停止了。
像是积攒够了足够的力量,她说:“我是第一个麽?”
“什么?”夏庭扉问。
“我是第一個被你看到身体的女孩麽?”她如此问。
“不是。”
夏庭扉并没有什么隐瞒,只是如实回答。
女孩像是笑了一下,她说:“我是第一次被看到。”
“我要道歉麽?”夏庭扉如此说。
“需要麽?”女孩说:“我是任性的女孩麽?”
她侧着头:“委实不用是这样的,我只是想要说这件事罢了。”
“我委实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。”女孩喃喃自语:“我本以为,我会身体会变成金子之后,才会被人看见。”
“没有想到,我身为人的时候还会别人看到身体。”
“咳咳。”
她咳嗽着,声音虚弱而无力。
甚至是断断续续的,像是在交代后事。
「我从来没有想过,女孩在意的是这种事情。——或者说是在意也并不正确,她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,是她身为人的时候被见证了。」
「即使她这样的女孩,也是会在乎这样的事情,也是会在乎这样的东西。」
「或许,这是她最后拥有的东西。」
“身体很消瘦,很瘦弱。”夏庭扉说:“甚至是能够清晰的看到肋骨根根的凸起,看到的小腹已经是要接近凹下去了。”
“身体很轻,像是羽毛一般。”他说:“只是轻轻的用力,却有些害怕将你抛到了高空。”
“长髪像是丝线一般贴在后背之上,金灿灿的好似是光芒流淌。”
“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,但从来没有哪个蝴蝶会有这么金灿的翅膀。”
“你很可爱,像是洁白的水仙。”
「我说着这样的话,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,到底是想要安慰她才说出这些话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。」
「但我唯一能够确认的,就是女孩本身值得这么夸赞,她确实是很是可爱和漂亮。」
夏庭扉看着女孩:“如果你笑起来,会像是金灿灿的葵花。”
女孩笑了起来,她的灿烂的笑了起来。
金灿灿的笑声在房间之中回荡。
夏庭扉甚至是觉得自己好像是置身于金灿灿的葵花田之中,夏日的光芒让这片花田更加的灿烂和耀眼。
“是这样麽?”女孩问。
夏庭扉回过神,窗外的狂风呼啸,大雨啪嗒作响。
那金灿灿的葵花和热烈的夏日阳光,只是一阵幻想。
“没错,是这样的。”他说:“这种轻盈的,如同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