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更不能留你!”松槐冷眸微垂,手下用力一收,冯葭抵挡的剑被狠拉到面前,几欲要从鼻子上切下去。
如此惊险局面,冯葭不惧反笑:“正好,找你练一练我新得的剑谱!”
剑谱残卷上卷,太乙神门剑第一式。
不动千山!
冯葭手腕一抖,掌心中的长剑震在那根悬丝上,两相碰撞,剑身发出呜咽的低鸣,松槐只觉得虎口一麻,那根悬丝差点脱手而出。
也就是这个空档,冯葭挣脱束缚,飞到了旁边。
松槐眼底寒光甚浓,“找死!”
悬丝被她握在手心里,直接甩了出去,那丝线如冷冽寒刀般射向冯葭的眼睛,杀意轰然压顶,她立刻提剑去挡。
而那悬丝仿佛有灵魂一般,迅速缠上剑身,狠狠一拉,冯葭的身体猛地一歪,后背砸在墙上,一股难以抑制的痛感从后背袭上心头,巨大的力道让她胸前的伤口再次裂开,鲜血染透。
“你受伤了?”松槐眸光闪烁了下。
冯葭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嘴角:“即便我伤了,你也杀不了我。”
“大言不惭。”松槐嗤笑。
“那便试试!”
言罢,冯葭右手的长剑往上一撬,接着掌心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下去,长剑狠狠往下劈,“滋啦滋啦”的碰撞声响起,悬丝竟然硬生生被那把剑给砍断了。
悬丝另一头的松槐被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,后撤一大步才站稳,悬丝割进手里,大滴的血珠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。
松槐眼神惊异,冯葭也惊了一下。没想到她那个便宜二哥送给自己防身的剑还真不赖。
冯葭看着手中没有武器的松槐,蓦然拔剑而起,剑走龙蛇一般,松槐被剑气逼得连连后退,最后腿抵在桌子上,腰往后压向地面,冯葭的剑几乎是贴着她的胸膛挥过去的。
松槐将那悬丝扔在地上,袖子里的短刃落下来,被她稳稳地握在手心,在冯葭的长剑还未来得及收回时,短刃狠狠往冯葭喉咙的方向刺去。
冯葭立刻抬起双臂去挡,短刃撞在她手臂的护腕,发出沉重的金鸣。
竟然还有法宝护身?松槐越发讶异。
这个谢兰昭的身上,到底藏了多少秘密!
“你在想什么,这个时候你也敢分心?”冯葭嘴角往上勾起。
剑谱残卷上卷,太乙神门剑第四式。
霜雪飞鹰!
那长剑在冯葭手里被挽起一个剑花,直接与松槐拉近距离,快如利箭地向着对方飞去,眼看着就要刺入胸口,松槐眼皮重重一跳,不顾一切地侧身避让,胸口狠狠撞在桌上。
剑身削掉她一截长发,而后重重地卡进了墙壁里,墙壁的碎砖瓦屑顿时横飞。
松槐见了血,在桌面上滚了一圈,而后狼狈的捂住受伤的左臂退至一边。心中诧异更浓,好强的剑气!
正要再出手,忽然听到一串零碎的脚步声,随即一个人影印在门框上。
屋子里,两个人飞快的对视一眼,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话。
“九妹妹,你屋子里什么声音?”谢皓轩要我推门进去,才发现屋子是被人从里面闩起来了,心中警铃大作,手臂狠狠敲打在门上。
松槐满身警惕,慢慢靠近窗户,只等谢皓轩进来,就一飞了之。
却听到冯葭道:“二哥,什么事都没有,只是我的丫鬟粗苯,打碎了一碗茶罢了。”
冯葭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松槐身上,对方瞪大双眼,眼中莫名。
谢皓轩带着他的人走了,松槐才低声道:“为什么?你刚刚大可以叫人进来抓我。”
“我说了,你的目标不是我,我的目标也不是你,”冯葭将剑从墙壁上拔出来,放回刀鞘里,神色不变道:“所以,我不想与你为敌,我想和你合作。”
少女只有十三岁,明明应该是不谙世事的年纪,可眼中却就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,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如此澄澈,又如此锐利,落在自己身上,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秘密都看穿一样。
松槐吸了一口凉气:“我听不明白。”
“很简单,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,”冯葭坐在桌上,倒了两杯茶,一杯自己饮了一口,另一杯推到对面,示意松槐坐下,“我猜你潜伏到谢府,一定是为了谢府的某个人,那个人,应该与十年前李员外那桩灭门惨案有关,而我,除了刚刚门外的谢皓轩以外,我视整座谢府为敌,你我并不冲突,何必刀戈相向,不如互利互惠。”
松槐看着桌上那杯茶,却没有移动脚步:“你是谢府的千金小姐,你有什么理由恨谢家?”
所以,谢家真的有人与十年前那种案子有关?
冯葭眸光微沉,十年前那桩旧案她曾听父亲提起过,但已印象不深,只知道那禄林县的李员外,曾经是大历第一个异姓王爷李娴府里的管事,且这桩案子的尸体是由当时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仵作,徐仵作查验的。
“不要跟我说,只是因为他们把你寄养在乡野。”松槐冷冷打量着冯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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