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不打算回去村子里过年了?”
“你还不知道你姐夫,一到过年就走不开,我总不能留着他一个人过年吧,再说这三个孩子我一个人也带不走啊。”
“那今年还跟良子哥家一起过年?”
施西那脑袋摇的飞快,一脸的敬谢不敏:“可不跟他们家一起过年了,去年差点没给我气死,我跟你姐夫伺候着他们一家三口,还没得到一句好话。”
“这也就是张良平吧,你要换个人试试,三十那天我就能给他们一家三口都扔出去,搁这来当大爷来了。”
想起这事儿施西都是一肚子气,张良平的媳妇儿到了三十那天赶着饭口来的。还是空着俩爪子来的,这都不要紧,可能是孩子闹腾耽误了。
可这吃饭的时候拉拉着脸,就好像谁欠了她钱一样,吃过饭饭碗一推坐在那不动了,张良平让她帮着一起收拾收拾她就跟没听见一样,最后还是张良平跟景山一起收拾的残局。
这还都没啥,最过份的是,拿自己当保姆使唤一会儿要喝水,一会儿要瓜子的,要不是张良平反应快赶紧给人拉走了,那一壶开水施西能直接浇她脑袋上去。
也是自那之后,施西在没搭理过张良平的媳妇儿,这都什么人啊,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,谁谁都得捧着她惯着她,美不死她。
“听说良子哥打算趁着过年的时候给孩子送回去首都,说是让他妈以后给带着,好像说俩人闹离婚呢。”
“啥?”施西一下就坐直了身体“你听谁说的?”
这个时候离婚可是个天大的事儿,这要是谁家两口子离了婚能让人讲究死,没有太大的不可调和的矛盾,那都是能对付着过就对付着过的。
当然施西是不赞同这说法的,可人啊,活着就不可能完全的随心所欲,总要跟现实低一下头的。
“这事儿,我还是有一次听见良子哥跟我姐夫说话听来了,你是没看见最近几个月,良子哥让领导找了好几回谈话了,说是良子哥的状态跟家庭在整理不好,良子哥能直接出现在下一批的转业名单里。”
“这么严重的吗?”俩孩子还小,她回来后也没咋出去过,有很多事情她还真不知道。
“你是不知道,良子哥都好久没回去家里住了,一直在宿舍里将就,也就偶尔回去看看孩子。还每次回来眼睛都通红的,一看就气的不轻。”
“可怜了孩子了,唉,你说说这结婚人选要是选不好多霍霍人,大人咋都好说,可那孩子那么小,要是总在争吵里生活,那心理能受得了?”
“咱也就能这么帮着可惜可惜,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咱也不好插手,也不知道究竟多大的事儿,俩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。”
要光是拌嘴还真不至于,不过原因她也没问过,总感觉太过熟悉的人,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八卦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,”胖墩举着小手一副我都知道,你们咋不问问我的表情。
施西有些一言难尽:“儿子,你咋跟咱村口的婶子们那么像呢?”
“你懂啥呀,我爸说了,这叫收集信息观察仔细,能更好的发现隐藏在咱们人民群众内部的敌人。”
施西咂咂嘴,果然换个高大上的说法,听着就高尚了很多。
“那你跟我说说因为啥呀,你良子叔弄的这么憔悴?”
“妈,你还记得半个月前不,我爸大晚上的突然被人找出去了?”
“啊!知道啊。”
她也没多问,这样的事儿不是时常会发生吗,作为军属不该问的她从来不多问,所以还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出了啥事儿。
要是以前她还能好心的问一句,要是能说的景山就能跟她说说,要是不能说的只一句保密她就完全当不知道。现在不是多了俩小的吗,对那些八卦啥的她都没太多精力去关注了。
“据说,那天晚上,我良子叔突然想回家看看小俊(良子儿子的小名儿),结果就发现良子叔家的媳妇儿在孽待小俊。”他可不想叫那个坏女人婶婶。
“啥?”施西那嗓子都不自觉的拔高了,她听到了啥?亲妈孽待亲儿子?
“她疯了吗?你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儿子,她咋想的?她是畜生吗?不对,畜生都对自己的崽子舐犊情深呢,她可真是畜生不如。”
施西气的直撸袖子:“这他妈的就是我不知道,不然非要打的她满脸开花。”
胖墩:“妈,我爸说了不能骂人,”他妈一冲动就好骂人,属于屡教不改的那种。
施西……“那什么、一时冲动一时冲动,下次、下次一定注意。”
“那小俊呢,还留在那个女人身边儿?”张良平咋想的,那么小的孩子再出了啥事儿咋整?
“那怎么可能,我良子叔将小俊带在了身边,也是他自己照顾不过来,想着给送回去给张爷爷张奶奶带着。”
“那咋没给孩子送咱家来呢?”景山也是的,哥们是干啥用的,还不是危难的时候伸手帮忙的,更何况俩人还是干兄弟呢。
“我也问过,说我能带着小俊玩儿,可我爸说良子叔说咱家还有两个更小的,怕你忙不过来。”
“有啥忙不过来的啊,小俊也不是吃奶的孩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