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了毒的鱼儿痛的在湖中使劲的蹦啊跳啊,也没能减轻一丝一毫的痛苦,直至耗尽最后一丝力气。
中了毒的虾儿,连烧都不用烧,就已经变红了,它们蜷缩着身体,抖啊抖啊,然后就突然一动不动了。
烂了的草儿花儿随着湖水飘啊荡啊,发出难闻的恶臭,然后被肢解到每一滴水中。
两行浑黑的泪水沿着水怪的脸颊缓缓流下。
她伸出手,擦了擦,然后笑了。
“哈哈,你们从来没见过黑色的眼泪吧,喏,今日,你们见到了。”
“这,就是这湖水真正的颜色!”
秦秋心中难受的要命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静静的看着水怪。
“对不起。”秦秋缓缓的说。
“哼,你不必说对不起,错的,也不是你。”水怪似乎是发泄完了,心情好了许多。
她将铜缩袋塞进自己的怀里说:“说吧,有什么条件!”
她可不相信,人类会这么好心,无缘无故的帮助她。
“不,不,这是我们该做的!”
“还有,我们已经想到了办法,去除滴水湖湖水中的毒素。”
“所以,你不要急着走,等过几日,我们去除了湖水的毒素,你再装着水出发。”
水怪眯着眼盯着秦秋看,似乎,是想看穿,秦秋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“不过,我确实有一件事,需要你帮忙。”秦秋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,声音小的很。
“说!”水怪不屑地瞟了秦秋一眼,她就知道,天下没有如此好心的人。
“就是,你头上的那朵天女木兰,能不能,送给我们?”秦秋小心翼翼的说道。
她知道,这是水母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,于她而言,肯定特别重要。
“不行!”水怪想都没想,立刻拒绝。
“你帮了我,我会报答,但除了这朵花。”
秦秋失望的垂了眼:“哦,那就算了。”
水怪狐疑的问道:“于你们而言,不过是一朵花而已,你要它做什么?”
“不瞒你说,我们遇到一个机关,需要用此花的花汁来打开它。”
“为何偏偏要用天女木兰的花汁?”
“因为它的花语是至真至纯至善,可这世上,就剩下你头上那一朵了。”
顿了顿,水怪小心翼翼地取下头上的花,盯着看了许久。
然后突地,将花从中间撕成了两半,将其中的一半扔给了秦秋。
“拿去!”
水怪看着手中还剩下的半朵花,微微笑了:
“等我找到了水郎,有他日日在身边陪着我,我也就不必睹花思人了。”
水怪看了他们一眼,转身跃入了湖中。
却有余声回荡在湖面之上:“被我抓走的男子,都在东面的水洞中。”
“你们自己去找吧!他们,一点也不像我的水郎!”
原来,水怪太过思念爱人,所以,才抓了那些男子。
想从这些男子的身上找到一点点爱人的影子。
可惜,他们都终究不是她最爱的水郎。
“还有,那些死去的男子,是他们自己要钱不要命。”
“日夜炼铜,吸入了太多的毒素,又喝了有毒的湖水,所以才没了性命。”
“跟我,可没什么关系!”
湖面渐渐归于平静,秦秋握着半朵花,凝视着湖面,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丫头,在看什么呢?”蚌精问。
秦秋没有回答,微笑着说:“没什么。”
“前辈,我们即刻就准备回去了,放心,到时候会让人送来珍珠。”
“好!我信你,丫头。”
“多谢前辈。还有一件事,想请前辈帮忙。”
“什么事,你说。”
“滴水镇的人如果还继续以炼铜和造纸为生,那么,滴水湖的湖水迟早还是要被污染。”
“而他们的性命,依旧还会受到威胁。”
“没错,没错。”
“所以,我想请前辈想个办法,在镇上散布些消息,让镇上的人知难而退。”
“这个嘛,行,我有法子!交给我!”蚌精拍了拍胸脯。
“多谢,那我们走了。”
“好!”
“那个,有空过来.....过来陪我聊聊天。”
蚌精突然有些舍不得秦秋。
“放心吧前辈,等湖水中的毒素去除了,您还怕没有其他的生灵陪你聊天吗?”
“那倒也是,呵呵呵。”
“走了,前辈。”
“好,好,再见!”
秦秋和俞裴飞上九天,很快消失在天际。
飞了好一会,秦秋都一直把玩着手里的半朵花,一言未发。
“在想什么?”俞裴问。
秦秋不看花了,将花收好,缓缓的说:“其实,水母妖,已经死了。”
“已经死了?”俞裴惊讶。
秦秋点了点头:“追踪术带回的信息是,他的魂魄早就散了,就散在了滴水湖。”
“没猜错的话,实际上,他早就死在了滴水湖中。”
“只是,不想让所爱之人伤心欲绝,所以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