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薄清絮已经回了薄家在帝京的据点。
她刚跨步下了车子,某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,稳重的语气带着试探:“见到小七了......她找你做什么?”
电话那头,正是薄清絮的哥哥薄清逸,国际情报局未来的接班人。
薄清絮看着电话上那一长串不曾保存过的数字,语气尤为生疏:
“薄总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我不过是和我师妹说点体己话......也想向您汇报了?”
不得不说,火药味很重。
电话那头默了默,似乎早就料到了妹妹这般态度,语气变得冗长了起来:“清絮......能不能不耍小孩子脾气......你任性是不是也有有个度?”
去她妈小孩子脾气,去她妈的任性。
薄清絮压根就不听。
她身子微倾靠在车头上,继续撇着嘴冷笑:“怎么滴......又开始教育上我了呗......薄总好大的架子......我任不任性要你管?”
“我把小七当做妹妹......我找了她这么多年......我问问怎么了?”
听着电话那头的牵强的关怀,薄清絮低头搓了搓脑门,眸光晦暗的看着不远处的花圃:“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......她是我师妹......不是你的......
再说了.....你这些年为什么找她,你自己比谁都清楚。
或者......要不先说清楚,吕老大消失的那天晚上,你人在哪里?都干了些什么?”
她终于问出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问题。
她也是后来才知道,她哥哥那天晚上是同那人一起消失在南境的。
至于具体干了什么,没有人知道。
因为背后有一股过于强大的势力,在保驾护航。
“你问的事情,我不能回答你,但是小七现在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帝京......”薄清逸叹了口气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听着这话,薄清絮更气愤了,“怎么?你又知道了?她在那里要干什么,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判定?”
“清絮,别胡闹。”电话那边的薄清逸直接怒了,平日里的稳重形象已经消失殆尽,口吻异常严肃:“你既然听不得好言相劝,那就限你明日回尼亚州总......”
话还没有说完,薄清絮直接挂断了电话往里走。
狗日的薄清逸,要不是她亲哥,看她不削死他......
......
临近晌午时分,言炔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帝京机场。
而他旁边的男子,正是盛世集团的慕厌尘。
两人刚踏出机舱,温热潮湿的空气已经扑面而来。
不远处,五辆并排的加长林肯已经在等候。
车队的正前方,站着一位中年男子,一身干练的中山装,沉稳又肃穆的打招呼:“言爷,二少爷。”
此人萧海,慕家老爷子的心腹,特意安排来接机的人。
言炔在慕厌尘的引领下上了车,已经面目全非的宫莹,则是在言炔的看管下,安排在了后面的车上。
几分钟后,一排车子已经平稳的驶出了机场,坐在副驾驶的萧海回头问:“直接回老宅么?老爷子已经等候多时......”
本来这话不该这么问,可是他似乎看见了那个血淋漓的姑娘。
那这事,就没有二少爷说的那么简单。
车厢里尤为安静,后座的慕厌尘和言炔对视了一眼,才开口吩咐道:“后面那女人安排在的海澜别苑,派人看好了......”
“是,二少爷。”
随着萧海的回答,车子已经到了机场出口,整个安检过程流畅得有些过分。
言炔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,大片大片的景观植被划过。
他不确定......
慕家老爷子,到底能不能接受慕子柒已经故去的事实?
此事之后,风波怕是停不下来了。
......
时间来到下午两点,那一排霸气无边的加长林肯依次驶入了复古又大气的慕家老宅。
复古风和轻现代风巧妙结合的建筑,在山脚下沿内流河有序排列着,每一处的景致都与周围的建筑物结合得恰到好处。
富丽堂皇又豪华精巧。
车子刚刚在草场上停稳,一位面容和蔼又历尽沧桑的管家,穿着灰色的中山装站在门口迎接。
看到言炔和慕厌尘下车的时候,他立马关怀备至的走上前:“二少爷......饭菜已经备好......老爷子在水榭等您二位......”
慕厌尘对着管家点了下头,而后转身为后面的言炔引路:“言爷,这边请......”
言炔流行阔步的走在前头,时不时侧头与旁边的慕厌尘交谈几句。
而肖诃和林川则是拿着礼物,走在后头。
一行人穿过花房凉亭,木质长廊,很快就来到了假山后面的水榭的前方。
这里视野开阔,抬眼便看见一个鬓角斑白的华发老人,一身唐装站在凉亭下面,给池塘里的鱼儿喂食。
神态悠然惬意,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