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,翁之琪,你不是在徐州前线吗,怎么跑到开封了,你知道什么叫做临阵逃脱吗?好大的狗胆子,还敢和我告状,不用到中山王那里,黄某今天就把你开了,给我滚回家里头卖红薯去!” 黄得功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,翁之琪听到也是怒火中烧。 “侯爷,安国军抗清,咱们也是一样,都是为国流血牺牲的将士,凭什么到了整编的时候,他们都当正印官,咱们弟兄只能当副手,还有一大半的人要回家种地,这是哪门子道理?还不是一句话,人家是嫡系,咱们是外秧儿,要受人家的气。我就是不服,不光我不服,弟兄们也不服气。侯爷您可是大家的主心骨,难道就不站出来,替弟兄们说话吗?” “说,说什么?翁之琪,我告诉你,这天底下早就没有江北四镇,我的部下也都是安国军的将士,一切听从中山王的命令。更何况我在开封还没有听说整编的风声,你就找来了,捕风捉影,妄自揣测,你还嫌天下不够乱吗?” 翁之琪也瞪圆了眼睛,吃惊的问道“侯爷,怎么可能没有风声,您老肯定是被蒙蔽了,顾振华这个家伙太过分了……” “你给我滚出去!”黄得功这下子可是气疯了,他豁然站起,飞起一脚,把翁之琪踢出了一溜滚儿。 “好啊,我黄得功的确被蒙蔽了,我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也不管,你给我滚出去,有多远滚多远!” 黄得功一面说着,一面抓起墙上的宝剑,就要动手。一旁的吴又可慌忙拦住了他。 “黄侯爷,你还想不想要自己的眼睛了?” 吴又可拉住了黄得功,又冲着翁之琪摆摆手:“你给我出去吧,这里是医院,不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!” 这时候早就来了一大帮的医生护士,外面的卫兵也涌了进来。翁之琪从地上爬起来,冲着黄得功拱拱手。 “侯爷,小的不知好歹,告辞了!” 眼看着翁之琪转身离开,黄得功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面,一语不发。 “吴先生,您老是救命的菩萨心肠,黄某相信你不会胡乱传话,您说中山王这个人如何?” 吴又可挑了挑眉头,并没有吱声,而是拿出了一张纸,刷刷点点,写好了一份新的药方。 “来人,按照这个方子,再给黄侯爷每天熬三碗。” 黄得功一听,吓得变颜变色,慌忙摆手说道:“吴神医,我这些天吃药吃的从心里往外苦,你可别再添了!” “中医讲究治未病,什么意思呢,就是没病的时候防病,等你有病了,什么都晚了。眼睛的问题最怕肝气郁结,我现在开的方子就是防病的,你要是不吃,真的病了,那就晚了!” 黄得功听着吴又可的话,突然眉头皱了起来,这话似乎在说自己的病,可是仔细想想,另有深意啊! 黄得功半晌冲着吴又可拱了拱手:“多谢神医指点,这有病就要治,心病更是如此!” 黄得功说着拿出了一份名帖,交给了手下人。 “你去,把这个送到中山王府,就说黄某想要请中山王过来喝茶!” 士兵慌忙接过了拜帖,转身急急忙忙的前往王府。 …… 顾振华一手抱着一个孩子,两个粉琢玉砌的小娃娃头上带着精致的虎头帽子,身上穿着青缎小袄,外面裹着狼皮的褥子,正在花园里面走着。花草衰败,不过昨夜刚刚下了一场大雪,银装素裹。两个孩子格外的高兴,咯咯的笑着,伸出了小手。 “宝贝儿子,是要玩雪吗?爹抱你到树下啊!” 顾振华抱着孩子到了一株矮松树的旁边,儿子的小胖手抓在了树枝的积雪上面。冰灵的雪让小家伙打了一个机灵,笑着抓了一把,就往嘴里塞! 跟在后面的梅珺若急忙跑了过来,一把抓住了儿子的小手,赶快拿出了手帕,把雪擦干净了。 “我的王爷,您就别作祸了,要是孩子病了,我看你怎么办?” “不会的!”顾振华笑道:“我的儿子没有那么娇贵吧。” 这时候另一边女儿也伸出了小手,似乎也想触碰一下洁白的雪。顾振华更是笑道:“还有丫头,正所谓淘小子出好的,淘丫头出巧的,这俩准不差!” 梅珺若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,只能一摆手,把红玉和绿珠叫了过来。 “你们把孩子先抱回去吧!” 两个人点头,接过了孩子,两个小家伙似乎还有些不舍,眼巴眼望的盯着顾振华。 “爹也没办法啊,谁让咱们家你母亲说了算呢!” 梅珺若叹口气:“我要是真说了算啊,你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,赶快找个吉利的日子,把纤云也娶过来吧!” 顾振华老脸一红:“夫人,纤云光是学武,我还……” “还想撒谎啊,那天晚上自己干了什么,自己知道!”梅珺若没好气的说道。 顾振华这下子彻底没话说了,就在那天晚上,他兴致颇高,和梅珺若,红娘子她们折腾了半夜,弄得几个女人连连告饶。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,顾振华早早起来,女人们还在熟睡,他正好路过张纤云的房间,鬼使神差的顾振华跑到了张纤云的房里,将这朵娇花也给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