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又聊了一会,肖冒炳就说要告辞回家了。
曹学谦和叶莲把他们送到楼下,往下坡方向又走了一段。
“你们现在住哪里?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?”曹学谦问。
“不用。”肖冒炳摇头:“我们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有点事情。”
“那好吧。找中医的事情等出了正月再说,有消息了我再联系你。那你们就慢走,有空了就过来玩。”曹学谦止住了脚步,向肖冒炳他们挥手。
……
叶莲和曹学谦站在路边,看着肖冒炳和简西琪走远。
“你说他们会抱养一个孩子吗?”叶莲问。
曹学谦摇头:“不知道。这个抱养孩子也是要看缘分的。”
叶莲感慨道:“简西琪还是幸运啊,碰到肖冒炳这样的男人。如果换一个男人,她这样迟迟生不出孩子的,怕是早就离婚了,还会依了她不回老家,就在沿城过年?比方说,像王达群那样的男人,摊上这样的老婆,怕是要休她个八百回了。”
“怎么又扯上王达群了?你对他的成见太深了。”曹学谦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叶莲笑了,心想,本来就是吗?
叶莲看人有她的一套朴素的思维。
她就觉得凡是对老婆好,对家庭负责的男人不会坏到哪里去;相反的话,这个男人的人品就堪忧了,不值得深交。
叶莲对肖冒炳的最初印象不是太好,今天看到他对他老婆的态度,叶莲就对他的印象有点改观。
但这世界上的事,哪有那么一成不变的呢?
曹学谦搂过叶莲的肩:“所以说嘛,不要把天下的男人一棍子打死。天下男人有两种,一种好的,一种渣的。不要因为一个渣男而去怀疑那些好男人。”
“我有把天下的男人一棍子打死吗?”叶莲看向曹学谦,警惕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曹学谦赶紧摇头:“我只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一说自己的看法而已。”
两个人说着话往上坡方向走。
街道两边挂着红灯笼,提醒着人们正值喜庆的春节。
但大街上看起来并没有多喜庆,相反还是很冷清,很多店铺仍然是没有开门。
但叶莲知道,再过两天,也就是大年初六,这街道又会慢慢热闹起来。
那些在沿城吃过苦,碰过壁,受过伤,在回家的路上挨过饿,受过冻,遭过难,千辛万苦回到老家的人们,在与亲人们一阵短暂地相聚之后,又会满血复活地回到沿城,来追寻他们新的希望。
因为,这是新的一年了——二零零九年,是牛年。大家都希望自己在这一年里能牛气冲天。
这一年,叶莲将要三十四岁,曹学谦将要三十三岁,蓝杉将要九岁。
将要三十四岁的叶莲,也有自己的新希望。
这一年,她决定走出家庭,重新走入社会。
她是既憧憬,又忐忑,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外面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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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零零九年已过去了两个多月了,一晃进入到四月份。
沿城的天气已不再寒冷萧杀,而已是春意盎然,暖意融融了。
花儿开,嫩芽冒;鸟儿鸣,蝶儿飞,到处是一派万物复苏,欣欣向荣的景象了,人们已很难想起春节前后的那场大雪灾了。
曹学谦开着车,行使在回家的路上。
国道上的车比较多,都行使缓慢。
曹学谦开了窗,让春天的风从车窗穿过。
他双手握着方向盘,看着前面缓缓行使的车辆,脑海里想着一件比较难办的事情。
几天前,成宇飞,陈平峰还有曹学谦,三个老板碰头,就同鑫的发展进行了商量讨论。
讨论的结果是,同鑫不能局限在目前这样的小规模,不温不火,只能被动地接一些小单,应该发展壮大。
而如果要壮大,管理和业务两方面都要加强。
成宇飞想卸下管理的担子,专心去跑业务接订单。他希望曹学谦或者陈平峰能接替他的管理。
陈平峰明确表示他不擅长管理。
这样,曹学谦就成了不二人选。
而且,成宇飞心底里其实也是更希望曹学谦能过去管理,一是曹学谦有管理经验,二是成宇飞与曹学谦曾经在立金搭档过,彼此之间更有默契。
曹学谦觉得他又来到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。
如果要去管理同鑫,那就意味着要辞去立金公司的职务。
但说实话,曹学谦舍不得辞。
他已经在立金公司干了差不都五年。
靠着这一份工作,他养着家,买了房(虽然是民房),买了车。
还有一点就是,立金公司是一家非常好的公司,他喜欢公司的氛围,舍不得自己建立起来的团队,更舍不得这一份高薪。
但成宇飞说得也没错,与其给别人打工,还不如把自己的工厂经营好。
而且,成宇飞已经早两年辞职管工厂了。他大度,不计较,自降薪酬,一个人管着工厂。
虽然说他家里有钱,他老婆赚钱也很厉害,但也没有有钱就一定
要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