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莲想起她听说过的一个故事:
有一个老人,他晚上睡觉的时候,总听得楼上扔鞋子的声音,嘭嘭两声,总把他从梦中惊醒。
久而久之,老人忍无可忍。就跑到楼上抗议,说晚上能不能注意着点,别那么重地扔鞋子了。
楼上的年轻人满口答应。当天晚上,他照旧晚归,习惯性地脱下一只鞋子又嘭地一声扔在地板上,然后他突然想起楼下老人的话,就很过意不去,于是脱下另一只鞋子后,就轻轻地放在了地板上,没发出一丝声响。
楼下的老人呢?
他满以为那天晚上能睡一个好觉,没想到又听到“嘭”的一声响,他就很恼火,感觉自己白抗议了,然后他就想着既然响了一声,那就还有另一声,他就等着另一声,等着另一只鞋子落地了,他才能安心睡觉……
叶莲想着那故事,觉得自己也成为了那老人了,真是又好气又好笑。
而且这事儿还没那么快完,后面还有一长串有趣的对话:
“你成心的,哪有等半个小时的?”叶莲无奈地抗议。
“你等不及了?现在求我叫了?”曹学谦很是得意。
“好吧,算我求你了。”叶莲妥协。
“那你求啊,让我看看你的诚意。”曹学谦却是大大地狡猾。
“怎样才算诚意?”叶莲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会上套。
“比如,你说‘老公我爱你’”曹学谦像极了趁火打劫。
“好吧,老公我爱你。”叶莲丢盔弃甲,一路投降。
“不行,你这好勉强,把‘好吧’”去掉。”曹学谦还吹毛求疵。
“老公,我爱你。”叶莲“骨气”全无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曹学谦满意了。
“那你叫,用完你最后一个指标。”叶莲不忘以自己的“妥协”为代价的交换。
“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呀。”曹学谦像是守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“哎呀,你耍赖!”叶莲生气了,娇娇地撅着个嘴。
曹学谦这才哈哈大笑,更加紧地搂了叶莲,终于开口:“莲,真生气了?哎呀,生什么气呢?老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无非是想听到老婆说爱我,也想抒发一下我爱老婆。”
“打住,”叶莲却不理他的迷魂汤:“你这三个指标算是使用完了吧?”
“嗯,”曹学谦不耍赖了:“我没有指标了,我不叫‘莲’了,我叫‘老婆’,我叫‘老婆’总可以吧?”
“哎呀,”叶莲真是服了:“你这人,还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
曹学谦却笑嘻嘻地:“老婆,爱你哟,就像老婆爱大米……”
什么鬼?
叶莲噗地一下笑了:“什么老婆爱大米?是老鼠爱大米好不好?”
曹学谦也不争了,只吭吭吭地笑,像一个成功策划、掌控了一局游戏的熊孩子。
……
曹学谦骑着单车早已不见了身影。
叶莲又返回去洗碗。
虽然被戏耍了一回,但叶莲想起曹学谦那跨在单车上,手握单车车把,如骑士一般帅气的身影,想起他那望向自己的,依旧盛满着爱意的深邃的眼睛,又甜蜜地笑了。
她洗着碗,有时洗着洗着,还会傻傻地笑一下……
约八点左右,曹学谦再次在阳台下叫叶莲。
这回不是逗叶莲玩了,而是叫叶莲下去一起去上班。
叶莲上了车,跟曹学谦说绕一下路去看一下她几天前买的两套民房,讨论一下装修的事情。
福克斯驶出小区的时候,碰到了小区的一对邻居夫妇。
这对邻居夫妇叶莲和曹学谦都熟悉,当初入住金景华园前一起约着到处看过家具。
这对邻居年龄上比叶莲和曹学谦大,叶莲和曹学谦亲切地叫他们郑姐和邓哥。
叶莲不知道这对邻居是做什么的,只听曹学谦他们开着一家很大的厂。
“邓哥——”远远地,曹学谦就与邻居打招呼,并把车靠边停下来。
“嘿——小曹!”邓哥很惊喜的样子。没办法,谁让曹学谦人见人爱呢。
叶莲也伸头叫了一下郑姐,然后跟邓哥笑了笑,算是打了招呼。
“邓哥最近忙不忙?”曹学谦随意地拉话。
“挺忙的。”邓哥说。
“忙些好呀,说明生意好,腰包鼓。”曹学谦笑。
“你们这是去上班吗?”邓哥问。
“是,”曹学谦也问:“你们是要去哪里?”
“我们等中介一起去看房子。”邓哥回身看了看金景华园临街铺面,其中有几个铺面都是地产中介。
“厉害!”曹学谦赞叹:“你们又投资啊?这是看第几套了?”
“你们去哪里看房?”说起看房,叶莲也来了兴趣。
“看就看了很多套了,但买就只买了两套,如果再买,就是第三套了。我们看的是一个新盘,离这里不远,要不要一起去看看?”邓哥也不藏着掖着,很爽快地把曹学谦和叶莲的问题一并回答了。
“你们怎么买了一套又一套?这么豪?”叶莲疑惑:“可是不是限购吗?”
“限购也可以想办法的呀。”郑姐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