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左右得了的事情。
所以,帮不帮忙什么的,说半天也没有意义。
这时,一直坐在旁边抱着手臂的江辞冷着脸开了口:“您这演技,真的佩服。”
李知牧厌恶地看向他:“你说什么?”
众人也都把视线转向了江辞。
江辞不疾不徐地站起身来,半垂着眼睛,俯视着李知牧:“我替在场和你并肩作战这么久的兄弟们问一句,你刚才说的,都是真话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李知牧不甘示弱,“都到这节骨眼上了,我有必要编故事骗大家吗?”
“好,假设你说的母亲看病、家里盖房、姐姐开店,都是真的。”江辞继续道,“不好意思,我对钱比较敏感,不妨我来和你算一笔账。”
江辞顿了一下,突然叫了一声:“邹哥。”
邹谨被吓了一跳,连忙道:“诶!”
江辞:“麻烦说一下P哥的签约费。”
邹谨:“没记错的话,五年约,一千万,每年两百万。五险一金加年终奖和比赛奖金分红。”
江辞点点头:“你打了三年,税后起码也有五百万的收入了,再除去你衣食住行的费用……费用咱们按高的标准来算,纪爷你每个月平均花多少?”
代表基地生活费最高水准的纪巷:“……大,大概五万?”
江辞被他噎了一下:“你上哪去花这么多钱的…”
不是每天在基地和大家乐呵呵吃外卖吗??
纪巷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他继续说:“按照这样的标准,你一年会花掉六十万,但是你没买车,我看穿衣服也不算特别贵的奢侈品,可能一年还花不了这么多钱。”
“你的家乡在三线城市,据我所知,三线城市房价不高,甚至连一万都不到,更别说你家是盖房子了,行,盖房子我就拿一百万算。你还剩差不多两百万,就算你妹妹的店开到昌川来,开到城中心的商圈热门商铺,一个月租金可能也不过二十万,一年一百二十万顶天了,她也没那个脸皮全部让你一个人出吧。”
“哦,还有你母亲的病,你所说的是,母亲肺癌早期,这段时间要动手术。早期肺癌,无非就是前期化疗,手术切除病变组织,外加后续的康养治疗等等,一般的公立医院十几万,而且医保还能报|销一部分,每个医院的报销比例不同,但怎么也能接近50%。”
江辞说到这里停了一下,静静地看着李知牧,李知牧脸上最后一个面具也裂开了缝隙,甚至连一个正常的表情都挂不住。
在队员倒吸一口凉气和震惊的目光中,江辞再次开口。
“本来还能有几十万捏在手里的你,却穷到要去打假赛赚快钱?这不正常吧?”
但李知牧还是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:“用钱的地方比你想象的还要多,你随口猜测根本没有说服力。”
“哦,我合理怀疑,”江辞也没有激烈反驳,他看李知牧的眼神就像是在一株失去了生命力的草,“有没有说服力,等仲裁小组过来了,调查清楚就知道了。”
邹谨闻言叹了一口气,将江辞的话给李知牧解释了一遍:“仲裁小组得到权限后,可以调阅你所有电子设备的信息,还有你的转账记录,到时候你的钱都去哪了,一看便知。”
李知牧彻底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行了,仲裁小组也要到了,准备准备吧,大家不相干的都回避一下,需要配合调查的会叫你们,”邹谨对大家摆摆手,“纪巷也回避,我替你代行处理。”
打职业的很多人,有的连初中都没有读完就辍学了。能读到大学还把大学读完的职业选手真的是少之又少。
说到底,还是吃了文化的亏,对是非和法律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。
不管是李知牧用钱去做了什么,还是面对江辞质疑的时候,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,都令人唏嘘。
……
发生了这档子事,大家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,跟没事儿人似的坐训练室训练。
心情不济,于是都先回了房间。
纪巷和江辞刚进房间,他就听见纪巷问:“下午洲哥叫你出去打篮球,其实是要和你商量举报牧哥的事情,对吗?”
只要他问,江辞就不可能隐瞒他:“嗯,你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全基地就你俩最淡定,傻子也能看出来。”纪巷叹了一口气,躺到床上,眼圈又红了,“我真是不敢相信……”
江辞坐到他身边:“我也和你一样。”
“哎,我现在心情都这么难受,不知道洲哥得难过成什么样。”纪巷又道,“他和牧哥搭档这么久了,关系最铁,一次严重的架都没吵过,比洲哥和婧姐俩人还和谐。结果呢,自己的告别赛,被最好的兄弟搞了。”
江辞沉吟了一会儿,又轻轻笑了一声:“可能也没那么难过。”
纪巷不解:“为什么?”
他将手挪过去,曲指轻轻弹了一下纪巷的额头。
“纪爷,你总是把人想得太简单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来了来了!
哎,人的思想太复杂了,且听我下章掰扯~!
辞哥分析有理有条,老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