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受伤这件事,这对玄丝来讲不是什么稀奇事,她甚至会感到快乐。
她这会儿看着少年少女的表情是亢奋的,剩下的那只绿眼睛灼热而明亮。
不行,不能太躁动,免得把小年轻们吓着。她平复自己打架后引起的狂热,目光镇定了下来。
“师父这伤,是找人打架弄的。”玄丝毫不在意地表示。
我知道师父去打架了,所以问对手是谁。??[”
她没想到薛九会刨根问底,有时候徒弟固执起来也是很麻烦的。从最初相处到现在,在一些他在意的问题上,几乎都是自己退让的。
“用不用先上药?”
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乌阳出声了,玄丝的自愈力极强,奈何对手给的伤害也持久,搞点药加速愈合是可以的。
她想着徒弟以往总是说着男女有别之类的,正好现在有了小姑娘,于是搂过乌阳的腰,笑眯眯地说:“好,乌阳给我上药吧。”
“我来就好,五公主去歇息吧。”
还不等乌阳应下,这份活就被揽走了。玄丝还有些稀奇,她特意说道:“师父身上好多伤,要脱了治疗的。”
“嗯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你居然没有说什么男女有别了?”
“这是医治,能有什么多想的,我去为师父打水。”
听他这么说,玄丝可乐得丢了衣服就往床上躺,乌阳看到她这狂野的风格,都有点被吓着,赶紧说了声自己告退。
玄丝还是留有余地了,没有赤条条地咸鱼躺,她的脸、脖子、后背、胸腹、大腿、小腿都有伤痕,而且创面都不一样,显然是不同的招数和武器造成的。
等到薛九进来给她清理创口,她看到少年拿着匕首准备划开手腕,她一把打开刀刃。
她出手太快,虽然没有切开手腕的脉搏,却也划伤了少年的虎口,皮肤外翻,有丝丝缕缕的血缓慢渗透。
“做什么切自己。”
“我的血能让师父快速恢复。”
对哦,徒弟以前总被妖魔惦记,因为他是个大补药。但对自己也有效果么?能多有用?不确定,但她还真的有点想试试了。
“师父,你尝过我的血。不是第一次。”为了打消她的顾虑,薛九说道。
“什么?”
我什么时候吸过徒弟了,根本没有这份记忆,玄丝嚷嚷道:“别瞎说,我对你可好了,怎么会乱搞你。”
“你喝文叔叔的‘安魂醉’那次,我给你清理螯足,不小心被划伤手指。”
玄丝确实记得自己在这里醉过一次,但以前徒弟没有说过吸血这回事!
身体似乎代替玄丝记起了这回事,她喉咙收紧,好像已经尝到了对方充满滋补的血液,觉得唇齿生香。
那是甜的,鲜活的,特别美好的滋味。
一种垂涎三尺的感觉,她眼红地看着薛九虎口冒出的少许血液,对方察觉了她的目光,将
手小心地伸过来。
“师父,已经划开了,就喝下吧。”
玄丝控制着自己,“不行,把你当成什么了,薛碇泉下有知一定会怪我的。”
“不会的,以前薛碇师父也会定期取我的血。”
“……”是哦,毕竟是薛碇自己炼的徒弟。
她还当真忘记这回事,难怪薛九对于这种事很擅长,上来就想着用血养她。毕竟以前就是用血滋养的薛碇。
多么舍己为人的行为,她有一瞬间幻视了给孩子喂母乳的妈妈。
可恶,为什么薛九套上这个身份,她都不觉得违和的?反而在灯色下,发现少年的面庞柔情似水,让她忍不住想要狠狠吸一下?
要冷静,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,也没什么道德感。一旦上瘾,这可不好。
玄丝还在犹豫,养殖手册说过,不要把饲养对象当成予取予求的下位者。要发自内心地爱护,守护,如果自己找鸿渊打架,每次受了伤都来找徒弟求安慰,这不是……
还挺爽的,但这完全就是把徒弟当成了血包。
“师父,再不喝要凝固了,得罪了。”
“咦?呜——”
少年柔柔地说着,动作却是强势的,将受了伤的虎口对准了她的嘴唇,稍微用力地掐了过来。
唇瓣触碰到大拇指与食指中间的伤口,玄丝脑子一懵,自发地伸出舌尖卷去血迹。
徒弟掐着师父的嘴,看着像是以下犯上的行为,但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好喝,真的好喝,感觉像是什么甜滋滋的饮料,还伴随着不可磨灭的花香。
她知道这是什么花香了,去找鸿渊切磋时,看到对方的家中饲养了娇艳欲滴又分外华丽美艳的花。
那花的名字叫——牡丹。
玄丝坐在床上,嘴唇衔着少年的虎口,她的喉咙还在不断吞咽。她都会有一种错觉,好像自己在喝花汁。
但这伤口不大,总有结束的时候。
血液顺着喉管一路向下,身上被重创的地方真的有了恢复之势。不仅好喝,还见效快,再加上薛九现在有了修为,所以他的滋补更上一层楼。
是薛碇和她将眼前的少年培养得越来越可口。只要薛九一直修炼,他的药效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