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送过去。不仅如此,苏毓还去了徐宴的书房。将她了解的关于细菌性痢疾的传染源和相关知识,一一极尽详细地誊写出来。 然后吩咐仆从召集城中识字的书生誊写这些注意事项。然后再让栾城往来赣南各大城池的官府人员,将这些东西散发到赣南的各个城池,并想方设法敲锣打鼓地告知不识字的百姓。估计是做生意营销手段用惯了,苏毓到了此地下意识地想办法扩大防疫的宣传。尽她的可能让百姓清楚病情和传播源,并能自己从自身做起,避开瘟疫。 苏毓这边忙着誊写注意事项,码头那边终于将苏毓带来的粮草卸货完毕。 徐宴忙完了手头的事情,还得命人亲自盯着将东西妥善地安置。在这个瘟疫肆虐的时候,粮草很是金贵。特殊时期小人不少,若是盯得不严,指不定会少多少东西。 苏毓的到来给疲惫的徐宴一剂强效的定心针。这厮嘴上说着让人走,夜里抱着人恨不得揉进骨头里。 日子一晃儿就过,眨眼就是一个月过去。八月初的时候,京中发生了一件小事。武德帝僵持许久硬是不处理的晋凌云,被午门腰斩了。当着南阳王的面儿,香消玉殒。白皇后虽然厌恶了晋凌云,但养了二十几年女儿当真被腰斩,还很是消沉了几日。 之所以这样,都是武德帝这些人的错。心中郁气难舒,她看武德帝就越发的碍眼。正好近来苏贵妃解禁了,又出来兴风作浪。白皇后将那点恼火发泄到了武德帝等人的身上。 不知怎么回事,武德帝这人似乎颇有些贱皮子。白皇后对他越冷脸,他反而越往上贴。 白皇后终究还是选择先对武德帝下手。 此时姑且不提,就说苏毓在宣传完病情以后,瘟疫得到了更好的控制。徐宴不止一次地感叹娶妻如此,是他的幸运。苏毓终于还是提出了要亲自去救济营。 “不行!”别的都可以答应,只有这一条,徐宴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。 “不能再等了,”虽然染病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大半,如今的瘟疫早已不成气候,但这种病症总归还是根除才好,“今年难道你还想在赣州过年?” 徐宴:“太医已经研制出治疗痢疾的药方,不日便会有成果,你何必着急……” “我自然有我的道理。” 明明药方已经给出去,药剂的配比也慢慢得到纠正,但还是有不同的症状出现。原先苏毓还觉得自己生化系的专业有些废。但这一个月,她在高压之下,连青霉素都折腾出来了。觉得实验的过程中必定还是存在问题。御医们都是医术高超,能力苏毓不质疑。 问题出,定然就出在实验的方式没找对。若是当真因为这个耽搁了进程,苏毓自然要站出来。 重复的话,徐宴不愿多说。两人为了这件事不知吵了多少回,徐宴就是不允许。苏毓其实心里也懂,徐宴不能容忍她犯险,但苏毓总有一种预感,这件事就快结束了。 “我必须去,我能解决这件事。” 苏毓其实有些生气,她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一个月。就为了这件事,徐宴一直不能松口:“我不愿跟你起争执,宴哥儿,你为何不能信我一回?” “不行,”徐宴干脆连道理也不讲了,蛮狠道,“为夫说不行就是不行!” “你以为能拦得住我么?” 徐宴自然知道拦不住,苏毓不是那种听话的小女子。他可以在很多事情上讲道理,就这件事上说不动。 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 这段时日,如胶似漆的夫妻俩难得因为苏毓想去救济营闹了一场别扭。徐宴干脆将府衙的护卫调来府中,命人将这院子层层把手,就是为了看住苏毓:“你就在府里呆着,哪儿也不准去!” 说罢,徐宴撇开头不去看苏毓眼睛,拂袖而去。